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着一條腿的金來亨正捧着樸智敏的臉,把他的臉都擠得圓嘟嘟的,深情地告白:“我要帶走你,我的親故,智敏啊~你的眼睛呢~嗚嗚嗚,我怎麼找不到了,我想要跟你對視啊,偶都尅。”
樸智敏掂着腳,捂着腦袋也喊着:“來亨啊,我最最最親的親故啊,我怎麼看不見你那張帥臉了呢,世界啊,這到底是怎麼了,你為什麼突然黑暗了!”
場面混亂得讓崔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愣是關門冷靜了三秒才又開門進去。
“誰呀?哦,是崔時啊,你自己開飛機從泰國飛回來的嗎?”對着門口的金來亨用仿佛有無數人正在蹦迪的大腦仔細思索了一下為什麼在泰國拍戲的崔時會出現在這裡,排除了其他,選取了一個自己認為最可能的途徑。
“崔時你買飛機了?”被捧着臉的樸智敏也轉過頭。
還不等崔時回答,音響裡的伴奏一變,金來亨迷茫的眼神突然聚焦,抄起桌上的麥,一腿甩開田酒國,踩上桌子,低沉厚實的嗓音吐出一串:“@13#!¥%*&37-#¥@!*&%6……”
??!!
要不是電視屏幕上正播放着《KILLER》,崔時還以為他在念什麼魔咒呢。
崔時小心扶起坐在地上的田酒國和樸智敏,手在他們眼前揮了揮:“哥,你們這是喝了多少?”
田酒國擡起迷蒙的眼睛,一看到是崔時就開始傻笑:“崔時啊,你來啦,nice to meet you~”
沒聽到回答,重重地拍下了崔時,把正扶着他的崔時拍了個趔趄:“你要回答nice to meet you too啊,怎麼能英語比我還差呢!要多回去寫幾張卷子,對,就你送我那套,還新着呢,正好能給你用。”
轉了一頭,好像才想起崔時的問題,低頭開始掰手指:“我們沒喝多少,我好像就喝了三瓶。。。”
崔時聽到田酒國突然的英語對話,再看着他的四根手指默然。
樸智敏則已經往沙發上一靠,翹起二郎腿,左眼寫着高貴,右眼寫着冷漠,仿佛剛剛演着生離死别小情景劇的人不是他,單手把頭發往後一撩,拿着酒杯,盡顯霸總本色:“來了?要不要跟哥喝一杯。”
崔時看着他手裡被當成酒杯的煙灰缸,再次默然。
本來想給幾個哥保密的崔時覺得自己還是沒辦法解決這個場面,掏出手機給金南俊發了信息。
又過了半個小時,金南俊和同在宿舍的闵雲其和鄭浩錫趕到後,推開門,跟半個小時前的崔時一樣倒吸了三口冷氣。
自家的三個忙内像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一樣,滿臉酡紅,仿佛剛從高原放羊回來的孩童,充滿樸實熱烈奔放的氣息,一人抓着崔時的一角,圍着她轉圈嘻嘻大笑,而被圍在中間的崔時一臉生無可戀。
她深深後悔不應該在大概聽了他們煩惱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給三個酒鬼進行語言安慰,口幹舌燥半小時,對面三個卻逐漸目光渙散、失去語言能力,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話觸動了他們,又開始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嘴裡叽裡咕噜說着誰也聽不懂的話。
被哭聲環繞的360度環繞的崔時終于受不了了,無奈的大喊一聲:“行了,别哭了!!”
這話在三個醉鬼眼裡無疑是冷酷十足的,齊齊愣住,然後一起擡頭不可置信地看着崔時,眼睛裡的水汽迅速聚集。
崔時暗道一聲糟糕,果然,不愧是一個團的,三秒後三人齊齊往地上一坐,抱着崔時的大腿仿佛失去世界一般放聲大哭起來,沒抱到腿的樸智敏則拉着她的T恤,哭到深情初還拉起衣擺擦了下鼻涕眼淚。
崔時緊拽着自己的褲腿,拉着差點被扯下來的領口,深吸了兩口氣,強壓暴躁,扯起一抹笑,用哄小朋友的語氣:“哥,别哭了,我可是比格黑的股東啊,比你們知道的都多,我說了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崔時在手機上按了一串數字開始學着她的師傅闵雲其一樣跑火車:“你們看,我現在的資産湊一湊能湊這麼多錢呢,再不行就都投資給你們,你們愛發什麼歌就發什麼歌,愛跳什麼舞就跳什麼舞。”
三個人睜着水蒙蒙的眼睛開始數,可惜被酒精侵蝕的大腦已經無法正常運行了,不過這不妨礙他們知道這是很多個零。
“所以,就算公司倒了我們也可以不解散?”
“是的。”
“真的倒了你就給我們開公司。”
“是的。”
“珍哥他們會聽你的嗎?”
“沒事,隻要錢給的多,珍哥一定願意,珍哥同意了,其他三個哥就不是問題了。”
“那如果我們開新公司能給我一間一千平的舞蹈室嗎?”
“……可以……”
“那我要一千平的食堂!”
“……行”
“我要一千平的遊戲廳!!”
“你們的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
“憑什麼剛剛的你都答應了,我的就不行!”
“行行,你們要什麼都可以,就算要飛機也給你們買!”反正一群醉鬼,醒來也不一定能記住,崔時空頭支票随便開。
崔時以為三人不哭就好了,誰知道他們放下心事的後果就是high了起來,直接化身非洲土著,高興得開始嚎叫,還非得繞着崔時開始載歌載舞。
于是當rapline的三個哥哥到的時候,看到就是恍如原始部落的慶祝場面,而崔時就如被圍住的篝火被三人圍着黑吼嘿吼地轉,隻是她沒有半點火的熱烈,臉上一片空白得隻想羽化登仙。
…………
鄭号錫倒了杯水遞給崔時:“終于都安靜了,今天麻煩你了。”
崔時癱坐在他們的沙發上,畢竟除了金南駿,另外兩個哥單薄的身體根本就扛不起日漸壯碩的弟弟,最後還是崔時幫着把人抗回宿舍,鬧了幾個小時,三人一挨到枕頭就睡了過去,世界總算安靜了。
看着從房間出來,眉頭緊皺的金南駿和闵雲其,崔時覺得還是得替三個小哥哥說一下好話:“哥,你們到底是打算怎麼辦呢?不管做什麼決定,都要攤開來說,不要都藏着掖着,你們的隐忍不發隻會讓酒國哥他們更不安的。”
鄭号錫抿了抿嘴:“不是不想跟他們說,隻是我們自己都沒想好又能說什麼呢。”
崔時擡眼看向另外兩個:“聽說你們吵架了?連珍哥都惹惱了?”
倆人對視一眼又馬上撇開頭。
看來問題還有點棘手啊。
崔時想着房間裡醉的不省人事但什麼都說出來了的三人,突然覺得酒也是個不錯的東西,于是小心提議:“要不然去我們公司喝一杯?我錄音室旁有一間休息室,裡面我舅舅放了不少好酒,順便也聽聽我的新專。”
崔時想着這三人酒品比三個小的好多了,真喝醉就直接在休息室睡,在orange裡也不怕被别人拍。
隻是崔時不知道的是,鄭号錫的酒量不好,喝醉雖然不鬧,可是人一喝醉了會幹出什麼連他自己也預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