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荊祁問道,“有點耳熟……”
童澤回他:“唱戲的。”
這聲音,确實是唱戲的無疑了。
“這廂還禮。”
現在出現的是一個女子戲腔的聲音。
緊接着,台子上出現了一男一女,面帶濃妝,身穿戲袍,手中還在比劃着什麼動作。
男:“請教仁兄尊姓大名?府居何處?”
女:“小弟姓祝名英台,乃是上虞祝家村人氏。敢問仁兄是……”
“會稽梁山伯。”
“有點耳熟啊……”陳瑞雪小聲說着。
緊接着,更為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旁邊來了好多好多人,很嘈雜。
在他們耳邊,不是要喝就是叫喊的聲音。
如果說,聽覺是虛幻的,那麼看見的,總是真實的吧……
季宇懷疑自己的眼睛,說道:“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人?!”
荊祁冷靜道:“看來,大家都看得到。”他以為又是系統對他的“特殊”福利,沒想到這隻是他的錯覺而已。
童澤提議:“先看看再說。”
目前他們也不太清晰這出現的是什麼,也不知道目的何在,好在對他們沒有什麼大傷害,且看下去再說。
“記得草橋兩結拜,同窗共讀有三長載。”
随着戲份漸漸深入,這故事也越來越耳熟能詳。
陳瑞雪扶額,道:“有點耳熟……”但是想不起來了。
“我知道,”季宇驚道:“這是梁山伯與祝英台對吧?”
童澤:“還挺聰明。”
以前那些關卡裡的問題是一個都答不上來,到這個戲曲故事倒是答的挺好,感覺以前說他蠢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了。
不對,現在這個也是錯覺。
季宇疑惑:“那這給我看這個戲做什麼啊?”随後聲音又變小了一點,“不會有什麼關系吧?”
童澤微笑:“恭喜你,答對了。”
季宇雖然被誇了,但還是有些淚目了,他突然不想這麼快答對了。
這答對了是好事,但是意味着他們又要開始動腦子想新的線索了,動腦子這件事情季宇是最不在行的了。
“梁祝,”荊祁一遍又一遍重複這兩個字,“想告訴我們什麼……”
難道是和姐姐與妹妹有什麼必然的關聯嗎?
這時,荊祁突然注意到,在他們的最裡面,還出現了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樣貌很是英俊,他看戲的樣子很是認真,甚至是有些動情。
見荊祁盯着那邊那個男人不放,季宇故意調侃道:“荊祁,你該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童澤微笑:“你話挺多。”
深層意思更像:你是嫌你命太長了嗎?
陳瑞雪也摻和道:“還真是,關心則亂呢,哈哈。”
童澤問道:“你在看什麼?”
荊祁:“他有問題。”
“可記得啊十八裡相送長亭路,我是一片真心吐出啊來。”
……
“英台,我指望有情人終能成眷屬哇啊,想不到美滿姻緣兩拆啊開!”
突然之間,那些來來往往的客人都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了荊祁看的那個男人,還有那個演祝英台的戲子。
那男人看着台上畫着濃妝穿着戲服的祝英台,深情款款說道:“你唱的真好。”
那戲子禮貌回道:“謝謝。”
說罷,那戲子轉身就準備走掉了。
那男人喊道:“我叫華思沐,我還會來看你的戲的!”
戲子并沒有回頭看他,反倒是他,一臉春風且又深情款款的樣子。
“這男的,”陳瑞雪作為在場的唯一年輕女性,客觀評價道:“一副小白臉的樣子,看着就是個渣男啊!”
同時,有四個也和小白臉有關系的男人盯着她看了幾下。
陳瑞雪尴尬的指了指那個男人,說道:“我單指他,呵呵……單指他……”你們要相信我絕對是口誤!
四個男人又默默把眼神轉開了,陳瑞雪也就此逃過一劫。
沒一會,就都消失不見了。
來回也就不過一個小時,就跟沒發生過什麼一樣。
是他們的錯覺嗎?
很顯然不是的,總不能所有人都是錯覺吧?
那麼,出現這個場景給他們看的目的是什麼,是想要暗示他們什麼嗎?
想起這個梁祝,斯文擔憂的看向他們,問道:“你們知道梁山伯與祝英台嗎?”
荊祁:“當然知道。”你在說什麼廢話。
童澤摸了摸鼻子,說道:“嗯,知道一點。”但不多對吧?
陳瑞雪心虛道:“我自是知道的。”
季宇十分自信道:“我知道,嘿嘿。”
“我好像,”何薇不敢很大聲說話,“不太懂這些……”她懷裡的萍萍才九歲,更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