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的出頭鳥被克拉奇捶了腦袋。隸屬于中革軍委的紅軍可是解放者，跟各後進市的反動治安警察不一樣。她們軍紀嚴明，斷然不可能做強迫少年那等上軍事法庭的惡行。

.

“明早7點半慣例集合。”

.

“尊嘟假嘟隊長，今天元旦啊！”

,

“元老院有文件：敵人可能會趁假日偷襲邊境州。要加強戒備，而不是松懈。”

.

“隊長，羅馬說的話您可不能當得真啊。他們還呼籲北嶺應該建立軍人療養院呢。到現在進度抵死一個新建文件夾，PPT都沒整出來——”

.

急促的警鈴聲在包括休息區在内的整個基地響起。有人還嘟囔着哪個畜生這麼無聊半夜搞演習，克拉奇已經先進入狀态，拿基地内座機直接撥到了指揮台。指揮台讓她們把熒幕拉下來，投影儀上出現的是兩架紅色的飛機狀虛線。已經掠過了戴拉市的海岸線，正在以每小時800公裡的速度向西北方向飛去。

.

“是海軍的飛機嗎？來自其他海域的？”

.

誰都不願意相信能有舊社會的飛機侵入共和國的領空。甯可猜測是不是其他海域友軍的飛機，信息沒有被指揮台錄入。

共和國的确沒有對舊社會嚴防死守，任何隐身飛機都有可能能抵達到共和國本土後，才被發現。但是單機突入領空的目的是什麼？看入侵的兩架飛機的雷達反射面積，完全不是戰略轟炸機該有的體形。就算它們搭載滿了核導彈，攻擊了北嶺州的幾個市，又能起到什麼戰略戰術作用？

舊社會敢主動和擁有百倍□□數量于他們的共和國打核戰争？

.

“不是戰鬥機！雷達沒有找到戰鬥機的痕迹！他們派姬了？”

“從什麼位置來的？南海！？南海方向有七個艦隊不少于40艘驅逐艦和潛艇在遊弋！”

“對地攻擊機！！确認是兩架望天吼II-3式對地攻擊機，是他們海軍裝備的飛機！”

.

“投射無人預警機。先找到他們戰鬥機的位置。這些攻擊機是誘餌，即便……”

.

克拉奇的話音未落，指揮台的所有座機都在幾乎同一時間響起的鬧鈴。一個值班的和另一個剛爬起來的兩個人根本接不過來。但從雷達上攻擊機降低飛行速度和飛行高度也能讓機組明白：敵人開始攻擊城市了。直到這個時刻，全城的防空警報依舊沒有拉響，

因為隻有很少一些公共場所的非專用防空警報，才有人在元旦值守。

.

“勞拉，把市裡面打來的電話都挂斷掉。你專門負責和軍事基地溝通。現在，我需要知道班城和皮城兩個區的空軍基地裡有多少架能出動的戰機？需要整備多久可以出動？”

.

危機并沒有讓克拉奇驚慌失措。空戰不是勇氣之戰，空戰比拼的是裝備的技術優勢和駕駛員依據戰場情況作出的經驗判斷。戰鬥機隻能攻擊自己機頭朝向的目标，在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進入交戰區，除了吃一發導彈退場外不會得到更好的結果。即便得到敵人的對地攻擊機正在攻擊城市的消息，即便已經偵察到敵人地面部隊的登陸，即便内河的入海口已經出現了敵人的巨艦，克拉奇也隻是讓地勤人員給機體挂彈而已，全部飛行員仍然在食堂等着另外兩個空軍基地以及預警機的消息。

.

“W-151在上升過程中被導彈摧毀！W-152同樣被摧毀！地面平台已經展開，雷達範圍内仍然無法識别到攻擊機以外的機種！！”

“一艘主力艦，是曾經在黑海擊沉過我方主力艦的慕尼黑号改了新的塗裝！其他船隻無法從雷達上識别，但可以目視到至少一艘航母。第九艦隊的主力艦要三小時才能返航，庫茲涅佐夫号航母戰鬥群司令在詢問敵人的機種和數量！”

.

“叫她們派出預警機和電子戰飛機。利用艦隊的防空網絡保護她們。我們制空權完全失去，無法判斷空中的敵情。”

.

“隊長，班城的空軍基地有一整個中隊。但是她們隸屬于解放區的司令部，已經和皮城的3對機組聯合出擊了。10分鐘就能抵達。”

.

“畜生！怎麼能在沒有AIC的情況下出動戰機！？她們的指揮官應該被送上軍事法庭！”

.

克拉奇破口大罵道。她的指摘無論是從飛行隊長還是從戰區指揮官的角度來說，都是合理的。整個共和國空軍的現役戰鬥機飛行員也就不到兩百人。重新培養一個共和國标準的合格飛行員（能承受2倍于白區人所能承受的正G）比武裝一個步兵師都難，出于何種情理都不該在空情不明，沒有協同的情況下，擅自将戰鬥機發配至交戰區。解放區司令部能做出這麼離譜的要求，唯一的原因就是她們從未理解過空戰！

.

“隊長，我們怎麼辦！？”

.

“先立刻出擊。躲着敵機的方向迂回，他們在尋找我們的機場。用眼睛去找到他們的戰鬥機。”

隊友已經上天，克拉奇也隻能鐵青着臉順從她們。操縱杆握在手裡的那一刻克拉奇心安了些。雖然喝了點低度數的啤酒，但她可是共和國的飛行隊長，比已經是精英中的精英飛行員更強。敵人的裝備落後，敵人的飛行員身體孱弱的，風一吹都要抖三抖。他們規避導彈都隻能完全指望上帝保佑。這樣的對手，就算來一卡車，又怎麼可能威脅到24架，相當于2個中隊的共和國戰姬呢？

.

.

“已發現全部三個機場坐标。現北嶺州上空共有24架戰鬥機。東海方向有從航母上起飛的預警機和電子戰飛機盤旋。提督，是否結束隐身，搶占先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