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河感覺這話分明是貼着耳朵說的。
濕漉漉的,像是小狗在撒嬌。穆清河隻覺得大腦空白思維渙散,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感受到一股暖意。還好提前推了今天所有工作,穆清河暗自慶幸自己如此有先見之明。
“早。”
“嗯……”趙朗伏在穆清河頸間使勁嗅嗅,好像在被子的掩飾下人也變得無法無天起來,“哥哥你身上香香的,好喜歡。”
“變态。”穆清河嗔怪道。
這句話絕不是沒緣由的,怪就怪趙朗頂得自己心裡長草,偏偏肇事者還一副無辜模樣。
常年進行體育訓練的身體,十八歲的年紀,再聯想到昨晚盡管是第一次也夠要人半條命的經曆,穆清河隐隐覺得自己未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今晚一起去見個朋友?”穆清河對趙朗有種變态的占有欲。不是想将他囚禁束縛,而是想把他帶到所有人面前炫耀,将這份感情公之于衆。
所以初雪那天,趙朗在街上松開原本牽着的手,他才會那麼在意。
“哥哥,”趙朗翻身直直地仰面躺着,“我白天一定要回家一下,晚點可以嗎?”
穆清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對趙朗說,其實他的麻煩自己都已經替他解決。
他自知自己這種行為看似仗義,卻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自負。從他調查趙朗,選擇用錢和權勢替趙朗擺平一切開始,他們之間就潛在着一種不平等,穆清河深知這一點,所以他竭力維持着表面上的平衡,試圖構建一種健康良性的戀愛關系。
穆清河糾結于以什麼理由阻止趙朗和趙志铖的見面時,趙朗輕聲像是沒任何底氣般地問了一句,“哥哥你讨厭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