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轉符。”
“雷符。”
“金剛符。”
應黎一邊寫一邊念叨,寫好一張周身就飛一張,在那群人即将到臉前的時候,兩張隐氣符一張拍在玅吾額頭,一張在自己額頭。
探查動靜的侍女和侍從搖了搖頭,又以極慢的速度回到了剛剛這群人在的地方。
隐氣符實際上就是原地不動,但是隐藏氣息,如果是憑借氣息找人,那就發現不了有這個符的人,如果是用眼睛看,那就恭喜應黎和玅吾要有一場苦戰了,但顯然這群是用氣息看的。
玅吾緩緩取下了隐氣符,符箓用過已經消散了光芒,化成了粉。
應黎這才看到玅吾頭上被自己拍出來的紅印子。
“哈。”
應黎差點笑出來,而後憋了起來。
玅吾就看着她憋得辛苦的模樣:“看來你以前确實是誠心信奉我。”
雖然這點尊重可有可無,包括從前經曆過戮神之戰,如今她也還能叫一聲‘麒麟大人。’
“那當然。”
應黎有些小驕傲:“歡歡他們現在追星,我呢,以前可是追神。”
“但是......”
應黎收斂起了表情:“咱們還是先解決當下。雖然您算是仇敵,但我已經發過誓,跟以前的愛恨劃清界限,所以,我不會像以前一樣對您,卻也不會尋機報複,我們這一山過了呢,就橋歸橋、路歸路。”
“哦對了,那把傘雖然挺好看的,但也不用給我。太貴了,還不起。”
玅吾:“知道了。”
仿佛人類在逗弄小孩子。
應黎說完,就一把抱住了玅吾,周身的符咒将兩個人圍在其中,語氣理所當然:“走!”
祖宗。
剛剛還要劃清界限,如果不是情緒不樂意,玅吾真有些好奇應黎所謂的劃清界限之後,又能是多分明的界限。
玅吾心中暗罵了一聲,但也順着應黎的意思,伸手攬住她,直接一頭朝着方向的位置紮過去。
但顯然符咒還是不怎麼夠,玅吾和應黎頗有默契地一人一邊,一個拿傘身,一個拿毛筆。
“蠻暢快得嘛。”
應黎一路甩着毛筆,給他們畫了個花臉,當然實際上是各種各樣筆迹的定身符。
“靈力還夠用嗎?”
玅吾面色一點都沒變,顯然處理幾個人對他而言還是輕松的,而且這些人顯然是一個人控制的,并沒有什麼自主意識,也因此配合得并不好,也不會運用力量。
“多着呢。”
應黎寫煩了,直接以玅吾為重心點,一腳蹬倒了幾個人。
很快,兩個人就跟着那抹紅線到了消失的地點,應黎看了一眼石頭和樹木的排列位置,眯了一隻眼睛,将毛筆甩了過去,擊中了一顆石子,力道雖大,石子卻沒有被擊飛出去,而是在兩個人腳下轟隆隆出現了個洞,兩個人直接掉了進去。
一掉進去,應黎就提前墊了點兒靈力在腳下,防止自己摔傷,在自己腦門上貼了個方才畫好的照明符,兩個人平安落地。
玅吾一回頭就見到應黎這種絲毫不在意自己臉皮的行為,雖然仔細想想也挺合理:“很實用。”
應黎‘哼哼’了一聲。
不用想,肯定又是想說什麼俏皮一下的話。
意識到這一點,玅吾就不免回憶以前,但奇怪的是,明明之前還鮮活的記憶,在與眼前的這個人重逢之後,竟然有些模糊了起來。
取而代之得是,有些市儈、卻實在可愛的應老闆時期的應黎。
但沒等玅吾想明白這是為什麼,就見應黎又松開了攬着自己的手,往前面跑去:“富貴!”
玅吾回神,也緊跟着應黎跑了過去。
幹樹葉和樹枝鋪就的斜坡一樣的草床上,趴着半條蛇,半個身子都已經沒有了,剩個腦袋和脖子奄奄一息。
富貴聽見應黎的聲音,艱難地移動腦袋回頭,蛇眼睛裡滿是委屈巴巴:“應黎大人......你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