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格外不好,灰蒙蒙的天空,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雖然沒有下雨,但總讓人以為它要下雨似的。
在前方,人煙殆盡的地方,一輛黑色奔馳車正在遙遠的前方奔走。
沒有了交通管轄的限制,它似乎很放肆。
開了有一會兒後,車停在了一座别墅面前。
别墅有些老舊,生鏽的鐵圍欄上長滿了荊棘,乍眼一看還以為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老古董。
随着車門打開,一個長的高高瘦瘦、穿着一身黑色簡裝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表情冷淡,額間的碎發長過了眼睛。
車被打響,轉了個彎,又消失在了遠方。
年輕男人走近爬滿荊棘的鐵門,隔着大鐵門就看見了鐵門裡面的房門旁站着一個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
男人沖他微微一笑,就當是禮貌地打個招呼了。
但他并沒有要朝這裡走的意思,更沒有要來開門的意思。
年輕男人冷漠地低下眼眸,輕輕轉了轉戴在右手食指上的銀色指環。
下一秒,響起了銅鐵相碰的聲音。
荊棘漸漸退去,門為他打開。
他仿佛從荊棘中走來,撲面卷來一身的冷氣。
西裝男人看他的眼神稍稍有點驚訝,但很快又退了去,微笑着說:“我親愛的先生,門裡請。”
年輕男人走進房門,除了冷漠,沒有其他任何表情。
房門内破舊不堪。兩層樓,到處都是灰塵和破碎的蜘蛛網,家具破敗的難以入目,腐木味、鐵鏽味,各種味道混合在潮濕的空氣裡,有些令人作嘔。
除此之外,還有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的十個人。
一個青年女人拉着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一個身着紅裙面無表情的年輕女人,一個穿着奇怪的矮小老婆婆,一個坐在樓梯口目光呆滞的中年老大叔,一個蹲在牆角雙手抱腿口中還不停蹦出怪話的青年男人,一個坐在破舊沙發上怒目圓睜的中年男人,一靠在牆邊低頭玩手機的藍毛非主流少年,一個雙手插兜弓腰低頭戴着耳機的男人。
還有一個身着黑色西裝戴金絲眼鏡冷着臉的男人,和先前那個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用猜,他倆肯定是一夥的。
年輕男人站在那裡,看了眼奇怪的二人組合,又大眼掃了一圈整間屋子,還真是奇怪到無語。
現在是北京時間上午十點整。
一陣鐘聲長鳴,随即又有一陣鳥嘯聲。
白衣男人朝黑男人點點頭,又轉過來對他們所有人說:“大家好,歡迎來到由荊棘系統獨立創造的新高科技全國高度危險人士人才調取檢測測試。”
“……”
因為名字太長,說了好一會兒,男人吐了口氣,接着說:“我是…”
半路突然殺出來一句:“這是哪個外星人取的鳥名?”
說話的是剛進來的那個年輕男人。
“……”白衣男人微笑說,“這位開奔馳的大帥哥,你的話有點多呢,當衆打斷别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哦。”
年輕男人說:“哦,不好意思,我比較心直口快。”
半點禮貌都沒有。
不過好在白衣男人依舊微笑:“沒關系,我原諒你了。這名字是系統自己取的。”
“……”年輕男人有些無語的說,“哦,對不起。請您繼續。”
“嗯…我說到哪兒來着了?”白衣男人若有所思,“哦,介紹一下,我是你們此次測試的全程陪測教官,代号,斯文。”
黑衣男人:“我,敗類。”
“……”
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組合不僅人奇怪,連名字也這麼奇怪。
有點像是在罵自己的感覺。
自己聽着難道就不會覺得很别扭嗎?
怎麼看都是叫斯文的更像敗類,叫敗類的更像斯文。
年輕男人心想這兩個人怎麼敢把代号取成這樣,無意間就笑出了聲。
白衣男人皺眉:“你笑什麼?”
年輕男人又冷着一張臉說:“沒事。你們的代号比較可笑。”
白衣男人:“為什麼是可笑而不是好笑?”
年輕男人認真說:“因為我比較可笑。”
白衣男人有些無語了:“……”
這時,黑衣男人出了聲:“别浪費時間。”
“唔。”斯文說,“經濟系統大家應該都有所了解吧?本次測試,是荊棘系統對全國高度危險人士進行篩選後選定你們再發出的邀請,全國僅限一百名哦。”
還僅限一百名,求求你們了,把這個名額讓給别人吧,我們真的不想要啊!
斯文繼續說:“你先介紹下自己,嗯…從誰先開始呢…”他對除了教官的十個人指指點點,最終落到了年輕男人的身上,“就你吧,開奔馳的大帥哥,你先來,然後其他人按順序一個一個來。”
“……”開奔馳的大帥哥不想說話,“額。我叫荊祁。高危這個詞不太适合我,我承認我高,但我不危。”
離他最近的年輕女人說:“我叫何薇,是一名家庭主婦,這是我九歲的女兒萍萍。”
接着說話的是那個年輕漂亮的紅裙女人:“我叫陳瑞雪,今年21歲,是一名在校就讀的大三學生。”
矮小老婆婆說:“怪婆。”
樓梯口那個中年老大叔一直不說話,斯文擺擺手,說:“他是個傻子,我有他的資料,你叫他傻叔就行。”
所有人:“……”
真的是什麼人都敢喊來測試。
荊祁忍不住吐槽:“你有資料還是我們自我介紹?”
斯文:“你們總得自己認識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