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托邦準備在婚禮現場逮捕小林時,小林察覺不對,第一時間就拿出藏匿的手槍朝舞台上正和鄧妮茨合影的海皇姬連開了兩槍。第一槍打空了,第二顆子彈時海皇姬已經反應了過來,本來可以剛剛好使用精神立場偏轉掉子彈……
不湊巧的是斯捷潘也反應過來了。剛好在撲上來的過程中捱到了這顆本應射空的子彈。卑鄙的小林竟然在子彈上下毒!雖然子彈隻是在斯捷潘手臂上擦了道血痕,但還是把他送進了醫院。他也就才剛剛脫離生命危險,不适合接受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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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告警說海皇姬的動靜不正常,你們卻不以為然?”
一段時間的閱讀讨論後,有專家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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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很希望能馴服海皇姬讓她正常點,但要求高了她就擺爛——那勒米汗老師,顯然我們沒資格對海皇姬說‘你不幹有的是人幹’。這些時候我們不得不縱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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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一直在這麼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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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派人一直盯着她。幾乎沒有放松過一刻。防止她做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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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姬号上,包括她自己的能抗核打擊的閨房在内,都遍布攝像頭,那是為了控制艦船時和義眼離線的她能掌握全艦情況而額外布置的。監視作用反而是順便的,波斯沒有那麼不信任海皇姬,一個斯捷潘夠用了。不過現在,這海量的錄像倒成了能為她洗滌冤屈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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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知情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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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唐密也拿到了新證據,他把小林在海皇姬号上和潛水員私會的錄像播給海皇姬看後,猛一拍桌子,聲色俱厲要海皇姬立刻就認罪。然海皇姬還是一臉不屑,執意頑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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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多少遍,一我不是特務我沒有防諜的義務;二我是人類不是AI,我沒有無限的注意力和精力去處理我能看到的所有畫面。你們煩不煩啊,車轱辘話要我來回講——我要和他有勾連他還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幹什麼啊,我一個線路短路停電了不什麼證據都沒了。還留着給你們檢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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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斯捷潘的報告也吻合——直到被烏托邦上一次提審前,海皇姬的行為都是完全符合她預期的,沒有變化的。可能證明叛徒并沒有在船上和她說過能提起她警覺的話。而在海皇姬後來頻繁發表反動言論和下船之間,剛好有那麼個時間窗口,叛徒單獨會晤了她。宇博士,你去幫着唐密,旁敲側擊分海皇姬的心後,再套她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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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于白區抓間諜的急功近利雷厲風行,共和國這邊就溫和多了。小林那條線之所以會接連不斷的暴雷,一定是他和人民委員之間的路線上有内鬼。人民委員把有嫌疑的人員單獨列出來觀察,現在就不急,反正有嫌疑的已經隔離了,在工作的都是幹淨的。就等誰跑誰孫子。
國安人手多。所以人民委員在工作間隙,能好好睡上八小時——可在第六個小時時人民委員被叫醒了。原來是不睡覺的大執政官那邊又來活,點名人名委員必須在場。
歐若拉是有點怨氣的。她身體不好沒大執政官身為健康的共和國姬那麼耐造,塞勒妮爾拉她一起修仙,誠心就是覺得她用起來紮手,不想死趁早自己辭職,不辭職就等着過勞死吧。歐若拉不怕死,所以她穿上衣服,要和塞勒妮爾頑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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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軍委在接見第三市際的人。我們必須一起在場——你的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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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務部的副委員長普拉斯妲心疼歐若拉加班熬夜,說要代替她列席大執政官的會議。歐若拉搖頭,說兩個都要到,不能由其他普通委員頂闆。
共和國的行政和軍事是兩套獨立的系統。羅馬的中央黨校,紅軍裡的黨委,和地方上執政的第三市際之間,按照憲法的要求,是不允許相互串通的。中央黨校是教曆史的,紅軍是和白軍作戰的。第三市際培養行政人員……第三市際走的是列甯路線,黨和槍要攪和在了一起,誰都知道她們想幹嘛!
過去很多年羅馬中央對白區是不聞不問的,就算有心,也沒預算去聞問,所以羅馬不掌握白區的軍情——但第三市際百年來卻一直在白區發展。現在,正是她們向軍委進獻白區地圖的時機。而兩位人民委員的責任,是确保她們要解放的真的是白區,而不是共和國的市。原則上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内衛軍應該坐進機甲裡以備随時跟元老院開戰。但現在她們在出差在瑞金,内務部還不至于不信任元老院到把内衛軍跟着一起帶過來。退而求其次,正副委員長應當配槍,做好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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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回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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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一把槍符合規定了。别讓她們坐一起等我們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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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斯妲的步伐落後了歐若拉很多。她還有顧慮,考慮要不要多做一點準備。畢竟在她的職業生涯裡,這還是大執政官第一次接見第三市際。回望到她的躊躇,歐若拉搖頭,然後看到落地窗外,有花蝴蝶翩翩而過:
“她們聊不到一起去的。我放心塞勒妮爾不會跟第三市際勾結,不會把自己三軍總司令的權柄分給第三市際——第三市際和她們在白區建立的地下黨,最終目的是要‘解放’舊社會。她們是最反對紅色恐怖的。但塞勒妮爾,她決心一定要‘消滅’舊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