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七日,一如前兩日,是個大晴天,太陽早早挂在天空,映亮警視廳門口高懸的警徽。
松田陣平昨晚被班長半強制性地壓回了家,好好睡了個覺,第二天起了個大早,來到警視廳,剛一進來,就迎面撞上了來得更早的佐藤美和子。
“嚯,”松田陣平看着對方兇惡的表情,“佐藤,誰欠你錢了?”
佐藤美和子面色沉沉,沒有回應對方的調侃:“今天淩晨,新幹線負責人接到電話,說車廂裡有一個炸彈,但他沒信,直到今早真的發生爆炸才報警,多虧時間太早,車上沒什麼人,隻有幾個乘客受到了驚吓。”
松田陣平面色一肅:“确定是那個炸彈犯?”
佐藤美和子點點頭:“爆處組的人看過了,是相同的結構。”
松田陣平快步往座位那邊走去,正想去看照片親眼确認,高木涉驚慌的聲音響起:“不好了,米花中央公園那裡也發生了爆炸,炸傷了幾個晨練的人……”
伊達航也剛巧來到辦公室上班,聞言心髒一緊:“也?還有哪裡發生了爆炸,是前天逃掉的炸彈犯嗎?”
剛從目暮警官辦公室出來的白鳥任三郎,飛快和他說明了案情:“不出意外,就是那個犯人!”
伊達航立刻道:“我帶人去公園看看。”
他遞過去個眼神,制止了也想跟去的松田陣平:“如果真的按神戶分析的那樣,犯人很可能會發傳真挑釁,松田,你要留下來。”
如果神戶楓在這裡,恐怕就會意識到,來了,支開伊達航的劇情。
而系統則會發出一聲尖銳的暴鳴,然後急得團團轉。
“目暮警官呢?我們剛剛收到一份傳真,看内容像是炸彈犯的警告信!”千葉和伸緊跟着也進來,傳達了一個更不好的消息。
事情接連不斷地發生着,像是命運的多米若骨牌終于擺好,看不見的手輕輕一碰,木牌便接連倒下,壓向命定的最後一張木牌。
松田陣平已經搶先一步,一把奪過千葉和伸手上的紙張,一字一句念了出來:“我們是一群圓桌武士,所有愚蠢又狡猾的警察注意了,在正午與14點,我們将以戰友的項上人頭作為點燃慶祝的火花,有本事就來阻止我們。我們将空下72号座位,恭候您的大駕。”
松田陣平頓了頓,翻到下一頁紙:“比賽被愚蠢的警察提前開啟,讓我無法盡興,但沒關系,雙倍的煙火勉強可以平息我的怒火,你們要記住,自由的鳥兒即使沒有翅膀,也可以俯瞰大地,看到美麗的花火。”
辦公室裡沉默了幾秒,随即紛紛議論開來。
佐藤美和子焦躁地踱步:“什麼意思,到底有幾個炸彈?”
“兩個?不是雙倍的煙火嗎?”
“可惡啊,竟然敢挑釁我們!”
“鳥沒有翅膀怎麼飛?到底什麼意思?”
剛出來看完傳真的目暮十三及時出聲制止,立刻安排任務:“好了!先都安靜下來!伊達,高木,你們先帶人去公園,徹底排查一遍,白鳥,現在就去聯系毛利老弟,請他過來解謎,其他人準備材料,我們開個短會!”
念完傳真,就一直沉默不語的松田陣平忽然拿起了工具箱,向外走去。
注意到的佐藤美和子立刻叫住他:“松田,你……”
“啪!”還沒等佐藤美和子說完,松田陣平的手腕就被牢牢握住,伊達航拉住了他:“松田!”
沒由來的,伊達航感到一陣心悸,一種要失去什麼的驚慌感讓他喉嚨幹澀:“你要去摩天輪?”
松田陣平頓了頓,倒也不意外對方會猜出來,無奈道:“很明顯,第一封傳真指的就是摩天輪,爆處組的人現在要去公園,會拆彈的隻有……”
“叮零零!”電話鈴聲打斷了二人的僵持,松田陣平摸出手機,打開一看,是神戶楓。
他猶豫了下,決定接完電話再走,他按下通話鍵。
“摩西摩西?”神戶楓幹啞的嗓音響起,“松田,目暮警官在哪裡,我打不通他的電話。”
松田陣平簡單解釋了下早上發生的事,看了眼正在接上級電話的目暮十三:“……大概就是這樣,你等他接完松本理事官的電話吧,我現在就要去其中一個炸彈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