“好的先生,您二位這邊請。”
視線中沒有趙朗以為會見到的人,但他都曾見過。
在黑色長款大衣的襯托下,本就高大的白帆顯得更有壓迫感了。一旁的人則一身日式裝扮,系着灰藍格子圍巾,架着黑框眼鏡,棕色的頭發燙成卷發,像是從雜志封面上摳下來的。
白帆哥和蔣醫生約會?
趙朗倒沒為兩人的出現感到驚奇,他滿腦子想着穆清河去了哪,沒有白帆在身邊會不會遇到危險。
可轉念一想,白帆是跟了穆清河最久最可靠的人,他能放心出來約會,穆清河一定是在最安全的環境。
但趙朗控制不住地想他,想見他,想抱抱他說自己有多想和他見面和他一起過聖誕。
“趙朗竟然把穆清河鴿了?”
“不是不是,不算鴿……”白帆不想如實說是自己家少爺臨時沒約到人家,一時又找不到什麼合适借口替他遮掩,“趙朗他……”白帆突然想到,來的路上自己好像沒有透露過穆清河邀請的對象,看來自己家少爺喜歡趙朗這事早就是明牌了。
蔣開像是根本就不在意白帆替穆清河解釋些什麼,他直直地看着對方,“所以你今晚算是臨時放了個假?”
“算是吧。”
這麼看,蔣開倒是覺得趙朗算得上是福星了。穆清河和趙朗産生聯系以來,白帆看似受到“冷落”,假期卻是越來越多了。
“喝點酒吧。”
白帆下意識想拒絕,氣氛使然,他不想掃蔣開的興,“好,車等下就叫代駕開。”
融合了肉桂、水果的紅酒入口醇厚,于香甜外多了一絲酸澀。蔣開并不嗜酒,邀請白帆喝酒也隻是單純地想多一些和他的專屬記憶。他抿了抿嘴,叉了塊牛排緩解口腔中的不适。
“我還是第一次喝熱紅酒,”白帆微微蹙眉,把真實評價咽回肚裡,“倒是也能喝。”熱紅酒雖然喝得勉強,但同樣勉強的兩人都被對方的反應弄笑了。
“你好,”蔣開叫來服務生,“幫我把熱紅酒撤了吧,換成Kongsgaard Chardonnay,再加一份烤土豆。”
明明下了車就直接乘電梯進了餐廳,明明酒也才喝了兩口,蔣開的臉卻紅紅的。在白皙的皮膚上,像是落在雪地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