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一雙藍色的貓眼亮晶晶的,矯揉造作地叫了聲:“咪。”
那叫一個百轉千回啊,差點把一旁的神戶楓聽吐。
他面無表情地在心裡罵了句死夾子,站起了身:“話說值班的是兩個人吧,炸彈犯應該是一個人吧,那另一個保安呢?”
他點點昨晚的值班記錄,眉頭蹙起:“木本幸俊……昨晚怎麼也是他啊,前輩,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松田陣平臉色沉肅下來他飛快地掏出手機,就要發出消息,卻被神戶楓握住了手腕。
“噓……”他豎起食指擋在唇前,側耳細聽。
隐約的腳步聲傳來,二人對視一眼,各自找了個地方躲藏。
松田陣平躲在了角落的窗簾後,神戶楓一把撈起想跟過去的系統,想要躲進一旁桌底的櫃子裡。
結果,神戶楓剛打開櫃門,便和一張蒼白的臉差點貼上。
一刹那間,上輩子和這輩子看過的各種恐怖故事湧上心頭,神戶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系統更是炸了毛,就要叫出聲,被反應過來的神戶楓一把捂住。
神戶楓很快鎮定下來,飛快改變策略,将系統随手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用衣服蓋住,再悄無聲息地摸到了門後,右手不着痕迹地摸上了配槍。
躲在窗簾後,并沒有看到櫃子裡的情景的松田陣平:喂!搞什麼啊!
他思索片刻,還是沒有出來,通過短暫的接觸,他不認為神戶楓是那種不靠譜的人。
嘛,畢竟和那個金發混蛋一樣,是警校第一嘛。
房間門緩緩被推開,安裝完一個炸彈的山田真嗣,看到站在門後的神戶楓吓了一跳,立刻警惕道:“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神戶楓作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拿出自己的警察手冊,語氣高傲:“警察,昨天早上在你們醫院抓到的犯人逃了,監控顯示他回到了醫院,我現在需要通過監控查找他的方位……”
接着,他上下掃了眼對方:“話說你是這裡的保安吧,剛剛怎麼不在?”
山田真嗣原本聽到警察而繃緊的神經,被神戶楓一連串的話語打懵,聽到對方的問題,又因為心虛下意識說謊:“我……我剛剛在監控裡看到一個可疑人物,就出去看了下……”
山田真嗣解釋完又警惕地追問了句:“那估計就是你們在追的逃犯吧……話說他怎麼會往醫院逃呢?”
神戶楓眉頭狠狠蹙起,一邊拿出手機發着消息一邊道:“啧,你在哪看到的?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要往這邊跑,也許是回來拿錢什麼的準備跑路……話說就你一人值班?”
山田真嗣緊繃了一瞬,很快又強制自己放松下來,故作放松道:“啊,對,另一個今天請假了……話說警官您就一個人來抓捕逃犯嗎?”
“當然不是,”神戶楓面色如常地放下手機,“我的同事已經在找了,我來查查監控……話說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那個該死的逃犯到底去哪了?快帶路,得趕緊他抓回來,不能驚動太多人。”
山田真嗣一邊哈着腰,讨好地笑着随意指了條路,一邊在心裡暗道:哈,估計是怕動靜太大被新聞報道,才來了這麼點人,連個犯人都看不好,明明是自己失職還在發火,這幫警察還真是一如七年前一樣,無能又虛僞。
還是趕緊找到逃犯,把人送走吧。
兩個人出了門,去尋找那個“逃犯”。
松田陣平等人走後,從窗簾後出來,他飛快掃了眼手機上神戶楓發來的消息,快步來到櫃子前,蹲下,打開。
入目是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人,他探了探鼻息,發現還有氣,飛快地一邊撥出電話求援,一邊費力地将人從櫃子裡拖出。
“喂,目暮警官……”
另一邊,神戶楓打着燈走在樓梯上,嘴裡還在不耐煩地确定道:“喂,你确定在監控裡看到犯人往這邊來了?”
山田真嗣擦擦額頭上的汗,擠出個虛僞的笑:“是的是的,不過那都是十幾分鐘前了吧,我也出來找了一圈,沒發現人,可能他現在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離開了醫院也不是沒可能。”
神戶楓“面色一變”:“應該不會吧!算了,我還是求援吧,真丢了那就慘了。”
神戶楓再次拿出手機,飛快的敲字,“心急”地往上跑了幾步,離對方遠了些,确保對方看不到他的手機屏幕。
就這樣,神戶楓帶着人遛了十來分鐘,連個鬼影子都沒追見。
山田真嗣的腳步慢慢慢下,神色陰沉地看着神戶楓的背影:“警官先生,你确定那個逃犯真的在這棟樓裡嗎?要不我們回去查查監控。”
神戶楓停下腳步,站在兩段樓梯中間的夾層,神情一半隐在黑暗中:“确實,這麼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回去吧。”
山田真嗣不着痕迹地側着身,時刻注意着神戶楓的動向:“話說另一位警官呢,找了半天也沒撞見他呢。”
神戶楓踱步走下樓梯,如山田真嗣所願,走在了前面,語氣随意道:“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去躲懶了?又或者被逃犯敲了悶棍,啧,真是的,半天也不回個消息。”
“嗡嗡。”話音剛落,手機在口袋裡輕微震動,神戶楓一臉驚喜地拿出來,低頭去看消息:“啊,終于回消息了嗎?”
就在他低頭的刹那,一道人影極快接近他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