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屬于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下的共和國武裝部隊的名字,是紅軍。并不存在一支叫共和國衛隊的軍團。據說這個貼吧的吧名和一部軍事爽文有關,但來源不重要。塞勒妮爾知道,這是主張對白區犁庭掃穴的軍事愛好者的論壇。
大決戰計劃能通過的那麼順利,業餘軍事愛好者在貼吧策劃的遊行和宣傳功不可沒。隻要塞勒妮爾對粉碎舊社會不退縮,共和國衛隊吧的千萬吧友,就是她選票的基本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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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南方總計劃》有可行性嗎?征召吧友們踴躍參與的話。”
愛爾娜問道。神色間頗有一副想參與進其中的躍躍欲試。絲毫沒有對這份恐怖的,準備對擁有五億人口的白區石要過刀,草要過火,人要換種的計劃的反感與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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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區并不是對抗共和國的鐵闆一塊。白區内部因為各式各樣的人與人之間的矛盾,而幾乎不間斷的發生着烈度不等的戰争。她的故鄉十一區被三區侵占,家人都死在了沒有食品藥品甚至飲用水的平民集中營。對于舊社會她沒有什麼同情心,雖然也說不上詛咒舊社會的人該全死光,但如果舊社會真有覆滅那一天,她一定會口頭支持,并密切關注進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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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她們有了軍權,我不懷疑她們會給反對《南方總計劃》的人安上通敵的罪名。由此直接引發内戰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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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有想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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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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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不會出現真空,舊的舊社會政府被消滅後,倘若共和國不迅速介入管理,白區會群雄并起引發戰亂。愛爾娜當然樂意看到舊社會自相殘殺,但塞勒妮爾怎麼可能隻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而發起大決戰?
再追問下去就不禮貌了。塞勒妮爾對如何改造舊社會問題,有她自己一套獨特的看法,容不得其他人對她指指點點。愛爾娜覺得可惜,幾年前她也在“共和國衛隊”吧拱過火的來着,暢想了許多如何把舊社會的鬼一隻不剩的從世界上驅逐出去的歹毒手段,收獲了可觀的點贊評論轉發。其中一部分,還被收錄進了《南方總計劃》中。
她挺驕傲,所以支棱着塞勒妮爾趕緊看趕緊學。但塞勒妮爾給她澆了冷水,明确表态不同意對舊社會采取超出共和國價值觀的非常手段。更不會組織仇恨舊社會的特殊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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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公報私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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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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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妮爾又犯病了。
如此敷衍的答案讓愛爾娜斜眼她,塞勒妮爾沒做任何反應。雖然眼睛還盯着電腦屏幕,但顯然心裡所想已經和視覺畫面毫不挂鈎了。她總是這樣,在莫名其妙的時間——甚至是肢體親熱的時候走神,屢教不改。雖然共和國沒有婚姻沒有專偶制,每個公民都可以自由的想談幾個談幾個。但跟一人約會的時候,想其他人,這像話嗎?
共和國價值觀的人受不了她這鳥氣,所以都跟她分手了。也就隻有她們這些舊社會的鬼覺得做三做妾做第十幾房姨太太不丢人,被當代餐被當正室的補充,也不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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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塞勒妮爾愛的究竟是誰?童年女神?
不能真的是曆史上的那個【歐若拉】吧?
不管那人是誰,愛爾娜都覺得自己此刻跟塞勒妮爾獨處,顯得很多餘,有在看她和其他人做I的不自在感。她出門抽煙,門外看報的人是塞勒妮爾的首席侍衛長兼次席秘書胧。看到她,愛爾娜收回了心裡之前評價共和國人受不了塞勒妮爾的評價——
此人正是塞勒妮爾的舔狗,大概率願意接受塞勒妮爾跟人神交時她在旁邊候着。然而聞者傷心的是,塞勒妮爾看不上她,不跟她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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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妮爾現在在情緒低潮哦,要不要試試趁虛而入?說不定就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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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愛的有恃無恐。但胧卻比愛爾娜境界還要高,她甚至懶得從沉浸式閱讀中擡起眼來,隻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上床未必是一種親密關系可能隻是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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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太紮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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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大腿擰不動人家小胳膊,愛爾娜非得和胧決鬥不可。非泡友不一定比泡友更親密,可能都是敗犬。但胧的絕殺是她撩頭發時假裝不經意間露出的手表——據說價值80個w。胧作為共和國的女性在展現的是她的經濟實力。
愛爾娜的價值觀裡,胧毫無疑問是舔狗,但胧可沒覺得她二人身份之貴賤,與塞勒妮爾的寵信與否有關。當胧顯擺自己的經濟實力時,皈依共和國價值觀的愛爾娜被迫應戰,并不得不承認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