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不會想得到的是‘比起電子遊戲，我更喜歡你’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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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真的從遊戲中得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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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姬快不快樂，斯捷潘說了還真算數，因為他的精神場可以和海皇姬感同身受。刻薄的問題幾乎讓人以為他發現了海皇姬的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審問犯人。可他臉上沒有奸計得逞的喜悅和興奮，似乎也沒有失望到無以複加準備告發她。他擠占了海皇姬玩累了後方便休息一下的床椅，原先的海皇姬就隻能坐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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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沒有目的的做些看起來目的性很強的事。可是愛兒，你卻在有目的的做些沒有目的的事，吸引我的注意，消耗我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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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貼着身體，斯捷潘卻感覺不出海皇姬有什麼動靜。好像她聽不懂他說話一樣。海皇姬不是天生的特工，她的技能是後天學習來的。所以她會控制住自己的外在。
從來沒有什麼超能力能直接問心，她沒學過，所以控制不住。所以在斯捷潘的精神攻勢下一敗塗地。把什麼秘密都抖露了出來。兩人之間的冷空氣持續了半分鐘，斯捷潘再去摟海皇姬的腰肢，這次果然硬邦邦的，可能是脊髓做好了掐死他的生理準備吧。
至少肯定不是在歡迎他。
難得在老阿姨面前占據一次上風，斯捷潘有點享受有點沉溺，主動把脖子伸上去方便老阿姨不高興的時候手拿把掐。他的臉側貼在海皇姬單薄的左肩後，那裡明明白白的可以聽清海皇姬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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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托邦隻知道了艦隊裡有敵人的卧底。除此之外，什麼情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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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捷潘絕沒有“太太，你也不想小林的秘密被舊社會知道吧”的下流想法，他也壓根不知道小林就是内鬼。但老阿姨心術不正，她聽着覺不是滋味。
她又無所謂死不死，大可以撂挑子在被包圍的時候打開通海閥。她冒着萬劫不複的風險找小林，還不是為了斯捷潘尋個出路。現在斯捷潘拿小林威脅她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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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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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斯捷潘歎氣後坐直，但因為力氣不夠，身體又癱向一側，努力想擡起的手也隻是手指做了做樣子就放了回去，
“潇去了之後……一周？那時我大概就認清了‘舊社會絕不是共和國的對手‘這個事實。我們的主力艦可以擊沉共和國的主力艦無數次……那隻是一些鋼鐵和一些人類的無差别勞動在其中而已。共和國的艦娘早在大破之前就會棄艦離開，半年後換一艘新船來雪恥。而舊社會的戰損是不可逆的，稀少到隻有兩位數的艦娘，死一個就少一個……于是我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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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竟然不想螳臂當車——潇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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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任妻子。俾斯麥号的艦娘。”
海皇姬能關注自己的感情史，這也太讓人高興了。想親老阿姨親了個空他也不氣餒，維持撲空在原地的姿勢繼續說道：
“她們都很單純。即便看到被自己擊沉了三次甚至四次的老對手卷土重來，換了更粗的炮管更厚的裝甲，她們也沒抱怨過什麼，反而信誓旦旦的說‘大不了打沉她10次，10次不夠10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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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就層林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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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單方面的聽我說。我說什麼，她們就信什麼。我說我們總有一天要把鷹旗插回柏林，她們說願為此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我不是在消耗你的注意力讓你露出破綻。我想到哪就說到了哪。我很欣慰：我知道你找到了生命的意義，找到了想做的事，為此你像活人而不是行屍一樣動了起來；但我還是擔心你，我發現你還是沒有求生欲，我激你時，你根本沒有那種拼命轉動腦筋想‘要怎麼應付過去’的念頭，也不是不知所措。而是‘大不了就這樣’的認命……雖然你看起來瘦小病弱，但你是‘姬’。想折斷我的脖子，無非是眨個眼的功夫。為什麼你一點嘗試的念頭都沒有呢？因為……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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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讀心的感覺，本該是非常惡心的。比被多人運動灌入還要惡心。但是斯捷潘的結語很浪漫，吹散了海皇姬的抵觸情緒——她有些惱羞成怒，甚至把自己氣樂了。
心理年齡得有快100歲的老阿姨怎能被小娼年戲耍？但如果輸不起想脫衣服穿襪子借住外力來扳回場子，那就更落入下乘。但斯捷潘不是含情脈脈的在和她說笑調琴，他在迷茫中。是個堂堂正正地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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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愛你的時候就該殺了你嗎？我沒有立過這種病嬌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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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不害怕嗎？烏托邦他們……可都是阿鼻地獄上來的惡鬼。我甚至無法用語言描述他們都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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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奇怪為什麼‘我愛你就可以斷絕掐死你的念頭’，是因為我知道你這個該下地獄的畜生‘就算愛我，還是會把我上交給國家’。你覺得不對等——不公平？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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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畜生……不是……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更沒有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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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騙自己，也别想騙過我。你還沒有下決定：是對不起你的國，還是對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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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國……波斯？我的？愛兒，出生在波斯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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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真麻煩。”
瘦小的海皇姬握起拳頭在斯捷潘領口，展現“姬”該有的身體素質，輕而易舉就将他提起，然後撂在單人休息用的小床上。斯捷潘捂住褲腰處說發炎了他會疼，海皇姬搖頭：
“沒出息——想變成我的形狀，就把精神場打開。我會用愛來重新塑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