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挺好相處,對她很是友善。
雲欣才華出衆,寫首詩并用不了多久。
而她的詩一寫好,旁邊等着欣賞的人就先被她的一手好字驚豔,再又被她字裡行間呈現的意境驚豔。
可以說,雲欣在詩會上就是是衆星捧月。
大家圍着她,贊歎間又有人出題,雲欣便再提筆寫詩,好不熱鬧。
一首詩詞躍然紙上,不等收筆,雲欣恍然間想起自己之前為楊戬作畫的情景。
筆尖一頓,墨水浸染宣紙。
“咦?真是可惜!雲兄這首詩也絕妙,但空白染上墨漬,這首詩的原稿收藏價值就少了許多。”
一名時刻關注雲欣的學子一見墨漬,不由對這首詩詞大感歎息。
學子的歎息驚醒雲欣,乍然回神,雲欣揮毫作畫,把墨汁浸染開的墨漬修改成一副符合詩意的山水畫。
“妙啊妙啊!沒想到雲兄畫技也如此出衆!真是化腐朽為神奇!”
祁晔不禁拍掌而歎。
“見笑了。”
雲欣畫完最後一筆。
“此作甚佳!泰安實在欣喜,厚顔向雲兄讨要,不知雲兄可否應允?”
“泰安兄若喜歡,便拿去吧。”
“多謝雲兄割愛!泰安定當好生保管此作!”
而一見祁晔讨得畫,旁邊的學子也立馬開始效仿讨要雲欣之前寫的兩首詩詞。
雲欣也一一應允。
詩會上雲欣多飲了幾杯酒,離開天上樓時她有些暈。
倆人在天上樓門口作别。
“雲兄,再會!若有事需要幫忙,盡管來祁家找我!”
祁晔看出了雲欣的心不在焉。
“多謝泰安兄好意,子卿不會和你客氣的。再會可就是在京城了,告辭。”
“那你我就京城再聚,告辭!”
雲欣趁着星夜回客棧,一路上因醉酒她有些不舒服。
“早知道就少喝幾杯了,現在好想吐啊。買些酸的吃食壓一壓吧。”
雲欣後悔自己一時沖動貪杯,但想着新認識的朋友,心中又覺得開懷。
“古代的人真的挺單純的,現代很少遇到這種君子之交了。”
雲欣看見賣橘子的,上前挑了一些。
買好橘子,她吃着一個一路閑逛。
“這個面具好看!”
雲欣吃完手中柑橘,視線被一副精巧的面具吸引,隻見這幅面具上面點綴着珍珠和細碎的寶石。
“公子好眼光!這副珠貝面具是我們店裡的鎮店之寶,乃是楊大師的收山之作。”
店鋪的老闆笑眯眯向雲欣介紹。
“我喜歡它,可否賣予我?”
“公子若能答上楊大師留下的題,這面具就送予公子。”
“請說。”
“公子請聽,上聯是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公子請出下聯。”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不假思索,雲欣就把李商隐這首詩接上。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老闆細細思索詩句。
“公子對的甚好!”
“這首詩應是首七言律詩,整首詩是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鈎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
“公子說的這些我都不懂,但是公子對的下聯絕妙。那以《将進酒》為題,公子要如何寫?”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馔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谑。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将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好詩!”
附近的人一聽,立馬奉上各種贊美之詞。
“好好好!公子之才曠古絕今,合該與楊大師有緣!這面具就贈予公子了。不過公子剛剛說的兩首詩,可否留在店内?”
“可以。”
雲欣甚至直接在店裡幫忙寫好。
“老闆,不知這位楊大師現在在何處?我對他心向往之,欲拜訪其人。”
“楊大師應該在京城,公子若去京城可去天上樓尋他。”
“多謝。”
拿着面具,雲欣直接戴上。
她仰頭望着星空,心裡竟輕松了不少。
“他鄉遇故知?甚好!人生得意須盡歡啊,既然他已有喜歡的人,我又何必自讨沒趣?我可不是那種拿的起放不下的人。”
雲欣笑了笑,走出店鋪繼續回客棧。
路過香氣誘人的小吃前時,小吃的香味饞的雲欣直流口水,她不由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
她餓了。
今日在詩會上光顧着玩了,這幾個時辰一過,早該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了。
雲欣相中一家烤串攤。
然後她不小心撞上一個人。
雲欣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堵牆——好硬好疼啊!
她被撞得往後一倒,然後被那堵牆伸手拉住。
“是你?”
雲欣認出楊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