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逸行,雖然我是信你的,但這話不能在外人面前說。”
“我明白,所以這就來和姐姐說了。”
看她的表情相當慎重,邱及心想這下麻煩大了,剛想問她是從了還是沒從,轉念又覺得自己這會還想這些真不是人:“那......你現在怎麼想?”
“我?我不知道啊,所以才來問姐姐的。”她臉上是明顯的不知所措,不過邱及依然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信任。
“逸行,我可能要你重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了。”
白英起聞言也是沒有絲毫猶豫就從今天下午她收到徐姑娘下人口信的時候說起:“下午的時候,徐姑娘的下人又來請我過去和徐姑娘聊天,因為先前已經推脫過數次,所以這次我覺得再不去實在不夠禮貌,所以就過去了。”
說到這白英起顯然就開始不高興起來:“然後就和上一次一樣,這個姓徐的剛見面還算正常,但很快就開始說要送我東西,然後就上手來抓着我。這次更是過分!甚至還到我臉上來故意吹氣!”
回憶了下當時的場景,她可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什麼:“姐姐!你說她這不就是故意的嗎?!”
“逸行,你有沒有想過她是真的喜歡你呢?”
“姐姐,你可别騙我了,那書上寫着的。要是一個姑娘真喜歡别人家公子,都是偷摸着的。”
“誰給你看的書?這書一看就是都沒和女孩子說過話的窮酸文人寫的,我見過的那些個公子小姐個個都是精明的很,見着人就開始稱兄道弟,結果你躲着不過去,完了連個人都認不得,還想談喜歡?”
真不知道是誰把那種情情愛愛的書拿給她看的,這下好了,把人都給教壞了。
看逸行這會還是懵懵懂懂的樣子,邱及也是繼續開口說道:“比如我和你姐姐,當初我還不認識她的時候就直接跑到我房間裡來要和我成婚,這活生生的例子不比書上來的真實?”
“您答應了?”
“那不然呢,你是不知道當初她可就着我啊,說什麼——非我不嫁之類的。”
邱及說的時候是興高采烈,等說完發現白明沒有什麼舉動後再才回頭看去,發現後者隻是在那慢悠悠地品茶之後也是把心完全放下:“我說了這麼多,你聽懂了多少?”
逸行想了會才再說道:“按照姐姐的意思,徐姑娘是真的喜歡我。所以我該考慮的是要不要和徐姑娘好?”
自己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白英起她能夠自己想到也是相當不錯了:“既然明白了,那我的建議是你多花時間好好想想,畢竟你現在示人的身份是白公子,雖然我一直都當徐姑娘那麼精明的人知道你真實的身份,不過眼下的事情嘛......另當别論。”
正當邱及還想和她就與白明初次見面的情形多添油加醋地說上一番時,屋外卻是傳來了秋朗的聲音:“小姐,徐姑娘的人來送來個盒子,說是有件東西希望您轉交給白公子。”
邱及聞言就讓秋朗把盒子拿了進來。不過還沒等打開就發現此刻白英起的表情有些複雜,于是問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姐姐,徐姑娘先前要送我的東西就在這盒子裡,是塊玉佩。”
“看來徐姑娘她還真是上心呢,你就是拒絕了她這個禮物?”
白英起無聲地點了點頭,緊接着又有些扭捏:“姐姐,這玉佩我要是收下了,那不是基本上就答應了嗎?我可看書上說......”
“可是人家都送過來要我送給你了,那我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先收下吧,要是覺得不合适,回頭就買等值的東西回贈去,你再把自己的态度和她一次說清楚。”
将盒子打開,裡面玉佩是素面圓牌,上有簡單雲紋,倒是也還算好看:“這玉挂在腰上也剛剛好,要是不喜歡當個擺件也挺合适,不過一定要回禮,然後和她說清楚。”
聽着姐姐的話,白英起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姐姐,當時徐姑娘可是直接把玉佩挂到了我的脖子上。”
“是嗎?關心則亂,想來她為了與你親近,也隻有這般辦法了。”
在将盒子重新交回給白英起讓她收下之後,後者顯然有些心神不甯,不過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晚些在謝過自己之後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處理了白英起這小孩的事情,邱及終于是閑下來喝了口水,不過白明的問題來得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快:“你明明知道徐姑娘是不喜歡她的,對徐平煙而言多半隻是在拿白英起逗樂子,覺得好玩而已。”
“那我該怎麼做呢?實話告訴她,然後再确切地和她說這個徐姑娘你就應該過去告訴她說‘我知道你隻是和我鬧着玩,所以我們以後做朋友可以,但不能再繼續給我送東西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