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去了京城,我也不信你真會每天這麼喚我!”
“你不信?那到時候慢慢看便是。”
十月的天氣在道源這地方還算涼和,而就邱及知道的消息,增報山下有些稻谷已經開始收割了起來。
而這幾個月來邱及也和白明說明了去京城後要注意的一些事情,比如不能随便談論皇帝,還有因為她身份特殊,所以也不要随便和人說話,或是去什麼地方。
在說這些的時候邱及自己都覺得她像是個絮絮叨叨的老媽子,而白明則是那乳臭未幹的小孩,還對她出言不遜的那種。
不過想到這些天自己在她耳朵邊夫人夫人的喊來喊去,邱及想這也未嘗不能理解。
也許自己這麼喊對她而言是要過分了些,但她也是按耐不住這樣喚她的心情。
畢竟到時候可是要在爹爹面前好好展現一番的,邱及可不想在他面前太丟面子,否則的話怕是要被老爹就這事說上好一陣了。
“夫人,我還不知道你怕不怕冷呢。”
“你是不是這麼叫上瘾了,所以忘記我真身是什麼了?”
雖然對邱及口中的夫人二字有了些免疫,但是聽到邱及問了這麼個簡單的問題讓她覺得邱及有些不正常了起來。
而這不正常的契機都是因為邱及這個家夥說着要以練習的名義喊自己夫人的緣故。
正當白明想借此讓邱及在平時少喊自己夫人時,後者卻是坐起來些,貼在她耳垂處一陣親:“好啦,當我錯了還不行,夫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次怎麼樣?”
這比她們先前咬脖頸用來服軟的手段還要有用,至少對白明來說完全如此,剛想對她說的話這會也消失不見蹤影,隻當是一陣風在腦海中過去了。
而且白明也察覺到了自己有些不對的地方,比如以前的時候還會因為她這般靠近自己而覺得稍有不适,或者說是想要她從自己身上下去的想法,但現在她坐在自己腿上用若有若無地動作與自己蹭着臉,卻是隻讓她覺得舒服。
她的目光有些躲閃懷裡的人,于是隻能往閣樓下看去。這會閣樓裡還沒有節目,偶爾有走過台上的姑娘們嬉鬧,但是也都不是台上的主調,更多的還是隻有一方戲台在那。
懷裡的邱及還是緊和自己貼着,白明卻是突然想起了戲曲和她看的話本裡常說的,把這種誘惑人的女子喚作妖精。
雖然不知是好是壞,但此時用在邱及身上白明就是覺得分外貼切。
“話說我讓戲班來唱的,關于白蛇的節目你有沒有聽?”
邱及問的時候就心想應該是有的,而後也果然看見了白明點頭:“有聽過。”
“覺得怎麼樣?”
“雖然和我的故事不太像,但是就戲曲本身來說也算不錯。”
這一年多來白明平時沒少聽戲,而這邱及倉猝間讓人編排的戲曲想要獲得她的稱贊是有些難的。
不過對此邱及也沒太在意,順着自己想引出的話繼續說:“我還讓人編了些打油詩去傳唱,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對你的修行有所幫助。”
“哼,得了吧,你的實際目的難道不是為了那增報山上的香火嗎?怎麼現在又說是為我了?”
“都有的嘛,增報山不過順水推舟而已,夫人才是我真真想關心的,而且我還想為你修間土地廟,到時候你還能受百姓香火呢。”
倒是有聽說過受香火能助長修行一事,不過這其中的真假白明到現在也還不太清楚,這會被邱及一說倒也是提醒她了。
思索了下可行性,随後白明就問邱及說:“要不日後你每天給我上香試試?”
“不要,哪有在人還活着的時候上香的。”
“我可不算人,話說你是不是又忘記了我原身是.......”
在她還想說什麼之前,剛想轉過頭的她嘴邊卻被柔軟擦過,下意識地想要接下卻又被推開。
邱及看着白明的時候發現她目光中有些許閃光,随後她瞳孔處就變了形狀化成少見的蛇瞳。
再之後就是白明主動貼上前來,想和人碰唇卻是屢屢被躲過,直到再被先含住上唇的時候她才再安分了下來,不過很快連帶着下唇也是消失不見;
等白明心滿意足的時候,邱及已經是低垂着頭抵在白明肩上,喘息間帶着些難以言說的水氣,連帶着身子好像都又矮了下去些。
白明等她喘了一會,待覺得她能回答自己丢話後才對其說:“雖然你說過也覺得舒服,但是我實在看不出來。”
反正這樣的疲軟大多數時候應該都是不舒服的,比如生病時候的似雲,她那時給自己的感覺也是疲軟,但像邱及這樣的她是很難理解。
幸好這個家夥即便看了那些圖冊也是什麼都不懂,邱及慶幸着從白明的腿上下去,在她身旁坐下後才慢慢說:“是舒服的,但你要是能稍微短些時間就好了,或者中間多停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