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身邊後白明并不見她臉上有什麼變化,隻好似不願再見白明一樣微微側頭,不與自己再有目光接觸。
開始時白明還能接受她這般,但在面前過了兩闆玉料後終于是不願繼續這般下去,于是擡眼便示意似雲她們帶人出去。
而捕捉到夫人這眼神的似雲自然是想先開口問自家小姐如何想的,隻是在發現夫人面容中似乎藏着怒焰,所以并不多說話就帶着秋朗走出了房間,而推脫的說詞則是要去管着些外面的人,免得沖撞到小姐和夫人。
速度之快讓這會的邱及都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麼,繼而就隻聽見門扉合上,讓房間裡本是明媚的光亮變得朦朦胧胧起來。
邱及眼前尚且還有未幹的水潤,正想等擦過後再問是不是身邊人做了什麼,肩上的力卻是将她的身子一瞬扭轉了過去。随後便見她滿臉的怒意,以至于讓她的面色似如漸漸燃烈的柴火熊熊。
“你在怕什麼呢?要是我快些的話或許是不盈月的事情而已,總該是不用這般的才對,何況你南下三年,該比我更明白其中的道理才是。”
擰着她手腕,白明發現自己也并不如先前那般平靜,隻繼而将她的手拉起,連帶着讓面前人兒也一塊站直了起來:“還是說你心裡不信我的話,覺得我會做些出格的事情?”
邱及打心裡從沒有這樣想過,然而在聽夫人這樣說完以後,邱及竟是在心裡慌亂地想到了這樣的可能——萬一真就一語成谶了呢?
看着她偏開目光不願向自己看來,白明隻覺得就算她再說什麼自己也都聽不進去,于是動作也變得大開大合,直接将她再帶到了桌上。
“覺得我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我什麼都沒說。”
看着她平靜地扭過頭去,白明感覺自己一瞬就失去了理智,近乎本能地壓下身去,但卻是又在将要伸出手去時緩和了動作:“邱郎,你要記得,我是愛你的。”
“情情愛愛說的好聽,夫人該多做才是。”
看她臉上仿佛閃過笑意,白明就想到她今天身子相當不錯,又感覺心裡放松了許多:“那我晚些再走,剩下的時間邱郎可就的都要留給我了”
愛人之間的壞情緒來得快去的快,尤其是在發現的問題能夠用些床間手段解決以後,兩人之間的氛圍就開始變得旖旎起來,甚至還帶着些許柔膩。
今天是有些熱的,但是躺在桌上後卻是覺得無比涼爽,被攤開的衣裳随着身形被推拉觸及在地上,如白水般滑落下去,最後落盡堆在了地上。
“姐姐,我們是不是該去問問?”
“是該去看看,那你去還是我去?”
秋朗想了很久,還是點頭後走近到小姐的房間前去,隻是等走到門前的時候,房間裡卻隻是寂靜無一絲聲響。
“夫人,您還在房間嗎?”說完後秋朗就等着裡面的聲音,她先是聽到了一陣動靜後再才聽見了夫人的聲音:“讓她們一會後進來吧。”
“請問還需要再多準備什麼嗎?”
“準備壺茶水吧,茶水涼了。”
話語間都沒有什麼不對,秋朗很快就退了下去,等再帶着人上前來的時候,房間裡顯然有茶水的味道,提壺的時候發現也是空的,于是秋朗便覺得或許是這兩人不小心打翻了茶水而已。
倒也是尋常事情,所以沒有多想便收了下去換上新的,而後就讓人繼續上玉石給夫人她們看。不過後續還沒等再多看過幾闆,小姐卻又開始向夫人發脾氣,然後就又讓她們離開了房間。
下午的時間不餘多少,何況也不是平常準備洗浴的時間。所以在房間裡的人悉數退去後便靠在了白明身上大口的呼吸着,同時也散了身形再不見有先前的平和端莊。
耀武揚威般的蛇尾自邱及裙擺下搖晃着擺在了半空中,茶香的味道比之先前更濃了些,不過來處顯然就不在方便明說了。
“晚些我幫你處理幹淨再走,絕不會讓你難做的。”
“本就該如此,莫非夫人還想我自己處理不成?”
眼下邱及隻覺得身子輕松了許多,不過卻并不如往常一般貪睡——或許該說是精力旺盛的厲害,所以還想在夫人懷中求些什麼。
可是她确實有些累了,邱及想自己其實大概猜到夫人她此番多半徒勞無功,所以才不願放開懷中這溫暖的人兒——或許這才是自己心中真正所想也不一定。
隻是情緒太過雜亂,到最後在昏沉的夜色下仿佛今日再沒有了停留的借口以後,邱及便打着燭火近到面前的人容貌前仔細看了許久,再收回手的時候便是輕歎了一口氣說道:“雖然像,但終究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