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已然明了她的意思,似雲也是果斷回答說:“你要是想見我的婚事,那還是先把自己顧好再說。”
秋朗立時就咬着唇,像是賭氣又像是開玩笑的話:“姐姐那麼好看,不如嫁給我算了。我可不想姐姐便宜别人。”
因為今夜滾滾的熱浪襲人,或者說是本就是歡騰的氣氛讓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紅暈,以至于有些讓人分不清說出的究竟是受這節日影響,或者本就是心裡話,
“你說是就是吧,你的嘴長你身上,又不在我身上。”
“姐姐總這樣說,不過誰知道呢,說不定我哪天就把嘴長到姐姐身上去了。”
似雲想想她所說的場景,心裡隻覺得有些可怕:“算了吧,有你一個話已經很多了,兩個還不得把我煩死。”
兩人嘻嘻笑笑在紅燈挂彩之下打鬧,不過随着如浪潮般的人群湧來,兩人很快就緊緊拉住了彼此的手往裡走着,偶爾碰着人秋朗就不管不顧地先開口與人道歉。
似雲看着她這樣很是想笑:“平日你可也沒少給我惹麻煩,怎麼不給我道歉?”
“姐姐可不是外人,我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了,才舍不得。”靠着自己的人臉上笑得相當得意,讓似雲隻能笑着搖搖頭不再多說什麼。
京城裡雖然宵禁,但也不過是名存實亡,加上這三天皇帝下令解禁,更是讓京城裡的燈火直至夜半也不曾停歇。
不過融雪居的衆人回來的都要早些,而最早的就是邱及一行。不過因為似雲她們不在,邱及也沒有讓其他人走進自己的房間整理,在讓夫人陪着自己去泡了個熱水澡後就算是簡單結束了今天的行程。
在回房間的路上,邱及見到了過來看望的仲尋雲:“看姐姐氣色上佳,顯然今晚玩得很是高興。”
雖然看到自己這個妹妹邱及心裡很是高興,但她也得承認自己現在是真有些怕她了:“妹妹過來應該不隻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的吧?”
“還為了給姐姐看看脈象,畢竟過幾天就是施針的時候了,妹妹不想臨到最後出什麼岔子。”
“你就是擔心我出去玩過頭了。”邱及笑着讓仲尋雲和自己一道回房間來,然後就伸出了手腕給她。
一邊為姐姐把脈,仲尋雲一邊問起了不見蹤影的白夫人:“怎麼不見夫人?”
“哦,她說要去拿些東西,不過沒和我說是去拿什麼。”
希望不是些奇怪的東西吧,否則自己一會瞧見可就有些難辦了。
仲尋雲在心裡暗自想到,轉念就很快結束了這次的問診,然後在與姐姐閑聊過幾句之後就起身離開。
不過在仲尋雲剛關上房門,就聽到外面有陣腳步聲過來,回頭看見夫人就向其行禮道:“夫人,方才我為姐姐把脈,沒有大事,隻是往後這幾天要稍微休息。”
“我知道了,這些天也多謝仲姑娘了。”
“應盡之責。”說着仲尋雲再擡手,目光卻看向夫人挂在手邊的食盒,後者大大方方的向她問道:“妹妹要不要一塊吃些什麼?都是後廚的人做的。”
要真是後廚做的,那就該是後廚的人端過來,怎麼會讓夫人親自動手?而且還用食盒裝着,要說不是怕回來涼了口感不好,仲尋雲是真一點都不信。
雖然仲尋雲很想知道裡面都是什麼菜,但她更知道這會萬不能當掃興之人,所以并沒有答應夫人客套的詢問。
白明看着她走遠之後再才推門進到房間裡,沒等走進幾步就聽到了邱及的聲音問:“你剛剛和仲尋雲在門口說些什麼?”
“說一些關于你病情的事情,聽起來還算不錯,想不想知道?”
“多半是好事,不然不會拿個食盒過來。”
在白明将食盒放在桌上之後,邱及馬上就接過開始挨個查看,她臉上也是随着一個個擺開的食盒笑得越發開心:“有勞夫人了,快坐下陪我一塊吃些!”
“難道你還想一個人吃完不成?”笑着打趣了邱及一句,白明然後就在她身邊坐下,接着分了筷子給邱及:“想吃什麼?”
白明的本意是想給她親手挑些吃的,但邱及可沒有管那麼多,剛拿到筷子就往食盒上探了過去:“都吃些,今晚走得累了,晚些再洗漱就好。”
見她一個人已經開始挑着肉大塊朵頤,白明隻覺得她是真的餓了,于是将溫好的烏梅酒也一并取了出來:“不要吃的太多,剛剛仲妹妹可是想說什麼來着,不過到最後也沒有開口。”
“是嗎,那應該是被你吓着了,晚些要跟人道歉。”
“......好。”
白明将隻有半個手掌高的烏梅酒給她倒上,再看着自己碗裡堆尖的吃食,想想還是沒有再多與她說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