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想去抓白明的手,幾次想開口讓這家夥停下,卻沒有一次是成功的。反倒是一次次由脊骨而上的酸軟讓她再沒了力氣,腦袋也是不願再想哪怕半件事情。
身下的位置已是濕了些許,白明将她的身子往上挪了挪後剛想叫她,發現一時應該是叫不動的了。而因為側頭的緣故,嘴角在光亮下多了晶瑩的色澤,白明旋即就為其抹去,接着便起身去換衣服。
能感覺到白明的動作,然而邱及實在不想動,等了半響後才想轉半個身子,可腿上那異樣的冰涼讓她又躺了回去。
模糊的人影在自己床邊坐下,邱及并不想多理會她,但想到身上的狼狽她又實在不想讓秋朗似雲她們來看到:“幫我換身衣服,然後扶我到椅子上。”
“不用換床鋪?”
“你現在想換就自己換,等吃過早飯讓似雲她們來做就好了。”
就連出聲都是有氣無力的,讓白明一時不知道她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加上先前開口被她打斷,白明的這個念頭也就隻閃過後就沒再想:“那我現在扶你起來。”
“嗯。”
身上的酸軟在坐起來後就好了許多,望着從屋外迎來的光亮,邱及想自己還是得找時間和白明聊聊關于床上的事情,免得日後還是這樣。
“小姐。”
“姐姐。”
仲尋雲她們是一塊來的,邱及有氣無力的應了她們,随後就問秋朗今早吃什麼。
雖然看起來小姐今早隻像是沒睡好而已,但似雲和秋朗兩個已經大緻猜到發生了什麼,将小姐的早餐放上說道:“小姐,老爺準備了蟹面,但擔心您吃不慣口味,所以又準備了些豆餅。”
仲尋雲看着自己姐姐心不在焉的模樣,以為是昨晚沒有睡好:“姐姐一會要不再睡會?”
“一會你陪我出去走走,這樣晚些也好休息。”說完後邱及便頗沒有吃相的将那小碗蟹面幾口嗦了個幹淨,随後再叉起了秋朗口中的豆餅吃起來。
“你們應該吃過了吧?”
“今早仲小姐去了祠堂,晚些還看了遍接風宴的流程,中間就已經吃過早飯。”
邱及感覺自己想說什麼,不過半天卻又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一直等吃得差不多後才問道:“妹妹覺得下午的安排怎麼樣?”
“不敢多求,義父已經答應說我今日便能拜師,要是能順利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到時候要是我有空就去找你,順便看看是哪個大夫。”
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人,邱及沒想到老爹為仲尋雲找的師傅是誰。往後再閑聊了會後邱及就說要和仲尋雲一塊出去走走,并且難得的讓白明她們兩個人留下。
“姐姐今日還是不要出府上玩了。”
“我知道,這會不過是帶你在府上走走多适應下地方,順便再見些人,混個面熟,要是累的話同我說,畢竟你們早早就起來了。”
仲尋雲本想說姐姐看起來更像是走不遠的那個,但沒等說出來就看到邱及腳下一晃,她就先緊幾步上前将姐姐給扶好。
“姐姐難道認床?”兩年多沒有回來,頭天睡不慣實在正常。
“并不是。”
“那姐姐可是昨晚與白姐姐聊得太晚?”
邱及沒答,卻也沒阻止仲尋雲繼續往後說,但仲尋雲見邱及不說話,以為是不想在這個事情上多聊了,而且看姐姐樣子實在沒什麼精力,于是也沒有再說什麼。
路上往後大多是邱及在與仲尋雲介紹着家裡的些布置,等到了一處停腳的休亭時邱及向仲尋雲說:“說起來你也好些天沒為我診脈了,一會為我好好瞧瞧。”
“都聽姐姐的。”
“你可得好好看,晚些你那便宜師傅來的時候,我也好幫你說上些話。”
邊說着兩人到亭裡靠着坐下,仲尋雲将姐姐的手放在腿上,之後便垂頭認真聽着脈象。
邱及不知道早上的事情會不會讓她聽出來,很是不自然地将目光多集中在她臉上,片刻後也不知怎麼,邱及發現她臉上多了些紅。
自己這妹妹很快就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袖口,但再說話的時候她便隻是望着地上:“姐姐晚些怕是不好和大夫說。”
“這也能聽得出來?”摸着自己的脈搏,邱及實在不清楚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沒有回邱及的話,仲尋雲繼續說道:“大夫應該也會給姐姐開些培本固元的藥,至于别的,我也再說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