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及臉貼在白明腰腹出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不用,再睡就隻會覺得累了。”
雖然身上的感覺還不太靈敏,但那熾熱的光還是惹得邱及想躲到涼些的,白明懷裡的更深處去:“現在是不是過正午了?”
“按你們的時間來看應該是。”不自覺地摸着她腦袋,白明看着自己的手一愣,卻是并沒有收回去。
在自己懷裡的人皺着眼想了會,然後才像是下定了決心說:“如果你想的話,我們下午可以去梨園轉轉。”
“今天很熱,算了吧。”
白明說完後覺得隻這麼說可能不足以說服她,于是又自顧自地補上話:“反正我們要在這呆一個多月,時間很是充裕。”
懷裡的人點點頭,接着卻是閉着眼淺淺地笑說:“你好像很擔心我下午會強行帶着你出去似的。”
“你想多了。”
她緊跟在邱及話之後說道,可心裡卻随之感覺缺失了什麼,讓她心裡不太高興。
“我想也是。”
邱及邊答着邊轉身看她,卻是發現這家夥目光不移地看向窗外,也不知道那外面有什麼好看的。
而伴随着邱及的動作,本來打向後背處的光轉而落在了她的臉上,隻片刻就讓她覺得燙了起來,就像她後背上的滾燙一樣。
半眯着眼靠在白明身上爬起來,随後就是懶洋洋地說:“如果我們下午沒事的話,可以找人來聊聊天,這樣好歹不會太無聊。”
感受着側臉的光,想和她面對着好好看看的邱及最後還是先選擇用白明擋在了那些光前,同時抱怨着說:“不過要把窗簾拉上,最次都要展塊屏風在前面,不然這光曬得可真難受。”
“你想說的是關窗吧。”
隻要合下窗戶就能止住光,這倒是沒有她說的那麼複雜。
晚些的時間邱及她們就又把董小舒給叫到了屋裡,不過這次卻是說想和她聊聊天。
“梁媽,你看這......”
“放心去,我看穿黑衣那姑娘對自己夫人看得很緊,應該不會任由她胡來的。”
等董小舒坐在了邱及她們對桌的時候,看着對面的兩人她心裡竟閃過了些許的别扭,不過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倒也不用這麼緊張,這次請你過來就是想聊聊天而已。我們初來益州,人生地不熟的,希望你能給我們說幾個好玩的地方。”
“小女惶恐,隻是要說好玩的地方,大多人都說我們醉香樓最有意思,别的地方小女也不太清楚了。”
“那這邊的豐收節呢?我聽你們梁媽說可是很熱鬧。”
說到這個董小舒倒是知道能和邱及聊些什麼了:“豐收節的時候到是熱鬧,不過這邊的官家有個更喜歡的名字,叫祈谷節。”
這個名字确實要好聽些,邱及點點頭接着讓董小舒往後說。
“我幾次過節的時候都有在醉香樓上看過,”說到這個董小舒就有許多話說的了:“大多時候是穿着奇裝異服的人遊街,舞着長袖或短鞭,隊伍的中段往往就是堆出小尖的谷堆,後面就會是些官家。”
“官員走最後面?”
“這個小女也好奇問過,說是遊街的隊伍前面都是扮演的神官,中間的谷堆則是要對上天告知的事情,如此想來官家門走在後面倒也不奇怪了。”
“隻聽你說在樓上看,難道沒有下去看過?”
“沒有過的。恩公,我們這樣的姑娘怎麼能出得了這方寸之地呢。”
這話其實都是不該說的,但不知為何董小舒對面前這丘姑娘很有好感,所以說話的時候才帶上了些抱怨的意味,換了旁人的話,估計這會她的語氣會更嬌嗔些也不一定。
“話說恩公您好像很是熟悉我們?”
邱及并不否認,笑着與她說起自己在京城的時候:“我還在京城的時候可也是花船的常客,喜歡和姑娘們一塊睡覺。”
邱及說的是輕而易舉,但卻讓董小舒目光不自覺小心地看向了将丘止抱在話裡的那位,不過好在後者好像對此并不在意。
看到這兩人的神情,就是董小舒也忍不住好奇她們兩位是怎麼認識到一塊的了。
隻是這種話她當然是不會問出口的。
往後閑聊的時候在丘姑娘身後的那位也都是沒有參與進來的,雖然董小舒偶爾還是有些擔心這位看着目光冰冷冷的姑娘突然暴起向她發難,但在她和丘止天南海北聊了許久後也不見她有說話,倒是反而有些為她擔心起來。
不過她也沒機會擔心太久,在又聊了會之後邱及就讓她可以先回去了,說等晚上的時候或許會再叫她來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