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個恐怖的面具人,羊樊正欲揚起羊角奮力一搏,卻見他們的動作頓住。
他們身形一僵,手在碰到羊樊之前,身子一斜,往兩旁倒下。
他們倒下後,露出身後的寒淺青。
寒淺青拍拍手,不屑地勾唇一笑。
在看到寒淺青的那一刹那,羊樊才松一口氣,貼着石壁大口喘息。
寒淺青蹲下來,手放到兩個面具人頭頂上方,而後閉上眼睛。
熒藍的靈光亮起,羊樊不知她要幹嘛。
過了幾息,她吃驚地睜開眼:“他們的識海裡竟然被下了禁制。”
羊樊不懂地問:“什麼意思,識海被封住了?”
寒淺青看他一眼:“不能察看他們的記憶了,否則會讓下禁制的人發現他們出了事。”
說罷,她用手去扒他們的面具:“我們需要親自潛進去……”
話還未說完,她又吃了一驚。
這次不用她說,羊樊也看到她的手将面具扒開的同時,下面那人的臉皮也跟着撕拉開。
寒淺青的手頓住,不敢繼續。
她也沒想到這貼合緊實的面具居然真同臉皮融合在一起。
羊樊面色也是慘白,問道:“我們還要用他們的面具嗎?”
他猜到寒淺青的意思,是想扮作這兩人進入石門裡,但眼下這法子似乎有些問題。
寒淺青松手,轉頭看向那扇石門。
與之前的淡然不同,此時她再看向那扇門多了幾分謹慎。
寒淺青站起身對羊樊道:“我有法子變換容貌,但你……”
羊樊眼巴巴望着她。
她遲疑了下,撿起地上掉落的羅盤:“他們口中那個大祭司估計不好應付,進去後你就跟在我後面,記住,不管有任何情況,都不要輕舉妄動!”
羊樊點頭如搗蒜:“我保證絕不會!”
得到保證後,寒淺青施法将二人的裝扮變成跟地上躺着的兩人一樣。
而後對羊樊道:“給我一個你的東西。”
羊樊疑惑地看着她,但還是照做,遞給她一團羊毛。
寒淺青将那團羊毛混在水球中,一眨眼的工夫,它就變成了羊樊的模樣。
羊樊好奇地看着面前一模一樣的自己,忍不住伸出手指點在他的臉上。
柔軟的臉蛋跟真的一樣。
寒淺青給羊樊施了個法術,遮掩他身上的氣息。
隻見羅盤的指針不再指着羊樊,而是指向假的那一個。
寒淺青滿意地點點頭,一把扯下地上那兩人腰間别着的令牌,對羊樊道:“走吧。”
正如她猜想的那樣,持有這令牌能輕松通過石門上的禁制,他們輕易就走入石門。
石門後别有洞天,他們先是來到一處黑石峽谷,踏在鎖鍊橋上,兩側峽谷深不見底。
鎖鍊橋的出口處有兩丈高的鐵門,兩人在此把手,同寒淺青他們此時的穿着一樣。
他們看到寒淺青他們押着一個羬羊走過來,便沒有出手阻攔,任由他們進入鐵門中。
羊樊有些緊張,要不是臉上帶着面具,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一準會将他暴露。
反觀寒淺青倒是淡然自如,就像是在逛自家後花園般悠閑。
鐵門裡頭是彎彎繞繞的狹道,所幸沒有岔路,走了一會兒眼前便豁然開朗。
羊樊看到眼前的景象,瞬間愣住。
竟然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烏煙瘴氣,而是玉樓聳立,水藍的紗帳籠罩在玉樓上,如同碧藍的天,紗下朦胧的霧水中一片笙歌燕舞。
不止他愣住,連寒淺青也愣了一下,她越看那水藍紗帳越是眼熟,一瞬間仿若又回到水靈宮。
在他們愣神之際,一隊身着相似的人走過來。
其中領頭的那人驚訝道:“你們動作這麼快!”
寒淺青和羊樊同時回神,見那人繞着假羬羊上下打量了一番。
随後,那人又道:“剛剛大祭司還吩咐我說讓我帶人去支援你們,怕你們對付不過來。”
寒淺青壓低聲音:“抓一隻羬羊而已,又不需要費什麼勁。”
“啧,你們沒遇到大祭司說的那個厲害的女人?”
羊樊緊張地瞥眼瞧寒淺青。
寒淺青語氣淡然:“沒看到,估計是之前被大祭司吓跑了。”
那人聽後若有所思,點點頭:“也是,當時大祭司可是親自出馬,料她也該識相。”
寒淺青不再跟他廢話:“大祭司在哪兒?帶我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