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件事情是邱郎忘了的,當初我們來的時候,看前廳不是少了些什麼的嗎?”
“額,我想起來了。”
當初自己說要寫對聯來着,不過過了這麼久她都已經忘了這個事情,這會白明提到她也是懶得去多想這個事情:“那夫人難道就有畫我的畫像了?”
白明輕點了點頭:“當然是畫了的,一直想找個好時間給夫人瞧瞧我畫得怎麼樣。”
“就憑夫人刻玉的手法,我想畫人也一定是十分像的。”
“我也這麼覺得。”
也是習慣了她這般不多謙虛的性子,邱及笑着拍拍白明肩頭問:“那夫人怎麼還不拿給我看看。”
想到自己那幅畫,白明也是頗為得意,起手稍緊袖口,而後屈臂高揚,那已經成卷的畫像便是自書桌上如醒龍般騰飛而起,肆意巡遊在房屋中,片刻後才懸浮于白明掌上寸許之處。
窗外是盈天的白雪飛揚,隻是邱及背對着顯然是看不到的。
雖然躺在邱及腿上的自己也隻能看到窗上右角些許,但落在她眼中卻組成了别樣的美景。而自己的愛人正低頭望着自己,在自己的手上則是為她所畫的人像。
白明在最後比對着兩者間的相似或不似之處,邱及則隻是靜坐着看她,在覺得她實在吊了自己胃口太久後才忍不住去抓了她的手:“夫人該給我看看了吧。”
于是白明指尖随之一轉,這畫卷便是轉而将正面朝向邱及再度展開。
畫卷上的人側身望來,宛如有人在畫外喚她名字,而白明則描摹下了讓往前走的邱及回頭向人看來的那刻。
“真像,夫人真厲害。”
在她想把畫卷收起的時候,白明揮手将其送回到了書桌上去:“我倒是覺得差了些味道,但既然邱郎滿意,那就還是留下吧。”
邱及覺得她這會的平靜其實是故意想聽自己誇她,于是也沒有吝啬:“夫人真厲害,把我畫得都比尋常要好看上幾分。”
看她面容上多了些得意的笑,邱及便知道自己說在了她的心坎上,讓自己也知道該往哪兒誇她:“而且啊,夫人畫我眉眼勾角,也是真把我目光中的神色都給畫全了。”
“哦?什麼神色?”
見她入了套,邱及也是笑着向她眨眨眼睛:“當然是對夫人的愛了。”
雖然看得出來邱及這話是她發自内心的,但白明卻覺得身上麻酥酥的,讓她都有些不想和邱及的目光對上。
閉上眼裝自己是要睡覺的模樣,随後白明才接着說道:“夫人就是嘴上厲害,說起這些事情像是在心裡想了千萬遍一樣。”
“夫人可沒有說錯,有些話我是已經在心裡想過有千遍玩遍的,隻是偶爾在夫人問的時候才會與夫人說。”
白明微睜開一條縫的眼睛偷瞧着笑盈盈的邱及,覺得這人總是給自己一種滿是壞心思的錯覺。
或許她本就是個壞心思的人,隻是在自己面前才不是那樣而已。
正當白明想說什麼時,她看到到邱及閉上眼來将手蓋在自己眼前:“夫人要是困的話就睡會吧,我也靠着休息一會。”
“那我們去床上睡會好些。”
白明說着就想從榻上坐起來,但邱及并沒有讓她如願,按着她肩膀把人再按了回來:“不用,我今天就想這樣陪夫人一會。”
于是白明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片刻後還是向邱及說:“要是累的話叫醒我就是。”
看見邱及笑着點點頭後她才再放心躺下,不過旋即就想到了什麼,再向小白傳了消息過去。
本來已經打算和碰頭的那些商戶一起啟程往夏府去的小白在得知了白明送來的消息後也隻能讓衆人再晚些出發。
有人好奇問這是什麼緣故,小白不隻想了瞬就開口說道:“我想到姐姐這次為我謀了這麼好的一件差事,一會去看她該帶些禮物才是,可我卻是忘了準備。”
“白公子,這有何難?!你在我這拿些過去不就行了。”
“可我也要知道是什麼才行,不如讓粱老闆先與我一道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