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焦躁地撓頭,還在思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不到洛曳内心想法時,一旁洛曳發顫的聲音打斷了它的思緒:“我夢到一個很黑的地方,周圍好多一大片一大片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在動,但我聽不到任何聲音……然後我害怕地往那些東西前進的反方向一直跑,忽然眼前有了微弱光亮……”
“朦胧之間,有一隻……手,不同的手朝我伸了過來,伸過來的手一直在變化,一會是一隻布滿傷痕蒼白的手,一會是一隻圓潤寬厚,拇指處帶着一枚鑲碧玉的金扳指的手。但最後扼住我喉嚨的是那隻圓潤的手。仙子,你有看到那隻手的主人長什麼樣嗎?”洛曳還以為系統會和上次她夢到雙親一樣,知曉她的夢境全狀,可事實是系統搖了搖頭,答道:“沒有。”甚至不知從何起,它再也看不到洛曳的夢境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從洛曳說夢到自己在牢獄中開始的。
那是在不遠的将來會發生的事情,為什麼洛曳現在就能看到而它看不到?它看不到的話,那就不能是完成任務的獎勵。
那麼,那個牢獄中的夢,和現在這個有人掐她脖子的噩夢,到底怎麼回事?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但這兩個夢中的内容很難不讓它多想,可也确實沒有什麼頭緒。
洛曳嗚了一聲,把頭埋在被子裡,沉悶道:“那應該隻是個噩夢……”
系統忽然就想起在天下糧莊遇到的那團黑霧,皺眉思量,會和那團黑霧有關嗎?畢竟那團黑霧的存在對它而言是未知的,且鹿燈也說了,那黑霧沒有實體,也有可能是逃走了。
系統飄到洛曳面前伸手虛空拍拍她:“如果後續你再做噩夢覺得難受,一定要說出來。”
它好想想到底該怎麼應對。
洛曳半張臉在被子底下,一雙霧蒙蒙的眼望着系統,最終還是輕輕點頭。
“嗯。”
系統則還有其他猜想,原本看完原劇情後它并沒有想太多,單純隻覺得原劇情裡的洛曳真是個悲慘的人兒,但自從她說夢到自己身處牢獄起,它就誕生了一個懷疑,加上四個重生之焰标記的出現,更證實了它的那個猜想。
尤其是現在,洛曳提到,噩夢之中那隻伸向她的手。
兩隻不同的手嗎?那隻聽起來很富貴的手,并不好找,原劇情中提到的幾個關鍵之人中也沒有符合此特征的人。不過那隻布滿傷痕的手,原劇情中确實有人符合。
但那個人是兩年後在牢獄裡将宿主殺死的浮光。
這噩夢怎麼聽都吓人!
“不過真是奇怪。”就如同宿主所說的那般,為什麼最後是那隻富貴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這是在預示什麼嗎?
系統越想越感到怪異,一陣沉思後猛地拍拍自己的小腦袋,說不定隻是個噩夢罷了,它腦補這麼多幹嘛?
總之先記錄一下……
低頭看了眼起來洗漱被燕羽叫去吃早飯的洛曳,以及她後邊一蹦一跳目光對自己充滿渴望的鹿燈,系統蹭地飄到屋檐上躲了起來。
吃飽喝足後,燕羽讓鹿燈自己去院子裡轉秋千玩,三人則在屋内屋内打開了帶回來的錦盒。
錦盒被布包裹着,打開之後看起來十分貴重的錦盒呈現在三人面前。
系統嘀咕:“這盒子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江舍摸了摸料子痛心道:“古地的錦布?看起來還是上品,竟然用來包盒子,太奢侈了……”
當時是燕羽潛入到最裡邊将錦盒奪取的,出來時他無暇看錦盒是何模樣,擺脫天下糧莊追兵後燕羽就将錦盒包了起來,直到現在他才看到錦盒的樣子。
不過,那當時他們帶走錦盒時太匆忙,以至于連燕羽也沒發現,這錦盒不隻有上邊有機關,左右兩側也有!
錦盒前後和下邊被錦布包住,洛曳仔細摸了一下,發現被布包住的部分很平滑,“被包住的部分應該是沒有機關,摸着很平整。”
燕羽輕輕晃了晃錦盒,蹙眉道:“這東西看着很脆弱,不能莽撞打開,萬一将裡面的東西給破壞了……”
“也就是說,我們要破解這三幅圖?唔,是一幅圖,另外兩幅是字!”洛曳注意到左右兩側的字迹還各不一樣。
左右兩側是字,上邊是圖,每道機關都隻有一個格子的空位,也就是說,每次隻能通過挪動一格來複原圖畫和字。
上邊的格子有九行九列共八十一個格子,左右兩邊格子八行八列共六十四個格子。
系統:……什麼解謎小遊戲。
江舍試着劃了幾個格子:“直接開始挪,盲拼?”
燕羽不贊同:“那也太浪費時間了。”
洛曳望向系統,隻見系統搖搖頭表示:“這個需要你們自己破解哦!”
絕對不是因為它搜索了好一陣都搜不出來原圖是何模樣,嗯!年輕人要靠自己努力!
下一刻,系統看到彈出的提示:“檢測結果顯示,錦盒在制作時加入了一些對水敏感的材質,一旦碰了水就會膨脹變形。”
這是什麼意思?
而此時見多識廣的燕羽也說了同樣的話:“這上面的材質有點像我以前遇到過的......不能沾水,也不太經得起捶打。”
江舍撓頭道:“那不能拓出來拼圖啊!好麻煩,這東西哪個鬼才想出來的?诶!不如……”
随後他靈光一閃,腦海裡想到一個計策,還未來得及說出來,隻聽身旁的洛曳道:“要不,咱們一塊一塊臨摹出來,然後拼成完整的圖,再根據成圖開始挪動格子?”
“我也是這麼想的!”江舍點點頭,覺得可行。
燕羽也覺得這點子不錯,想着這兩人對于作畫都是十分拿手的,反觀自己……燕羽不得不無奈扶額::“可行,不過我畫圖……實在是差,你們來吧,我負責拼圖挪格子。”
江舍見識過燕羽的鬼畫符本事,沒意見:“也行。”
洛曳點點頭,乖巧應道:“好。”
江舍看着左右側的一塊,提筆臨摹了十幾次,終是臨摹不準,苦惱道:“不對,字的部分,看起來有四種字迹,我不擅長臨字。”
實際上,他還是作畫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