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又知道了。”
生着悶氣的秋朗在小姐走後就尋了個位置坐下,也是不想多看自己姐姐,目光就隻朝着戲台那邊看去,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什麼。
見秋朗這樣似雲也隻能站到她身邊開導說:“妹妹,你該是知道小姐的性子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變過,這會既然小姐已經說了,那我們奉命行事就是。”
“姐姐倒是會說,要是小姐被夫人傷着了,到時候我可要看看你會急成什麼模樣。”這話說出來之後秋朗也算是把心裡的脾氣都給發洩了出來,随後就是拉着姐姐的手要她也在自己身邊坐下。
至于小姐說讓她們到這來是怕她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這秋朗倒是也容易理解,畢竟夫人要是真将那花槍舞得虎虎生威,那戲台下的位置也确實該隻有小姐一個人看着。
秋朗她們所在的地方并沒有多少光亮,相比戲台那處實在顯得有些黯淡,不過這樣向那遠處隻有小姐和夫人所在的明亮戲台看去到是也别有一番味道。
看着燭火的光亮将身着白衣的夫人映得更是雪白,秋朗目光卻是停在了台下的小姐身上:“小姐她近來身子比以前差了許多,就是泡湯吃藥也不見好轉,改日是不是該再請仲姑娘回來給小姐針灸?”
“仲姑娘說正是因為小姐體弱,針灸也不能多次,等晚些她會回來看的。”
兩人并沒有在這個事情上閑聊許多,一是覺得這事情實在不太吉利,二則是因為她們也并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最後還是似雲先出言道:“先看夫人舞槍吧,一會我們可還要過去的。”
“嗯。”
這會白明正單手握着槍尾,将其舉起打量着足有半人多高的花槍,雖然知道這不過是戲班拿出來供人觀賞把玩的樣品,但上手的分量未免也太輕了些。
回憶着看戲時他們的動作,白明便将花槍向天上斜指,另一隻手上比了個劍指,然後邁着小步在戲台上轉了一圈。
“夫人會的是這些?”
“我看他們可都是這麼舞的,莫非邱郎不太滿意?”
倒也不是說不滿意,隻是邱及想的是另外一種舞槍的方式:“我想的是那種戰場上殺敵的槍法,本以為夫人會的該是這些。”
自己老哥好像就是主學的長槍,不過後面當了将軍更多的就是佩劍,倒是也少有親自上陣殺敵的時候了。
白明聽到邱及的話不由得聽下想了想,再之後則是換了持槍的姿勢,紮開步子兩手持槍于尾端和中端,加之她此刻沉靜的面容,倒是讓戲台邊的邱及都下意識地退開了幾步。
可就算邱及已經這麼捧場了,但白明在這樣擺出一個姿勢後半天都不見有下文,最後竟然還重新将槍給收了起來:“往後我就不會了。”
“就隻會一個起手式?”
“對我而言足夠了,反正要是真有人和我打架,交上手我就能捅死他。”
沒能給邱及好好展示是有些可惜,可唱戲耍槍的動作她又不愛看,最後白明隻拿着槍在手上多舞了幾個槍花就草草了結了這個事情。
等到那穿着五光十色,頭上長翎舞動的戲子手上再舞着花槍的時候,在台下坐到第一排的邱及因為左右都是些如她一般身份的同輩,所以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放肆的坐着。
等到上半場戲曲結束,邱及這才掩着臉打了個哈欠,然後拿過下人新上給自己的茶水說:“倒是如夫人所說,是挺好看的。”
“我就猜邱郎會喜歡這巾帼英雄的戲份,可惜她出場隻在上半,下半場的話邱郎怕不是會有些困倦。”
“讓下人多給我上些吃的就成了,這不算什麼事情。”
看着左邊白姑娘與邱及貼近不知在聊什麼,餘姚文其實心裡很不是滋味。目光不時偏轉過去想試試看自己有沒有可能能與白姑娘聊些什麼,但見人半天都沒有轉身來的動作,餘姚文便決定自己還是下位置到附近走走轉轉,這樣日後再見說不定還能有些話可聊。
因為是邱家邱及的地方,閣樓的位置都是被禁止進入,而餘姚文遠遠就瞧見有人在廊口守着,所以也沒有走多遠的打算,在周圍看了一圈之後決定還是會席位旁去吃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