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瞟了眼清單的時候記得寫有黃金百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多。
更别提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了,眼下邱及都還看到有馬車在外面候着呢,這要是全搬進來的話估計能把庭院堆得沒下腳的地方。
看到戴着面紗的白明已經在那些箱子周圍看了起來,隻是一時好像還并沒有找到她喜歡的東西。
邱及想走上前告訴她可以等予行道清點完之後再按照禮單來找她喜歡的,可剛走進還沒等她開口,就看見白明指着馬車裡的一個箱子說:“先把那個箱子給搬出來。”
本來在幹活的工人見到白明靠過來的時候就隻想着她不要耽擱他們做工就好,可現在她居然還來指點自己做事。
放下手裡的箱子剛想說什麼,卻看到方才領頭去打了招呼的小姐這會也跟着走到了他們面前來,而且對這人的置喙是默認的态度,當即就也不敢怠慢,轉而進去把白明指的箱子給擡了出來。
這個箱子外表看起來倒是相當華麗,就是再傻的人都能知道其中的東西肯定貴重,不過擡的時候倒是相當輕,但兩個人還是小心地慢慢放到了地上。
白明并沒有想在這打開,看向邱及說她想讓人盡快把箱子給擡上去。
邱及自然是點頭答應,不等發話予行道就已經先命人來把這個箱子給擡到樓上去。邱及本還想問問白明為什麼要那個箱子,方才上前來的領頭再走上前來。
“邱姑娘,這箱子裡裝的是國公為您準備的禮物。”
“兄長為什麼把父親的禮物放這來?”
“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他行禮之後就又離開,留下邱及望着那遠去箱子有些不太理解老哥為什麼要這樣做。
話說他應該也有給自己準備禮物才對,為什麼沒和老爹的禮物放在一塊呢?
不過這個問題邱及并沒有問出口,而是跟着急匆匆地白明身後一并離開往閣樓上去,隻留下予行道一個人在庭院裡清點和打理。
跟在白明身後的邱及是難得看到她這麼着急過,跟着搬箱子的人一路到雅間去,等來人離開後她立馬就當着邱及她們的面打開了箱子。
裡面是一塊泛着些許黃色的牙白笏闆,在軟絮之中顯得相當貴重。
邱及看着已經再藏不住心喜的白明,竟在她臉上看到了明顯的笑意,讓邱及也忍不住跟着笑起來。
坐到她身邊後邱及就拿起了那塊笏闆,看着上面還留有的字迹,邱及瞬間就想到這是哪一塊了:“秋朗似雲,你們猜猜這塊笏闆是什麼時候。”
“小姐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估計是十幾年前您拿着去花船上的那塊了。”
邱及點點頭:“真沒想到我老爹他還留着這個,而且我說說他還真的給我送過來了。”
很想和他說聲謝謝,不過現在比較現實的還是在信裡告訴他更好。于是邱及笑着将笏闆交給白明,随後就對似雲她們說自己要到書房去。
沒等她走出門就聽到身後白明的聲音問她:“這是你父親給你的禮物。”
“我知道,但是你一直和我說想要,加上本來也是為你要的。”邱及側過頭朝她笑了笑,之後便是頭也不會的離開。
手上拿着笏闆,白明吸收着上面的氣,心裡卻是對邱及最近反常的行卻是越發不解了起來。
她知道冷漠與無視這兩個詞,但尚且還不能将其在與人的相處中形容出來,所以對邱及的行為隻覺得反常和有些莫名的危機感。
更希望是尋常的生活作息和相處方式,在這幾天裡邱及轉變隻讓白明覺得不舒服。
認完了笏闆上的字迹後白明的思緒就繼續想到邱及最近的态度,她不清楚人是不是都是這般善變,又或者這隻是她生活上的不同而已,畢竟能夠從北方遷徙到南方來的動物中她知道的也隻有鳥了。
不過總得來說還是讓她覺得别扭。
白明将笏闆放回到箱裡,腦海中頭一次思考起關于邱及這個人的事情,想該怎麼把她對自己的态度給調回正軌。
而在書房裡的邱及此刻還不知道白明的想法,而是讓秋朗似雲她們為自己取紙筆研磨,說是要給自己老爹回一封感謝信回去。
邱及想自己可以寫得肉麻些,畢竟自己老爹肯定很想知道他的禮物合不合自己胃口。那麼愛自己的老爹在收到自己這封信的時候肯定會着急忙慌地打開看吧。
想到他到時起一身雞皮疙瘩時的模樣,邱及就忍不住地笑了出來,再下筆的時候就更覺得随心應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