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自己當蛇了。”
見此,祝遂眼中笑意更深,手一翻掌心朝上,一團閃着藍光字符的光球浮現。
光球一出,蒼青感應到什麼,瞥了一眼,瞳孔鎖定,飛撲而來。
“先辦事。”
祝遂手一翻收回光球,接住蒼青順勢纏在手腕。
“嘶嘶嘶——”
蒼青不滿地嘶嘶幾聲。
不告訴它怎麼改主意了,又突然和拾光在一起就算了。現在連好東西都不給它了。
蒼青有些委屈,萎靡地纏在祝遂手上不動彈。
拾光眼尖,看到它濕潤的眼睛,扯了扯祝遂袖子。
“好了。”
祝遂也不逗它了,将光球給它。
看到它将光球圈起,一臉興奮的模樣,他嘴角也彎起。
蒼青不是他的造物,是一直跟着他,陪他度過無數艱難險阻的夥伴。
這次收獲,他自然會為蒼青分出一份。這團光球含來自主空間内的能量,對蒼青來說是大補。
蒼青抱着光球啃了幾口,暫時解了心中饞意,仔細收好,尾巴一卷将兩個竹筒卷過來。
不知有意無意,尾巴尖擦過拾光手背。
看在他為自己說話的份上,它不計較了。
“等等。”
它正仰着腦袋要離開,拾光叫住它。
“還有這個,勞煩交給段小姐。”
拾光遞給蒼青一個小藥瓶。看着蒼青離去的身影,思緒飄遠。
希望這能讓她好受一些。
祝遂看出他心情低落,攬住他,摸到硌手的骨頭。
這段時間,他瘦了。
祝遂眼中閃過心疼。
拾光笑笑,靠在他肩上。
“她幫過我,她臨死前把保命的法寶交給了我,也算是為我擋緻命一擊。”
上輩子除了祝遂,幫過他的也就是段小姐了。
依舊是因為段父之死産生的交集。
重不晚和莫占懷疑的不錯,段父之死,段小姐的确是有疑點,也的确知情。
畢竟,動手的人最清楚自己做了什麼。
段小姐母親那邊混了毒蜂血脈,傳到她這裡産生了不知名變化。
這讓她從小既虛弱又強大。
她每月都會提取尾針上的毒,下到父親的湯藥中。做的小心,連她母親都未發現。
上輩子,她是枯竭而死的。
拾光不知道,到底是如何的恨意讓她如此決絕。
明知如此自己也會死。
“段君山和賀慧君的确相愛過,隻是随着時間消散了。”
祝遂輕拍他的背,緩緩将自己知道的說出。
“說相愛也不對,應該是各有所圖。段君山接近賀慧君是為了她手裡的鹽礦,賀慧君接近他是因為段家的血脈。”
拾光訝異。他并未看出段家有什麼特殊血脈。
“很微弱了,隻有少部分段家人知曉。但是這微弱的血脈,恰巧能增強賀家血脈的力量。”
祝遂歎息。
“可惜,段小姐血脈增強,□□卻不能承受。”
拾光突然想到賀慧君對段君山的隐忍。
她明明手握鹽礦,又手段高明,能在段君山死後直接接手段家生意,可見早已滲透。
拾光眼皮一跳。
“嗯,段君山和黑袍人聯系很久,在還心疼女兒時,從他們那裡得到了壓制的丹藥。”
還心疼……
拾光想到芸娘腹中的孩子。這是打上門的,那引而不發的呢?
大辰隻看實力,并不會如前朝一般封建。
而賀慧君卻依舊留在段家。
心疼,原本的心疼是不是變了味道,成了,脅迫?
“那是她的選擇。”
祝遂收攏懷抱,在他發絲落下一吻。
拾光腦海閃過段小姐臨終前貼着母親的手那一幕。
她笑的很開懷,想來是歡喜的。她為自己和母親掙脫了束縛。
拾光有些怅然。
祝遂瞧他如此,思索片刻,自顧自翻看起系統空間收錄的世界命線。
纏繞最多黑色的依舊是拾光,他暫時忽略了,翻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頁。
段小姐她們隻是主角相遇的一個引子,引出暗藏的陰謀罷了。劇情上也隻是說,她纏綿病榻,主角離開時依舊不大好。
上面命線也就纏的并不多。
抽回神識,祝遂握住拾光的手,
“這輩子不一樣了。”
拾光收起情緒,笑着點點頭。
祝遂并未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打算完成再告訴他。
“拾光。”
“嗯?”
拾光擡頭,額頭落下一個吻。
祝遂牽着他起身。
劇情線才是開篇,現在将一切都極速推完估計世界意識又要瘋。
上輩子就是,有人将他丢到開篇,算準他不會不管,世界線蹦亂,讓他惹上世界意識。
左右不過七天,他好好盯着便是。
至于其他,主角在一切都會迎刃而解,這不是他操心的事。算了,路過拂雲山,還是設個陣法吧。
“走吧。”
“好。”
拾光笑着點頭。祝遂牽着他往前。
二人相攜,消失在晨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