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羅於逢卻有一種被抑制住的感覺,有些難受,他瞪大了眼緊緊盯着燕羽手中的弓:“這是!”斬魔刀……!
“師姐你這弓晶瑩剔透這麼好看,怎麼沒有弦?你在虛空打靶嗎?”擅長射擊的江舍被燕羽手中的弓吸引住,伸手過去從燕羽手裡拿過來仔細掂量。
冰冰涼涼的,手感還挺不錯,好看是好看,怎麼沒有弦呢?
江舍全然沒有注意到羅於逢和燕羽錯愕的神情。
燕羽腦子有片刻的呆滞。
他,他竟然也拿得動弓?
算上江舍,這把弓已經有四個人能用了……
羅於逢更是迷惑地啊了一聲:斬魔刀認主,為什麼他拿得起來?
燕羽恢複了正常的表情,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驚愕隻是錯覺,神色一變,嚴肅道:“……讓一些邪祟沒法竊聽罷了,接下來,我要講的事,你們兩個都給我好好記住,不許說出去!首先——”
燕羽從懷裡拿出了一塊令牌,江舍、羅於逢二人看到令牌後,面部表情逐漸失控,異口同聲道:“你你你!啊啊啊!”
“叽喳?”江舍頭上的飛雲歪頭,好奇地看着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忽然聲音大了起來。
江舍抓狂道:“師姐!這麼大的事你竟然瞞着我!你不會說了我很多壞話吧!”
燕羽:“……滾滾滾,我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嗎?”
江舍:“你是你是你是啊!”
燕羽聽了直接踢了他一腳,解釋道:“沒必要和太多人透露,因為我隻是暫時接任的,這個令牌的主人去修養了。”
羅於逢仍是沒緩過神來:“真是難以置信……沒想到你竟然就是……”
“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可以協助你們另外被單獨安排的任務,而你們有難以解決的事情亦可以找我,但我對你們的要求隻有一個——若是遇到匿光,我要活的,且必須将他交給我。”握着令牌的燕羽神色晦暗不明,談話間眼神多了抹殺意,又很快被她壓下去。
“匿光是疏居的叛徒,理應交給疏居處置,為什麼你要抓匿光?”羅於逢揉揉僵硬的臉,問道。
江舍也問道:“對啊師姐,你和匿光結了什麼仇?”
“或許你們聽過流烏山莊的慘案?”
江舍和羅於逢震撼不已,這不是之前發生慘案的山莊嗎?據說是莊主在設宴會客時遭遇到刺殺,死傷慘重。
“那你……”
燕羽抱臂倚在椅背上,繼續道:“當時我一個重要的人在此處險些喪命,後經調查發現那件事情的主謀之一就是匿光。所以——若遇到再遇到匿光必須把交給我。居主那裡我已經與他說過。”
“那個人是誰?”江舍問道,既然燕羽亮出這個令牌,那她就不止是疏居的人了,他必須問清楚。
“這個令牌的主人。”燕羽回道。
“啊——?!”江舍這下也沒轍了,“匿光是瘋了嗎?!這也敢去招惹的!”
燕羽提醒他:“匿光那人本就是個瘋子……”
江舍連連搖頭:“太可怕了!遲早将他抓了!留着禍害遺萬年!”
羅於逢也點頭,認真道:“我知道了……我會幫你一起抓他,你們,也要幫我。”
燕羽忽然湊到他面前,頗為意外道:“想起最開始見到你,那時候的你性子可真是糟糕,如今變得這麼好說話了?能不能講講發生了什麼?”
在拭武莊被這般排擠竟然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要是換兩年前,他不得把這些揍個底朝天。
羅於逢低頭看着燕羽手中的令牌,不情不願道:“……不要學你師父”
“好嘛。”不說就不說。
談論一陣後,治療結束,燕羽觀察了一番,确認羅於逢沒問題,這才起身和他道别:“走了,拭武莊那邊,需要人手的話我會幫你。”
“嗯。”
“我說兄弟。”走之前,江舍忽然停了下來。
羅於逢擡眸看他,神色疑惑。
“前日後半夜,我跟你說的話,你再仔細想想?和她說清楚,或許這真是個很好的機會,而且我覺得她的态度并不是厭惡,你沒必要這般不安和退縮,有的時候主動一點将一切說清,總比自己一個人憋着舒坦。”江舍道。
“她?你們說誰?殷小姐?”燕羽問。
前日後半夜,聽完羅於逢将一切事情講清後的江舍攤手,高深莫測道:“是殷小姐嗎?也可能不是殷小姐呢?”
燕羽切了一聲,不過也沒繼續追問:“神神秘秘的。”
燕羽和江舍前腳剛離走,殷觀意後腳就到。
吩咐前來的護衛和丫環留在外頭等候後,殷觀意打開緊閉的門,進去後再合上。
今日,她不止是來看望羅於逢,她還另有目的。
莊内已經有些人按耐不住,蠢蠢欲動了。
再此之前,有些事情,她必須做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