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現身,但作為交換,你要在傳真裡加上這樣一句話】
【“不息的火焰會滌蕩你們的罪惡。”】
久保翔太郎笑了。
他的笑容很陰狠,又帶着一份了然。
是的,是的,這樣才對嘛。
怎麼可能如此好心,怎麼可能分文不取?
這個蹲在網絡另一頭的家夥,用一個炸彈作為報酬,想要在他的表演裡添上一句台詞,達到在這場演出裡露臉的目的。
【三樓的住院藥房?警察可是已經把它查封了。】
他繼續哼着他的歌,給對面發着消息。
這次他等了一陣,對方似乎有些網絡不良,這一段話隔了好一陣才回複。
【當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警察的搜證已經結束,而藥房還封鎖着,沒有工作人員的出入,這不就是最合适的無人區嗎?】
對極了。
久保翔太郎愉快地想到。
他得承認,對面的人确實和他一樣流淌着反叛權力的血液。這就是他們的思維方式。
久保翔太郎單方面結束了對話。
他決定去看一看。
看一看這個家夥的炸彈。
真是抱歉。久保翔太郎毫無感情地看着已經不再動彈的村下津生。
這就是突然改變計劃讓老好人先生滿臉是血地倒在這裡的來龍去脈了。
啊,也不能說是來龍去脈吧,應該說是原因與後續故事補充。畢竟他在看完第一封郵件時,就操起椅子把這個毫無防備的家夥砸得頭破血流了。
監控室裡卻沒有監控,動手都覺得暢快許多。
久保翔太郎預估着他的行動路線,調出沿途必須經過的監控。他摸出u盤,将準備好的視頻替換到那幾個監控上。
他饒有興趣地想到,說不準明天警犬過來這嗅嗅那嗅嗅的時候,還認為這裡有個黑客高手。
在上傳視頻的等待時間裡,久保翔太郎打開了住院部三樓藥房周圍的監控。
他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速度極快地從監控視野的邊角閃過,縱使有實在躲不過的地方,也快得像一道殘影,以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身手倒是不錯。
久保翔太郎居高臨下地點評着。
事實證明,這個人真的存在。
要問他為什麼之前為什麼連這個人到底存不存在就改變計劃?
拜托,是個小孩子啦,你就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嗎?在你的耳邊一天到晚念叨不停,教唆你做這做那……教唆他去準備炸彈,教唆他一椅子打死同事。
大家都是這樣的吧?
久保翔太郎準備開始行動了。
他沒穿上那身愚蠢的保安制服,一個普通人和一個新人保安對比,還是普通人更不起眼。
他把不知死活的村下津生拖到沾血的椅子上坐好,把面向門一側臉上血擦幹淨。
值夜班的時候突然睡着也是很正常的事咯。
久保翔太郎關上門,踩着輕快的步調前往住院部三樓的住院藥房。
我死去的朋友,你也一定很期待明天的複仇吧?
那麼,你是否想讓明天的煙花表演再多一朵吉祥的紫色煙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