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被什麼咬了?要不要找大夫來為您看看?”
秋朗看着小姐洗臉時露出在喉嚨處的印子,首先想到的就是昨晚房裡進了什麼蚊蟲咬到了小姐,那這樣的話自己一會還要再找些藥粉來。
邱及将熱毛巾在喉嚨處敷了會,随後再将毛巾放下說:“不用,這印子是人咬出來的。”
“哦。”聽小姐這樣說秋朗就不再多說,但随即她就忍不住又想到底是怎麼才能咬一口到那位置的。
想半天想不明白,秋朗想晚些自己還是去問姐姐好了。
心裡還念着姐姐,這會似雲就走了進來:“小姐,今早家裡來信,我已經放到了書房,可否需要取來?”
“不用了,一會我去書房看看。”說着就讓她來為自己再整理下衣着,随後又讓秋朗去為自己把圍脖給取過來,在遮住脖子上的咬印後邱及這才往書房走去。
在邱及看起家書的同時,似雲也為其泡好了熱茶。邱及邊看着家書邊端起熱茶喝着,直到她将手中的家書交給似雲後茶盞也沒有放下。
“小姐,這封家書需要我放回去嗎?”
“你也看看吧,兄長他南下來的時間已經定下了。”
掃了幾眼後似雲就找到了邱将軍要來的時間,她稍思索後就問小姐:“那回頭我就将這個消息告訴予管事,讓她去好好準備一番。”
“嗯,不過那時我兄長要南下的消息不知會不會讓别人知道,再加上這今年春朝廷要頒發的政策,想來到時候家裡免不了要受人彈劾的。”
“小姐您多慮了,邱将軍可是威名遠播,您父親也是朝廷國公,應該不會有人不長眼才是。”
“彈劾的對象當然不會是他們。”手上的茶盞并沒有放下,邱及指尖輕敲着盞壁,想着這個茶盞自己也看得有些膩了,待會讓秋朗去為自己換個新的過來。
“小姐,您的意思是他們會彈劾您?可您這半年來都未曾......”
“與那又有何關系呢?隻要他們想,就自然能找到地方來彈劾我,雖然最後的目标一定是我老爹。”
不過眼下擔憂這個還是太早了些,畢竟邱家這隻年富力強的駱駝背着的稻草也才剛剛開始放上去,等到真得要塌下來的時候自己或許也差不多到了要死的時候,那時肯定家裡肯定能借着機會把稻草給拿下不少的。
“不是還有你哥哥嗎?”在一旁的白明問。
對此邱及早有所想,所以馬上就回答她說:“我老哥年輕力壯,北方要是再起戰事,遍觀朝野上下,能打的不少,但真能将北蠻打得不敢南下的隻有我老哥一個。”
而且皇帝老兒喜歡這麼一位少年将軍,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除非朝廷上有傻子,否則的話就是當衆把他老爹罵得狗血淋頭也不會扯到自己兄長身上去。
“說起來,要是我估摸的時間不差的話,朝廷上這會也該吵起來了。”
似雲和秋朗清楚小姐有這樣的本事,所以也并不太意外。白明對這些壓根不懂,而且在邱及告訴她朝堂上的那些人也是普通人之後她更是不在意他們了。
隻有景碧這會聽得有些不明不白,在看到大家都對此已經一清二楚之後,她抿着唇在旁站了片刻,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小姐:“小姐,你們說的事情我有些聽不太明白。”
“不明白在哪,說出來我也好與你解釋。”
“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皇上舉動的?您明明這半年來都隻是在閣樓裡,去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增報山而已。”
邱及聽她說完後心裡開始得意起來,放下了手中茶盞後就坐直了對景碧說:“許多事情不是一定要親力親為才能發覺他人舉動,稍多些觀察你能知道的事情會多許多,判斷也能更敏銳些。”
景碧聽着不止地點頭,然後又問說:“那小姐是在這之前就發現朝廷這時會有政策的了?”
“沒錯,而且還與我有關,也算是我有所參與,不過具體走向如何就要看朝廷晚些的布政令了。”對此邱及心裡其實也有些沒底,信裡老哥也對此隻字不提,卻仍讓她清晰的感覺到京城此時肯定是風雲詭谲。
好在和她沒什麼關系。邱及想到這心裡就很是舒服,想一會要是天氣好的話就和白明下去射靶玩,不然的話就單在閣樓裡呆着也很不錯。
隻是可惜天公不美,淩冽的寒風讓出去的人都需得呆着絨帽,否則的話怕是隔天就會染上風寒。
當天下午邱及和白明再一次回到床上的時候,秋朗提前準備好的暖爐已經讓被子裡熱和了起來。在問過白明聽她說不需要之後邱及就将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借着今日有空把在床邊卡了好幾個月的玉石給挑了出來。
在邱及看來它們可與幾個月前沒有變化,拿起自己在意地幾塊後又看了看後她才問白明說:“這些有你口中所說的氣嗎?”
“有,但很少。”白明本來拿着話本到一旁坐着,不過在聽到邱及的問後就将話本放到了旁邊去。
“和我腰間那塊比起來怎麼樣?”
“當然還是腰間那塊多些,不過這些加起來都比不上你桌上的那幾片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