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情藥是有味道的嗎?”
在用過早膳後,秋朗趁着似雲離開的時候向小姐問道。
将手上的方巾放下,邱及想應該是沒有的,畢竟自己小時候對這種東西可也沒少好奇,在花船上的那些雜七雜八的藥丸塗膏她也沒少帶回家過。
聞起來味道确實沒有什麼,但是吃下去的效果還是有的。在她實驗的那天之後家裡後院的幾隻肉雞第二天就撞到牆上死掉了。再後來就是老爹派人到她房間搜出那些花船上的東西後可是發了好一陣大火,讓她那一個月都沒怎麼吃上肉。
“小時候花船上的的藥你還記得嘛?”
“小姐說的可是被老爺下令一個月之内不準吃肉的那次?”
聽到她的話邱及忍不住笑起來:“你倒是把我被罰的事情記得清楚。”
“那時小姐您可沒少讓我和姐姐送肉去房裡,這個事情秋朗肯定是記得的。”
想到這兩人都不禁莞爾,邱及随後也說開了問她到底為什麼問她這個問題:“是不是昨晚你把那個粉黛偷偷騙似雲用了?”
“不是,昨晚不小心拿到了房間裡,然後灑了一地。”回憶着昨晚的情況,秋朗又繼續說:“姐姐好像吸了些煙粉,但并沒有什麼不适。”
想想今天似雲是起來晚了些,邱及這會再聽到秋朗這麼說也有些擔心:“你先去看看似雲,今日晚些時候仲大夫會上閣樓裡來——似雲?”
因為沒有關門的緣故,邱及一眼就看到了到門外的似雲。而在聽到小姐喊自己之後似雲也就不再在門口站着了,走進來向小姐行禮:“小姐,剛剛聽你們聊到我了。”
看她面色好像沒什麼異樣,邱及也就沒有續上剛剛秋朗與自己的說的事情:“是有聊到。對了,晚些仲大夫會上門來診脈,可以和閣樓裡的妹妹們說下,身上有什麼不适的都可以去看診,隻要不影響閣樓的生意就行。”
似雲的聲音有些沉重:“小姐,那我就先去準備了。”
“嗯。”
望着似雲轉身離開,邱及卻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古怪。她再看秋朗,發現她好像和自己想的一樣,隻是在自己面前沒有太顯露對自己姐姐的擔憂。
邱及想自己這也沒有什麼事情,幹脆就讓秋朗也跟着似雲一起先去準備。
秋朗在行禮後轉身就去追趕姐姐,她因為心急邁得步子很大,加上出來得也快,走到在樓梯口看到自己姐姐靠在牆上沒邁步子。
因為先前沒發現姐姐有什麼不對勁,秋朗這時想到的是姐姐不小心崴了腳,趕緊上前想把姐姐給扶起來。
“姐姐,把手給我。”
走到姐姐身邊才開口,卻是發現自己姐姐身上先是抖了下,接着才将手稍擡起了些。
好像有些不對,但秋朗還是先伸手去把姐姐給扶了起來,但馬上就感覺姐姐身上好像有些燙得厲害。
似雲想要往前走,可已經站定的秋朗卻沒有動作,硬是把姐姐給拉了回來:“姐,你是不是染了風寒?”
“沒有,我隻是有些熱而已。”
倔強地扭着頭向另一邊,可是卻讓秋朗發現了些不對的地方,于是試探着将手放在了姐姐臉上,在她如電般逃離前還是讓她秋朗摸到了一下。
看着手上的幾縷白,秋朗沉默了片刻,随後才懷疑着問姐姐說:“姐,你平時可是不施粉黛,今天怎麼……”
“别煩我,我要下樓去了。”
一直讓她摟着腰,似雲已經能感覺自己的腰開始不自覺地往她手上倒過去,于是掙紮着想要從秋朗手裡掙脫出去。
開始的那一瞬秋朗确實沒太在意,但有些不适的身體顯然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掙脫開,于是下一刻她就又被自己妹妹給拉了回去。
臉上微惱,似雲擡頭想說什麼,卻是見到了難得嚴肅的秋朗,讓她一下又愣住了。
秋朗看着姐姐臉上被自己抹開的地方有着明顯不同的顔色,覺得姐姐一定是病了,于是二話不說就架着姐姐往房間裡去。
已經是亂糟糟的腦袋在發現秋朗帶自己往回走後,似雲下意識地就要退回去:“不行,小姐說要……”
“小姐要是知道你生病了肯定也會讓你回去休息的。”依然硬架着姐姐往回走,但發現自己姐姐好像并不想這麼回去,加上姐姐腳下和腰上又都軟着,秋朗幾步後就走的相當吃力。
而且她還得聽着自己姐姐說着什麼應該先去幹活才行,這讓秋朗覺得很是煩躁,在又艱難地走了幾步之後秋朗也是懶得再帶姐姐回房,轉而先讓姐姐靠在了牆上。
似雲其實并不比秋朗矮,但是因為今早起來後身體的不适讓她隻能勉力頂在牆上,讓她再想看秋朗的時候隻能仰視。
看着呼吸短促還不自知的姐姐,秋朗剛想埋怨她都這樣了還想着去做事,可在發現她靠着牆往下慢慢滑落的時候,秋朗才意識姐姐這模樣完全不對。
身上實在沒有力氣,加上秋朗又不讓自己離開,似雲于是任由身子落下,在地上蜷縮起來:“你不讓我去,我坐下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