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河水流波動,焰楠和焰青靡同時看去,就見秋晚照飛了出來。
他們立即圍上去:“寒淺青呢?”
沒等秋晚照開口,寒淺青也脫水而出。
寒淺青看到焰楠和焰青靡完好無損站在那裡,便問:“你們怎麼把秋晚照放了?”
她走前特意囑咐他們看好秋晚照的。
焰楠和焰青靡相視一眼,焰青靡道:“是他趁我們不注意,把捆仙繩割斷了。”
焰楠也道:“他直接沖進去了,我們想要阻攔,卻被泉眼的力量擋住,隻能看着他進去。”
“說來也奇怪,這泉眼的力量這麼強,我和大哥兩人合力想要破除它都不行。”焰青靡抱怨,“怎麼你們兩個就能進去呢?”
寒淺青睨了眼秋晚照,回他們:“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焰青靡不滿她藏着掖着,直言道:“說來話長便長話短說,我們不是傻子,自是看出來你在裡頭一定發現了什麼,如果你有什麼麻煩,我們也不介意搭把手。”
焰楠也點頭:“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你直說便是。”
秋晚照不屑一笑:“你們連泉眼都進不去,還嚷嚷着要幫忙,有那個能力嗎?”
“你!”焰青靡氣得瞪眼,朝他腿上踹去,卻被他躲開。
焰楠的臉色也不太好,可事實就是如此,他們也無力反駁。
“好了!”寒淺青叫停焰青靡和秋晚照,“确實有一件很重要又很麻煩的事。”
她指向青雀:“記得我之前跟你們說它是什麼嗎?”
焰青靡接道:“要化神的仙獸。”
寒淺青點點頭但随即又搖搖頭,這令焰青靡十分不解:“不是嗎?”
寒淺青歎了口氣:“之前我也以為是這樣,可剛剛,我見了一人,他告訴我,那不是化神,那是化魔。”
“什麼!”焰楠和焰青靡同時驚呼出聲。
秋晚照在一旁有些得意,他比他們知道得更多更早,此時十分淡定。
焰青靡奇怪道:“你不是去找那什麼共工怒了嗎?怎會突然變成這樣?”
“是啊,我也沒想到,”寒淺青道,“我見到了給我下共工怒的淵無的一縷靈念,這些事正是他的靈念告訴我的。”
“他害了你,你還信他?”焰楠疑惑。
“他給我下共工怒實則另有目的,為的是讓我的魂魄烙印上共工的氣息,就像方才我能進到泉眼中的虛度空間,便是因着有這股氣息在。”
見他們仍半信半疑,寒淺青繼續道:“其實淵無是半神血脈,他有神獸蛟龍的血脈,他告訴我,在此之前,泉眼中困有一個魔獸,可後來,那魔獸得以逃脫,至今下落不明,隻知藏在上仙界。”
乍然聽到這些,焰楠和焰青靡仿若置身夢境中,“魔獸”一說離他們太遠了。
焰青靡讷讷:“神魔大戰之後,不是都隕落了嗎?居然還藏着一個。”
“與其說藏,不如說是封印。”焰楠穩下心神,“是誰将它封印在此?”
“水神玄冥。”寒淺青回道,“神獸蛟龍受命水神,在此看守魈魑一族的首領山佑。”
焰青靡不知什麼魈魑,但聽他是一族“首領”,便清楚他定是極其厲害。
“這都是淵無告訴你的?”焰楠又問,“你信他?”
寒淺青沒回答他,而是伸出手,掌心玄黑的法力緩慢波動。
“這是什麼?”焰青靡好奇地伸長脖子看。
“水神留下的一股力量。”寒淺青看着掌心那股力量,“我本也是懷疑,但他給我下共工怒,為的就是讓我能夠得到這股力量,好用它對付山佑。我能再活過來,也在他的把握中,是他利用古法乾坤血祭将我複活,他不是真的想殺我。”
她擡頭對上焰楠審視的目光:“我曾使用過水神留下的神器銀霜紫鍊,其上的力量同這股力量是一樣的,水神之力不會騙人,所以我信是真的。”
焰楠皺眉,他陷入沉思。
相比之下,焰青靡就随意許多:“她被害死了一次都信那個淵無,我們有什麼好不信的。要我說,既然有了水神之力,那魔獸也就沒那麼可怕嘛。哎,寒淺青,讓我瞅瞅這股力量有多強大!”
她眼巴巴地望着寒淺青,想看她露一手。
寒淺青自己也好奇,她伸手朝前方山壁輕輕一揮。
“轟隆”一聲,一塊巨大岩壁坍塌,令焰青靡看呆眼。
焰青靡睜大眼睛:“這麼厲害!那以後豈不是再也沒機會打敗你了……等等,那是什麼?”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衆人看到石塊掉落之後,露出一扇玄黑的門。
寒淺青觑眼上下打量它,後得出結論:“應是通往上仙界的門。”
她沒想到這一揮不僅破開了山壁,還把通往上仙界的那扇門的結界也給破除了。
對于他們來說,想去上仙界根本不需要倚靠這扇門,但山間精怪就不同了。
如果這扇門沒了結界,那什麼妖鬼蛇神都能輕易到上仙界去,到時候上仙界豈不亂套?
“這結界是神族布下的。”焰青靡看着寒淺青,示意她再補上一個結界。
寒淺青無奈,正欲出手,就想到了什麼。
她看向秋晚照,後者見她蓦地看來,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