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隋忙道:“自然,自然是有的。”
“哦?她說本宮什麼?”
何隋慌道:“大人總是憂心殿下的身子,總說哪些東西對殿下的身子有益,要去取來。這一次便是!大人知曉那人家中藏有南海的珍奇檀木,可平心靜氣,舒緩疲勞,便打亂了計劃非要前去取來。就怕在争鬥中傷了那寶物,這才受傷的......”
面前的何隋再說了什麼,棠韫已不在意了。她驚詫的看向何淩。
“你......”
何淩被她看得不自然,隻道,“何隋,住口!還不趕緊下去。”
何隋是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出了門。阿詹多看了一眼這爐子上未用的食物,安排人動手整理起來。
真當整理完後,亦是一聲不響的帶人退了下去。
果真,跟着殿下的侍女都是不一樣的。哪像何隋這樣的草包,被殿下的言語一吓,連身家老底都恨不得扒出來擺到台面上給殿下分辨。
何淩恨鐵不成鋼,還得同棠韫解釋。隻是這嘴巴剛張開,又不知還能辯解什麼。
她其實并不需要多加辯解,為棠韫做事,她并沒有錯。但心裡的意思,就是不願眼前人多加負擔,總覺得什麼都不知道對她更好。
棠韫眼有深意,眼裡的情愫讓何淩不敢用作假的言語去承接分毫。
她不是第一次面對棠韫這樣的眼神,此刻她也恍惚着。
有時在面對棠韫這雙眼時,總忍不住的想,殿下的深情目是唯獨看自己時這般深情,還是生來如此呢。
可那裡面的情意,心疼,都不是假的。
她又如何能去承接殿下這樣的眼神。何淩唯有躲避,“殿下......”
棠韫扁扁唇,忽覺自己回到了兒時的某個時候,被單純的在意着,“你怎麼沒說起那塊寶貝木頭。”隻挑着她喜歡的茶葉說。
“殿下不要取笑我了。那塊檀木的作用,我也隻是道聽途說的。但願對殿下的身子真有助益。”
棠韫不甘心,“你那日,分明說......你對我不是......”
何淩像是認命了,眼睛一閉,幾下呼吸,沒受傷的右手一把攬過棠韫。
“那塊木頭沒有多大,僅有一方。我去将它取來,不止是為了你,也為了我心内能安。”何淩與棠韫擁吻,感受着對方呼吸在自己唇邊鼻尖的感覺,心裡那朵花悄然盛開。
雙唇分開,棠韫喘得厲害,胸口起伏不止。
她身子弱,何淩諸事都不敢做的過度,特别是親密事。
“我總教你心内不安嗎?”棠韫緩着呼吸,問道。
何淩難得誠實,“是關心則亂。”
“阿淩......”棠韫嗚咽着。
何淩抱住她,感覺傷口也不疼了,“殿下可不是愛哭的人。内臣這不是好好的在殿下身邊嘛。”
棠韫還是掉了淚珠子,她忍不住問:“從前,從前你是不是也有許多這樣的事,都是瞞着我的?”
何淩并不否認,隻是起身,親自替自己的殿下解開外袍的衣帶,接着褪去外袍,直到餘下一件裡衣方才罷手。殿下由着她在自己身上擺弄寬衣,眼裡柔情脈脈,隻差滴出水來。
現下屋内足夠暖和了。
“殿下陪陪臣吧。臣往日在這裡都是一個人,孤單的很。”
“蠢東西。”棠韫伸手撫摸她好看的要命的臉,無聲的答應。
棠韫心間又想,她何淩怎麼能是個蠢東西......皇都三支衛軍,青衛和赤衛都在她的手中,她自謀劃皇都内外防衛到統領整個東夏的邊防,僅僅隻用了兩年的時間。她的手,不過是沒有伸到五部和行政上罷了。真要想做什麼,又有什麼人能抵擋的住呢。
棠韫執着了一件事,就必然要得到答案。
“阿淩,告訴我......我要那個問題的答案,不要騙我。”
何淩抱她上床,又與她相擁,瘋狂汲取了她身上的溫度,如夢似幻,使她如實的回答了那個問題。
“内臣是喜歡殿下,很喜歡......”自一開始就喜歡。也曾因為到她身邊而徹夜難眠,這份喜歡,從仰慕開始,大約已然一十三年......
棠韫釋然般阖上深情目,長舒一口氣。
總算,時機已到。
“阿淩,忠于我吧。”
“臣會一輩子都忠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