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了好奇心後，雲欣正猶豫是回家睡覺還是去吃宵夜，南宮春水悄然而至。

“姑娘，這麼晚了還出來賞月？”

嗯？

聽見相熟的聲音，雲欣回眸看見了年輕的姬虎變，她彎了彎雙眸，揚起的笑迷的南宮春水七暈八素。

原來是他啊！

“先生，我隻是好奇來湊熱鬧的。”

哦哦，一句話扒下某人馬甲。

南宮春水表情錯愕，下意識否認自己的身份，故作不知。

“姑娘怎知我是讀書人？”

“學堂李先生，誰人不知？”

雲欣的語氣理所當然。

她怎麼會認不出李長生？

“咳咳，姑娘認錯人了，在下南宮春水，是個儒雅的讀書人，不姓李。”

“撲哧！先生，你别逗我，雖然你現在年輕貌美，但雲兒還是認得出的。”

畢竟她見過他年輕時的模樣。

等等。

雲欣恍然想起。

我是不是自曝馬甲啦？不行不行，隻要我不承認我去過一百多年前，誰都扒不下我的馬甲！

見自己忽悠不了雲欣，南宮春水無奈承認身份。

“往日不知你還對毒術感興趣，怎麼來了唐門？”

“先生和東君都來，我也想來看看。”

雲欣膽子很大，她伸手，戳、戳。

咦，先生皮膚好好！平時也沒見他保養啊！

南宮春水近乎縱容的看着少女，任她施為。

雲欣戳完收手。

“祖宗，我這副模樣可還入眼？”

雲欣點頭。

“好看的！”

“比起風七、東八如何？”

“各有千秋。”

“柳四好看我好看？”

雲欣認真想想。

“都好看。”

南宮春水笑了笑。

“我有禮物給你。”

是一支發簪。

玉刻明月，嵌有珍珠，紅鑽點綴，精美絕倫。

南宮春水為雲欣插上發簪。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願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雲欣明亮的眼睛映出南宮春水眼裡的情意，她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先生吃錯藥啦？

見雲欣沒有反應，南宮春水徐徐又道：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甯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雲欣是想裝沒聽見的，她一言難盡的看着南宮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