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幽幽地盯着他:“安室先生,你也要好好當個‘感情騙子’哦。”
别“演得”太真,讓組織裡的其他人以為他真的陷入愛河了。
坐在對面,将三個人的小表情盡收眼底的沖矢昴喝了口茶。
感覺這次溫泉之旅,會很“刺激”呢。(還在路上的幾瓶酒:是的,是的,包您滿意)
四個人又聊了幾句情報,很快又分開,給不停打哈氣的神戶楓留時間睡覺。
等沖矢昴和江戶川柯南一走,神戶楓便抱着美奈子躺進了被子,背對着安室透,敷衍地說了聲:“我先睡會兒。”
說完,神戶楓就閉上了眼,完全不打算和安室透再交流。
這人自打那天晚上之後,就越發喜歡對他動手動腳,占完便宜還要套情報。
可惡啊,之前不都是他在占便宜嗎?為什麼現在反過來了!(琴酒:……你确定你占到了便宜?)
不行,得晾晾波本,再這樣下去,進度條要滿了。
神戶楓越想越精神,又困又睡不着,正煩躁着,就聽到身旁傳來被褥和衣料的細碎摩擦聲,緊接着,他的腰上就搭了一隻手,将他整個往旁邊移了移。
這下子是徹底清醒了,銀灰色的眼睛睜開,神戶楓轉過身,幽幽地看向躺在他身邊的安室透,不說話。
紫灰色的狗狗眼無辜地眨了兩下,回望過去:“怎麼了?”
神戶楓語氣複雜:“琴酒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
安室透壓了壓唇角,笑眯眯地道:“是啊,哥哥大人叮囑我要看好你呢。”
聽到那句自然的哥哥大人,神戶楓下意識打了個寒顫,見了鬼一般看着面前的公安,抱着淡定的美奈子往後挪了挪:“喂喂,亂叫什麼啊你。”
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波本叫琴酒……哥哥大人?
這簡直比波本叫苦艾酒母親大人還讓人驚悚!(波本、苦艾酒:不,這個明顯更驚悚!)
安室透抱着同樣一臉悚然的卡卡,又蹭了過去:“唉?琴酒不是楓君的哥哥嗎?那我這麼叫不是很合理嗎?”
神戶楓扯着被子,想把安室透趕出去:“這哪裡合理了!”
安室透手疾眼快地把兩隻貓拎出被窩,一把将神戶楓扯進懷裡,牢牢壓住:“楓君,不要一不高興就搶被子啊……當然合理了,你是我戀人,我當然随你的稱呼啊。”
兩隻被波及的小貓咪窩在枕頭上,看着兩個鏟屎官幼稚地打鬧着,同時露出個嫌棄的表情:咦~沒眼看。
“假戀愛,倒也不必這樣。”
“唉?誰說是假戀愛了?楓君不是記起來了嗎,我們在美國就是戀人了啊。”
“……都說了是朋友!”
“楓君,你是不想負責嗎?”
神戶楓放棄了無用的掙紮,露出半月眼:“安室君,五年前我們相遇的時候,我連十八都沒有……”
所以,公安先生,你确定我們談了?
安室透愣了下,大腦飛速換算了下,發現還真是。
而且日本是二十歲成年來着,也就是說……
安室透心虛地确認道:“我們那時候……是朋友吧?”
神戶楓冷笑:“不,是戀人呢,對未成年下手的禽/獸。”
“……趕緊睡吧,乖。”
此刻,山腳下……
大雨傾盆如注,将群山籠罩在雨幕中,恍然不見全貌。
“朗姆大人,車子陷進泥坑裡了,暫時沒辦法挪動。”
駕駛座上的男人渾身濕透,一邊用手帕擦着臉上的水漬,一邊小心翼翼地擡眼,看向後座上坐着的獨眼男子。
朗姆面色陰沉地看着窗外的雨幕,咬着牙惡狠狠罵了句:“廢物。”
下屬腰彎得更低了,他陪着笑,試探着提議:“要不要聯系一下索……”
本就低弱的聲音在朗姆如刀一般的眼神中,漸漸消了音。
明明是深冬的季節,外面還下着雨,男人卻是汗濕脊背,呐呐不敢言,高狀的身體此刻恨不得縮成一團,好躲過朗姆的眼神。
車子裡安靜了片刻,随即,朗姆笑了:“你說得倒也對……”
布滿縱橫溝壑的蒼老面容,浮現出一個陰毒的笑:“是該和索拉雅聯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