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裡,兩個壯漢極其反差地拿着抹布上上下下忙活着。
“大少爺這櫃子都擦抛光了,哪有半顆灰塵了。”
“讓你擦你就擦,哪那麼多廢話。”說話的人小心地放下手裡已經亮到反光的金屬拉環,起身微微直了直酸痛的腰,“大少爺讓你來别墅幹活是信得過你,我下去擦樓梯,你小心點,别碰壞東西。”
“是是是,哥,我知道了。”
穆清河的别墅有專人打理日常,除了穆家人和白帆,幾乎沒人被允許踏入過他的這片私人空間。
這會兒走進來負責布置房間的中年女人阿康此前從沒見過,對方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迅速進入工作狀态,娴熟地順着一邊收起羊毛地毯,将其收攏在門外。
“小兄弟,你等會兒收拾好了叫我,我好打掃地面給先生換地毯。”
“好。”
自從三年前跟着雙胞胎哥哥應聘成穆家保镖,跟在穆清河身邊開始,阿康從沒像現在這樣真切地感受到他的老闆叱咤商界之外的生活極為考究,感情細膩到對喜歡的人甚是上心。
陽光毫不吝啬地透過玻璃将整個房間都浸泡在一片璀璨之中,仿佛隔絕了窗外冬日的凜冽肅殺。陽光柔軟地覆在阿康背上,惹得他昏昏欲睡。
朦胧中,黑色大衣的衣角撕破睡意。
“阿康。”
出現在面前的穆清河,似乎和阿康平日裡見到的不太一樣,那股說不出從何而來的壓迫感讓他為打瞌睡被叫醒的自己捏了把汗。
“大少爺。”
“我和白帆出門一趟,随時保持聯絡。”
“是。”
“另外,白帆剛剛給你發了四個地點,每處安排一組人過去,隐蔽一點,沒有指令不準撤離。”
“明白。”
接到任務,阿康瞬間清醒。原本以為今天被帶到别墅做些家政工作,是因為大少爺沒有安保的需要,卻沒想到安保級别這麼高。偏偏身後的冬景太過美好,讓他産生一種不真實的割裂感。
“老闆,負責盯公司的人說趙志铖離開公司打了輛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