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及想伸手再摸摸白明的臉,但在她看過來時那冷清清的眼光時邱及又把手垂了下去。
那眼神是真吓人,可要是在床上看見的話一定是讓人歡喜的。
想了想,邱及就和白明說了下關于明天的事情:“明天我老哥來的時候要迎皇旨,我想你應該是不願意跪的,所以你到時候可以不下去。”
“為什麼要跪——皇旨?”
白明勉強将邱及話裡的意思給提取了出來,但是依然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要跪這麼一個東西,雖然她也曾在書裡見過。
“該怎麼和你說呢?那是皇帝的象征,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可以不用下去。”
她的話卻是讓白明相當不滿了起來:“要是這樣說的話,那我比皇帝還要厲害,你是不是也該跪拜我?”
這番話邱及倒是沒有多意外,她知道白明話裡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要自己跪拜她,隻是她習慣的思考方式就是比較,關于這點邱及已經是了然于心的了。
邱及于是也就并沒有直接否決白明的話:“當然了,你在我心中可是仙人,要是你想我跪的話也不是不行。”
她此刻的笑容在白明眼中并不太舒服,這個人在自己面前可是裝得相當厲害,結果明天要去跪一個沒她厲害的人的一張紙。
白明發覺自己有些不願意,心裡頓時開始别扭了起來。
“明天不跪可以嗎?”
“不可以,我要是不跪的話我們家就要完蛋。”隻不過不會那麼快完蛋而已。
見邱及堅持,白明最後也沒再說什麼。而邱及同樣不再開口,就在白明大腿上安然地睡了一個午覺。
邱家送來的東西讓予行道從白天一直清點到了晚上,在得到和禮單上無差的消息後邱及才又看起了禮單,那寫在最上面的百兩黃金邱及怎麼看怎麼高興。
在晚上要睡覺之前,邱及還是忍不住再把這個禮單給拿出來又看了看,随後就笑着對白明說:“這百兩黃金可比我及嶽閣十年的收入還要高呢。”
“那你不如把及嶽閣給關了,然後在閣樓裡做一個土皇帝。”
“才不要,那就和我在京城的時候沒兩樣了。”
邱及随後就讓白明去把燈熄滅,再之後就抱住了白明睡覺。
第二天邱及的精力就都放在了迎接自己老哥上,在邱平先派來送信的人到及嶽閣後,邱及就領着閣樓裡大批的人在庭院正門處迎接。
在行禮喊了幾聲吾皇萬歲後邱及就笑着站起來看着自己老哥說:“兄長,還請到閣裡一叙。”
邱平在衆人面前面上并無表情,隻點頭後就跟着邱及往閣樓裡去,直到他們進到在三樓專門準備好的房間後邱平臉上才瞬間松了一口氣,看起來是在自己妹妹這閣樓裡一下放松了下來。
邱及見到也不意外,隻笑着打趣他說:“兄長先前的表情還真是吓人,差點讓妹妹覺得是來審問的呢。”
“你可别打趣我了,說得我怪不自在的。”扭了扭肩膀,邱平坐下後看着邱及,随後笑問她在這邊有沒有想家。
“當然想了,不過老哥你該知道我這身體要是在京城再待着估計會出事的。”
“我知道,但心裡果然還是想妹妹你待在家裡,雖會不如這般自在,但這樣老爹他也能護着你些,免得被些跳梁小醜找上麻煩。”
邱平意中所指自然是蔡家,對此邱及也隻是笑笑,問邱平接下來對蔡家的打算。
正當邱平想開口的時候,目光卻是停留在了和自己妹妹一并坐下的白明身上,他認識秋朗似雲,另外那位雖然不認識但和她們站在一塊想來也是妹妹新找來的人。
隻有這個和她一并坐下的人臉上戴着面紗,而且在他們兄妹兩個交談時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讓邱平不免有些好奇:“妹妹,蔡家的事情先往後放放,你和我先介紹這兩位不認識的人吧?”
“哦,瞧我散漫慣了竟忘了這個事。”邱及這才轉而向邱平介紹說:“秋朗似雲我就不說了,這位是景碧,我新收的侍從,這位是白姑娘,就是我在信裡提起的那位。”
被提到後白明才認真向邱平行禮,而後者這才想到白明剛剛是沒在樓下的人。
邱平心想這下可就有些難辦了,從自己妹妹不讓她下樓這件事就能看出來妹妹是真的喜歡她。
麻煩了啊,本來他和老爹還想着要是那姓白的是個女的話就拆散掉她們,可現在看好像并不太可能了。
于是邱平也隻好先收起這個想法,轉而向白明點點頭說:“在信裡經常聽妹妹提到過你。”
雙眼一眯,白明有些恍然大悟說:“原來如此。”
“......”
邱平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一時竟沒想到該怎麼接話。而邱及看兩人關系僵住,趕緊出言打圓場說:“哥哥既然來了就還是先說說正事吧,閑聊的事情等晚飯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