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在這裡大喊大叫幹什麼?”姜知星心裡頭想着,也許是個胡說八道的醉漢,暗戀沈南溪來這發瘋。
“你問我?”
雖然現在離中午過了很久,但施興和老沈喝酒喝到下午四五點鐘,眼下隻是醒酒醒到一半,人還是半醉半醒的,要不也不會做出當街表白的行徑。
他剛才模模糊糊聽見他爸媽要他去相親,叫他以後再也不能去沈南溪家裡,施興還迷惑着呢,他後背像被人踹了那麼痛就算了,怎麼就過了幾個小時,自己爸媽态度轉變那麼快,他提去岑姨家的禮品都是他媽一塊挑的呢。
他腦袋也想不清,嗯嗯的答應後又睡去,再過了會,還是想不通為什麼,回憶父母認真的面龐,從小就觊觎沈南溪的蠢笨男孩施興,決定讓心中的女神和他私奔結婚,偷偷跑出來,畢竟那時他爹已然睡着。
他施興,自從考上工作,誰不誇自己是個好的,妥妥一個香饽饽,而沈南溪,雖然是華大畢業的,但還不是個沒有編制的考試,現在的自己配她,那是綽綽有餘。
施興完全沒用考慮過其它的原因,比如沈南溪隻是暫時迷茫,如果她想,直接考選調生去了,施興也沒有想過,為什麼從小到大沈南溪都在嫌棄着他,不僅僅是他的流鼻涕蠢笨還有不尊重人的追求,還有他那莫名的自大。
即便長大後的施興僞裝得很好,但人終究還是那個人,他的本性是不會變的。
是人是鬼,這不,一喝酒就暴露了,所謂酒品不好的人不可深交也是這個道理,你怎麼知道他清醒的時候不是僞裝的,醒後難道就真的變成了個真善美的人了嗎?
“就是問你,你和沈南溪什麼關系,來别人家門口亂叫什麼?。”姜知星不耐地說着,除了你這個酒鬼還能有誰在這。
這個點大家都還在看表演,或者還在回來的路上,因為生态公園離這邊近,如岑小珍一類的居民都是走路去的。
“我?哈哈,我可是岑姨的阿彪,南溪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也是她未來的老公,我叫施興,小美女你喜歡我?”說着還想上前去看清姜知星的模樣。
施興的狂妄從言語上暴露得一幹二淨,油膩的言語,以及惡心的行為,讓姜知星感到惡寒。
她最讨厭酒鬼。
可是,這個施興,說自己是“岑姨的阿彪,南溪的青梅竹馬”,這可深深刺激到了姜知星。
幹媽竟然叫他如此親切,而沈南溪,也喜歡對方嗎?
畢竟是她的竹馬,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好,可真好啊!
她姜知星算什麼,隻是個小醜罷了。
這酒鬼說的他們要結婚,竟然真有可能性,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對此質疑什麼,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光想想就好難受,姜知星的手指甲刺入肉裡,留下可怖的印子。
當然,這純屬關心則亂,姜知星下意識忽略了施興說的“我不想相親”,人隻會注意她最關心的問題。
隻是眼前的人畢竟是太過煩人,還湊近來看他,誰喜歡他啊,蠢貨。
“你是?”當施興再次靠近問出這話時,姜知星再也忍不了。
對付酒鬼,她很有一套,也向來不懼怕。
怕沒有什麼用,狠才最重要,發起狠來都姜知星連她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