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這一層搜查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的□□和竊聽設備,回到了休息用的茶水間。
“真沒想到神戶他大伯是這種風格,”松田陣平感慨道,“神戶集團的公關部真是厲害啊,能瞞這麼多年。”
導緻他一直以為,能在短短十五年裡,就把神戶集團擴張到這個地步的人,會是多能幹的樣子。
“那是在楓醬面前啦,”萩原研二倒是看得很清楚,“你看楓醬沒來前,公安連監控都拿不到。”
“不過真是沒想到啊,”萩原研二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小降谷在楓醬長輩這裡真不受待見啊,我還以為小降谷會很受長輩喜歡呢。”
松田陣平半月眼:“你也不看看他出現得有多麼可疑,要是我也懷疑吧,對方看起來越好越懷疑那種。”
萩原研二替同期發愁:“怎麼辦啊,長輩的認可還是很重要的……”
完全沒覺得他們是真談的松田陣平覺得莫名其妙:“不認可就不認可呗,他兩又不是……”
“不是什麼?”神戶信英笑眯眯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又不是到了結婚那個地步,”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接過話茬,淡定地喝了口茶,“這才剛談沒多久,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因為性格不合分了,神戶社長完全沒必要擔心嘛。”
松田陣平借着墨鏡遮掩,輕輕地碎了一下,又快速把自己拼好,淡定地回過身,點點頭:“神戶社長。”
神戶信英在他們面前,又是一副儒雅威嚴的長輩模樣,他擺擺手:“你們都是小楓的同事,跟着叫我大伯就好……聽起來你們應該和那個安室君很熟吧,能和我聊聊他嗎?”
神戶信英表情擔憂:“畢竟你們也知道的,現在這種情況,我這個做長輩的擔憂孩子受騙也正常。”
如果鈴木園子在這裡,聽到這相似的說辭,肯定要對他們大喊:“快跑啊,他在套話!”
但她不在呢~
于是乎,兩位雖然有警惕,但被神戶信英那麼一鬧,也不是很多的兩位警官先生,還算克制地将安室透的優點誇了誇,将兩個人的戀愛經曆講了講。
神戶信英一直認真聽着,眉頭一點點松開,像是對安室透有些改觀的樣子:“這麼說來,這小夥子人還是不錯的嘛。”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點頭:“是吧是吧,神戶大伯您也别着急嘛,兩個人還在熱戀期,您要是這時候讓他們分手,肯定是把楓醬往外推嘛,至少見一面,相處相處。”
松田陣平始終警惕地沒開口,全憑情商更高的幼馴染處理,實際上對于兩個人的戀愛細節,他也知道的不多,隻能講講安室透為人的樣子。
神戶信英點點頭:“有道理……那就拜托你們警視廳幫個忙吧。”
萩原研二雷達莫名作響,敏銳地意識到前面有個大坑:“什麼忙?”
神戶信英起身,理理袖口,紫紅色的丹鳳眼底情緒莫測:“幫忙給那位毛利偵探下個委托,請他和他的徒弟過來,找出這封威脅信背後的人……”
“事成,”那雙紫紅色的眼睛微微彎起,“必有重謝。”
辦公室裡……
神戶楓摘下藍牙,疲憊地捏捏眉心。
幫忙裝竊聽器的風見裕也安靜如雞,大氣也不敢喘。
救命啊,降谷先生,他們在過什麼招,我怎麼看不懂的樣子!
嗚嗚嗚,我真是太廢了。
此時,有一位跟不上聰明人腦回路的公安警察(和屏幕前的你),輕輕地碎了。
“不用太傷心,”神戶楓安慰道,“我其實也不知道大伯猜出了什麼,他要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但總歸是比姑姑下手還狠的樣子:)。
風見裕也淚目了:“那該怎麼辦呢?”
“當然是……”神戶楓打了個響指,“彙報給你上司讓他頭疼。”
“啊?”風見裕也眼神呆滞。
神戶楓理不直氣也壯:“拜托,你要是比你上司厲害,去卧底的應該是風見透,我要是比我大伯厲害,現在就該把他踹下來當社長,然後取消吞并方案。”
他往後一靠,擺擺手:“快去把錄音給他聽吧,我處理文件就夠累了。”
風見裕也覺得哪裡不對,哪裡又很對的樣子,但遇事不決,降谷先生,已經刻在了零組人的DNA裡。
“好的,我這就發過去。”
他終止錄音,給自己的上司發了過去。
和黑田理事官在安全屋接頭,沒多想就點開了錄音的降谷零:……
槽點很多,例如演技隔着錄音都差到爆的松田,警惕錯方向的萩原,竟然向後輩求助且坑了對方一把的風見,以及……
即使是擺爛耍賴都透着一股子可愛的神戶。(綠川搖頭:我還是準備份子錢吧。)
黑田兵衛原本蹙起的眉頭,被神戶楓那句話撫平,不禁失笑:“跟他父親一樣啊。”
降谷零好奇地追問:“那位神戶博士嗎?”
黑田兵衛臉上帶着懷念:“是啊,神戶正川,我的學弟,可惜……”
想起逝去的舊友,他輕呼口氣:“降谷,你一定要保護好神戶……不僅是因為職責,也是我個人的請求。”
更是他當年的無能為力。
“咳,當然,”黑田兵衛抽抽唇角,“正川他哥……嗯,就是神戶信英先生,因為當年的事,對公安的态度有些仇視……可能要辛苦你了。”
抱歉啊,前輩的賬,可能要後輩來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