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可做。”
聽到她這麼說邱及近乎是迫不及待地啃了她下巴兩口:“夫人要做的事情可多了,不過現在受限而已。”
對于這家夥的話白明實在懶得理會:“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昨晚可是沒有吃藥的,邱郎莫非是想早上補上?”
聽到說要喝藥邱及當即就皺起了臉來:“夫人可饒了我,既然昨天忘了,那就算了吧。”
“這得問仲姑娘,她要是說可以的話那就可以。”
看着她仍然皺着眉頭,白明實在不願再多騙她,笑着抵上額頭說道:“好啦!不會說真要你補上的,仲姑娘這兩天不是都沒過來了嗎?”
邱及聽到夫人這麼說瞬間松了一口氣,接着就半是抱怨地向夫人說:“我昨晚讓她給我把脈的時候可提心吊膽的,生怕她突然一招手喊人端藥進來。”
“仲姑娘可是很心疼你的,畢竟你是她的姐姐。”
兩人抱在一塊說了不少的悄悄話,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房門外似雲她們催着說已經到飯點的時候再才起來。
“昨天我說圖謀不軌的那些人其實是去殺你的。”
“殺我?他們有什麼毛病?”
覺得實在有些匪夷所思,畢竟邱及可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應該被暗殺的事情。
“是賣煙草的那些人,應該是因為你擋他們路了。”白明将自己聽來的那些事情和邱及說過之後,後者相當不爽地哼了聲:“也就隻會拿我開刀了,一群沒腦子的家夥。”
“不過夫人說皇帝是因為宮裡的事情才特意出來祈福送燈,我倒是不這麼覺得,他這麼做更像是給我老哥的婚事提前預演,免得到時候出些問題。”
“你說是的話那就是。”白明沒有與邱及多說什麼,畢竟這種事情上她的想法不多,也不想多管。
眼下皇宮的事情還沒有向外傳來消息,邱及想或許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不過具體如何也是木已成舟,自己再管不了什麼。
兩天之後仲尋雲就開始為邱及施針,她躺在床上任由一指多長的銀針烏泱泱紮滿了身子,等再拔除的時候邱及隻覺得渾身都在透氣一樣。
看着仲尋雲一邊擦拭着銀針一邊收回到醫箱裡,邱及也終于是在夫人攙扶下再坐了起來:“你下針的時候我是真怕你給我紮穿了。”
姐姐的話有時候确實讓人很是想笑,就是仲尋雲這會也嚴肅不起來:“我要是真下針下猛了,那夫人就得拿着刀和我拼命了。”
“她倒是也做不出這種事。”
“那可不一定——姐姐也是沒看見我施針時夫人的表情,否則一定不會這麼說的。”
哪裡沒看見,邱及覺得自己看得可清楚了,不過她可不想說夫人什麼,畢竟夫人可最是要強的人了,自己要是照實說的話她多半會矢口否認。
這會身上的感覺并不讓邱及覺得舒服,甚至隐隐有些惡心,邱及想或許是因為自己躺得太久了一些,所以在與仲尋雲随口說了幾句之後就揉着腦袋不再出言。
仲尋雲也知道姐姐多半會有不适,于是在囑咐了幾句後便讓似雲她們小心照顧。
“這幾天不好見水,我們就不去外面走動了。”
“嗯。”
不過關于大煙的事情倒是按照邱及所預想的在動,皇帝在今早決定讓大臣盡快拿出條文約束,順天府則被要求将現在所有買賣的大煙全部銷毀,牽頭推售之人則下獄等待日後定性發落。
而餘姚文因為反應迅速,洞察先機,被陛下親自召見嘉獎,加順天府左侍郎,主要負責此事,不許煙草片葉再入京城。
“昨日登門知道邱姑娘在療養休息,所以沒有拜訪,今日再見邱姑娘是覺得氣色比往日要更好些了。”
“承餘侍郎所言,在下也同樣這般覺得。”
兩人面上都挂着淺笑,看着餘姚文放下手上的賀禮之後,邱及這才繼續說道:“按理說餘侍郎升官,在下該準備薄禮才是......”
“邱姑娘!這話餘某可就不愛聽了。照我爹的話說,這京城裡能讓我升官的人很多,但能做得像邱姑娘這樣滴水不漏的,那可實在太少了些。”
關于煙葉的事情,昨晚餘姚文和自己父親在夜裡聊了許多,兩人雖然不覺得邱及會花大手筆為餘姚文親自鋪路,但眼下估計全京城都知道餘姚文他是靠着和邱及走近之後才事事料先一步,這份恩情多少都要記着。
邱及則在想餘姚文這番話說不定還是他父親教的,而眼下他親自登門顯然是想和邱家站在一塊,不過要真是這樣,那皇帝該是睡不着的了:“等我兄長的婚事之後我便要南下修養,而我哥哥到時候或許會和餘侍郎走得近些。”
餘姚文聞言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接着才繼續向邱及說道:“在下明白,想日後也再難見到姑娘,所以提前祝姑娘南下順利。至于其他事情,家父會從旁提點,所以姑娘也無需擔憂。”
邱及點頭回道:“那我便放心了,此番祝賀餘公子得官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