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期隻好再次幫萬自文上藥。
看着前面認真的姑娘,萬自問抿着唇角,耳朵卻爬上一絲淺紅。
“好了,别亂動了,明日我再給你換藥。”說着拿着藥箱就出門。
“你幹什麼去?”萬自文隻一張臉露在外面,模樣有些可愛滑稽,像是孩子主動邀請母親睡覺一般。
“睡覺啊”說着伸了伸胳膊,活動幾下,發出卡卡的聲音“被你折磨了一天,不好好休息,明日都起不來。”
萬自文也覺得麻煩了别人,臉色微紅,身體微微向床裡面挪去,小聲嚅嗫道“那你上來吧。”
即使聲音很小,可在寂靜的房間裡還是準确的傳到何歡期的耳朵裡。
何歡期愣了一下,笑道“你倒是委屈起來了,你看看我這姿色,絕不會辱沒了你。”說着靠近萬自文的臉龐,呼出的熱氣撒在萬自文臉龐,生出别樣薄紅,直勾勾的眼神讓萬自文心裡生出異樣的的感覺,剛想開口,就聽見何歡期說“隻是,你重傷在身,還是不要大放情懷為好,再者,你夫人也會生氣的。”
說着提着藥箱仰天大笑出門,好像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獨留下萬自文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村邊一間小屋在平安無事的度過一夜。
山村的雞鳴總是響的很早,何歡期給萬自文送去早飯之後又匆匆忙忙的出門了。
萬自文躺在搖椅上,享受着日浴,覺得此生就這樣了。
半月中,除了何歡期不時撩撥萬自文,兩人倒是有些相敬如賓的意味。
半月後,萬自文身上的傷好了大半,這天被何歡期安排燒柴火。
何歡期剛從後院拿來些柴火,就看到滾滾濃煙從廚房飄出,扔下柴火跑進廚房,将一臉茫然的萬自文拉出來。
看着萬自文黝黑的臉,何歡期一臉嫌棄的打來水,讓萬自文洗幹淨。
萬自文臉蛋發紅,不敢看何歡期,畢竟看何歡期燒火就沒那麼多事發生,不好意思道“我就把柴火放在裡面,它就這樣了。”說完低着頭,像個做錯的孩子一樣。
何歡期又氣又好笑,合着撿了個祖宗回來。
本以為就要這樣安靜過下去,可天不遂人願。
吃過晚飯,萬自文洗好碗找到何歡期,說“何姑娘,我明日就要走了。”
何歡期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安靜的點了點頭。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隻有兩人的呼吸聲證明有人在屋裡。
萬自文經過一月多的相處,早就對活潑開朗明媚動人的何歡期動心了,隻是,每次都想認真坦白心意,都被何歡期打着哈哈過去,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桌子上的燭光照映着何歡期的姣好的臉上,萬自文終于明白燈下照美人的意境。
“何姑娘,你若不嫌棄,等我幾月,幾月後我前來娶你。”
何歡期以為萬自文哄騙着自己,心底不好受,可臉上卻帶着淺笑,說“那你家夫人呢”說着,噗嗤一聲又笑了起來。
即使知道那是個謊話,可三天兩頭的被和歡期拿來揶揄,萬自文一張俊臉通紅。
萬自文覺得這件事過不去了,再次解釋道“家中沒有妻室,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姑娘萬不可再拿這件事開玩笑了。”
何歡期震驚的轉過頭,愣了一會兒,語氣不穩“你真要娶我。”
“是,八擡大轎,明媒正娶,希望姑娘願意嫁我。我是個粗人,不知道怎麼讨姑娘歡心,可若是姑娘嫁于我,我必性命相護。”
“如若不嫁呢?”
“那在下必當保姑娘一家平安,一生順遂。”
何歡期眼裡閃過淚光,拉起萬自文,稍微彎下身子低身抱着萬自文,眼中淚水劃過,緩緩開口,“我願意的,願意和你在一起。”
萬自文一時驚喜,抱着何歡期在屋裡來回走動。
“那你要去哪?”等二人緩過來,何歡期問“我還不知道你是哪戶人家呢?”
萬自文一陣緘口無言,心想自家夫人也太大膽了吧,幸好遇到他這麼個好人。
“我是京城萬家将軍的獨子,萬自文,隻因遭奸人所害,才來到這裡。”
何歡期點點頭,一張小臉憋的通紅,恨恨道“上戰場後,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萬自文剛想開口勸夫人不要擔憂,為夫武功高強,不會出事。低頭就看到夫人手腳麻利的解着衣帶。
萬自文看着眼前的一切,無比震撼,捉住何歡期作亂的手,又寵溺又無奈說“……夫人”
但何歡期卻攀着萬自文的脖頸,臉上嬌羞的說“怎麼了,不都願意娶我了。”
“這不合規矩”
“哪裡的規矩?”
“……天下,天下的規矩都這樣。”
“我不管,在我這就是我說了算。”
“……”
芙蓉帳暖戀不休,一夜柔情蜜意。
雞鳴照常響起,幾十年的習慣讓何歡期準時醒來,睜眼便看見萬自文眼神晦暗的看着自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可萬自文覺得何歡期害羞的時候很少,就想逗逗她,抽出自己的手,放在身前,說道“夫人可否幫我把脈,看與往日有何不同。”
何歡期聽完羞紅了臉,糯糯道“夫君,不可玩笑。”
烈日當空,灼灼熱氣撲面而來。
萬自文不舍得看着新婚妻子,隻能囑咐道“村口的賴子我已經打過招呼,不會來找你麻煩,還有隔壁的王大娘,有事别硬撐着,該找人幫忙就找人幫忙。”
何歡期摟着萬自文,不想分開,黏糊道“知道我一個人辛苦,你便早點歸來,也好早日娶我。”
說着看向身後的一片土地,開心說“我現在種下去,等你回來就可以吃了,你不能食言。我都是你的人了。”
……何歡期把萬自文送到村口,眼看着萬自文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視野裡,何歡期才進家門。
剛打開大門,一陣迷煙吹來,何歡期刹時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