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被東華嬗對上,可有一頓好受的。”
台下議論紛紛,聲音并不小。
“東華嬗,有事沖我來,别為難我師姐。”
季若雲往前站一步,對上東華嬗的目光。
白瑾憶汗顔。這都算什麼啊……
東華嬗翻了個白眼,置若罔聞。他越是這樣說,自己就越想要看看這個女子的實力。揚了揚下巴,示意場邊的仙侍
白瑾憶就這樣被“請”上場了。
主持官詢問名諱。
“憶。”
白瑾憶看了一眼台下神情緊張的季若雲,反倒相對平靜。
既然東華嬗實力強勁,自己早早輸掉比賽,也是合理的。
正想着,突然,迎面一鞭子打來。
來之迅猛,甩起碧色的針芒,直直往身上甩。
是破攻系的青楓。
白瑾憶皺眉,單腳點地,退開兩步之外。
那一鞭摔在台上,留下一道裂痕,針芒也在空中破開,散發出綠葉燒焦的味道。
“躲得還挺快。”
東華嬗輕笑一聲。
真是下了狠手。白瑾憶目光一凜,墨發如瀑,腳步輕快,步步點金。
又躲開了一記毒鞭。
輕燕點地。
“好……好快!”
“好漂亮的步子,從來沒見過的招式。”
季若雲看着師姐的步伐,了然。這是師尊教習的,霧上行。
八大掌門看着兩小丫頭的過招,紛紛揚眉,似乎很驚訝。
本是認準了東華嬗會赢。
畢竟年年如此,東華家的孩子總是叫人毫無懸念。
“這步子,倒是熟悉。”
虛琊太仙目光一瞬不瞬地瞧着,輕笑朝身旁的幾位元老道。
永白太仙飲了口酒,砸砸嘴。面色紅潤,嘿嘿一笑。
“好苗子,我要了。”
“你倒是問問東華家主同不同意,人家可是指名要去樂清山上的。”
宗機仙人打趣道。
“誰說我要東華家的?我要的,是另外一個。”
永白看着那藍衣女子的身影腳步,越看越滿意。
看着這個步子,樂清的白須抖了抖。
是“那個人”的弟子。
“她,老朽也是要收。”
樂清驟然發話,其它七位長老聞言,都朝那女子望去。
東華嬗從來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對手。隻躲不攻,像隻泥鳅,簡直把她當貓耍。
“锵!”
鞭身收縮,變成了劍的形态。
東華嬗掐了個訣,劍刃直朝白瑾憶飛去。
我倒要看看,你出不出手。
隻見白瑾憶用掌撥開,甩出燦燦金光,靈力似水,将劍刃裹挾,分毫不得靠近。
這把似鞭似刃的,便是東華嬗的魂器。現今和白瑾憶的靈力膠着,一時兩人都無法動彈。
東華嬗試圖抽出劍刃,一動作,卻被那股金白色的靈力熱流裹挾,蔓延至心房。
眼底閃過驚色。
“居然空手接住了東華嬗的劍!”
台下不知是誰低呼。
作為擂主的東華渂,密切關注着與妹妹纏鬥的女子。
修為雖然不高,勝在靈力至純至厚。
如此純淨的靈根,稍加修煉,實力不容小觑。
就連他都能察覺,長老們肯定也發現了。
回頭果然看見八位長老程度不一的滿意笑容。
“女君,憶體力不支,不願纏鬥,就此停手如何。”
白瑾憶實在不想糾纏,這樣下去,如何分出勝負?
“停手?你是在羞辱我嗎?”
在東華嬗的眼裡,從來隻有彼敗此勝的道理,現在勝負未分,怎麼能停手?
其實東華嬗不知道,白瑾憶實在是累了,每次運轉靈力,還要抽神壓制另外一脈靈力。分身乏術。
東華嬗趁此運力,将劍又往前推去。
白瑾憶一皺眉,厲喝出聲。
“溺金,鎖!”
“铿!”
一道金光閃過,形成一張密網,将劍包裹,驟然收緊。
劍刃掉落,裂出細痕。
魂器破裂,也是敗的一種。
對戰一個比自己修為高兩層的對手,白瑾憶也沒多好受。
雪白的脖頸泛起密密的細汗。視線也逐漸模糊。
“你……”
東華嬗不敢置信,看着魂器落地,仿佛顔面掃地。
“本戰,乙方勝!”
台下一片嘩然,驟然爆發出陣陣呼喊。
樂清點點頭,面上露出笑容。
“好!不愧是他的弟子。”
“他的弟子?我說怎會如此熟悉。”
虛琊太仙了然,看白瑾憶的目光有所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