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我顯然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不過銀枝也并沒有強求我參與戰鬥,因為專業對口,我被安排和桂乃芬一起在他們的集合點裡監測後台數據。
“嘿嘿嘿。”桂乃芬已經提前發出了抓鬼預告,加上今天和我們的合作,她後台的私信已經暴漲到了恐怖的程度,我甚至要懷疑全羅浮仙舟的人都在使用「羅浮雜俎」。
看得出來,桂乃芬對這份巨大的流量感到非常滿意。
“不過這也太不合理了,按照那些歲陽們的性格,多少會弄出一些動靜來。”桂乃芬幹脆開通了消息篩選,但得到那些“抓鬼”委托卻并不盡人意。
“小桂子、小桂子、小桂子,我穿了古着店店二手毛衣,總覺得勒脖子喘不過來氣,這件衣服是不是撞鬼了?”
桂乃芬回複:親親,建議看看毛衣的正反面~
桂乃芬逐一回複,直到她回複的内容越來越無厘頭。
“桂乃芬小姐!為什麼明明剛到周五又馬上周一了?周末的時間為什麼消失的這麼快,我是不是見鬼了?”
桂乃芬回複:親親,這邊建議加入「秩序」命途,追随星期日大人,享受七天假期。
(該消息涉及虛假宣傳已被「羅浮雜俎」管理員屏蔽,并對您的賬号禁言15分鐘,請營造良好網絡氛圍,共建和諧仙舟。)
桂乃芬氣的叉腰,但「羅浮雜俎」的管理員向來一視同仁,快速駁回了她的申訴。
我隻能安慰她道:“對打工人來說,能一周休息七天,實在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安排。要知道作為星際和平公司的底層員工,我們根本沒太多的休息時間。”
“你是公司的員工?”我能察覺到,聽見了我的身份後,原本還在小聲抱怨的桂乃芬一下子收斂了神色。
我不清楚桂乃芬的過往,但我知道星際和平公司曾經雷厲風行的對外擴張政策,讓它很長一段時間裡聲名狼藉。
即使現在的市場開拓部已經完成了轉型,也難以洗白那些血淋淋的事實。
“那銀枝也……”桂乃芬還記得我是銀枝的經紀人。
我立刻替他否認道:“他不是,他不是公司的人。”銀枝隻是短暫地代表公司去參加「熱砂假日」的海選會,但實際上他是完全自由的。
身為網絡主播的桂乃芬當然擅長察言觀色,她看到了我的反應,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隻是先前裳裳在金人巷差點被一個公司員工羞辱,讓我覺得公司都是一群刻薄、自大,又目中無人的家夥。”桂乃芬說起來這件事就覺得不痛快,“裳裳可是雲騎軍,平時負責又熱情。他居然敢罵裳裳!”
還好,隻是針對某個員工的個人行為的,我暗中松了一口氣向她故作神秘地說:“你知道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嗎?”
桂乃芬想了想,理所當然地說:“願賭服輸,他輸給了裳裳,他就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學狗叫!”
“還不止,他被扣了一年績效,然後開除了。”我看過那份通報,簡直将那位名叫斯科特的員工罵的狗血淋頭。
公司的打算是,他們可以不和仙舟聯盟這樣龐大的國度合作,但至少明面上不能得罪他們。
這也是為什麼托帕領導在雅利洛-VI上,最終态度軟化,放棄主導這個星球的發展時,公司對她也不過隻是停薪降職。
“他真的被開除了?”桂乃芬的嘴角壓抑不住地笑。
“當然,公司特地發了一百字公告來罵他,還開了半天警示會。”那小子總算也靠自己出名了一把。
桂乃芬這才高興起來,而她因為被禁言的原因,被迫避免了因為回複消息而分神,終于在許多圖片之間,看見了一句很容易被忽略的話。
注冊的賬戶是個小号,沒有關注桂乃芬,頭像也是初始設置。
他說:——有個很奇怪的人,一直在我房間門口問能不能進來,他的聲音很像我認識的人,但我自己在家根本不敢回複。小桂子救我!
“維利特你看這個。”桂乃芬敏銳地抓住了這一點,将手機遞給我看。
我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來了,在希世難得号上時,我第一次遇到幽岐的事情。幽岐也是僞裝成銀枝的聲音,問我能不能放他進來。
“對,就是這個,我馬上給銀枝打電話。”我不敢耽誤,“你也快點問清楚他的地址。”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作祟,也許是被銀枝的高尚給傳染了,總之我顧不上害怕,隻花了幾分鐘就氣喘籲籲地在“受害者”家樓下看見了同樣趕來的銀枝。
受害者是一位叫做啟蘊的持明族的小姑娘,她在桂乃芬的指引下,透過窗戶的縫隙将鑰匙抛了出來。
“銀枝,波提歐,你們在綏園裡看到什麼異常情況了嗎?”我清楚他們的本領,但必要的問候總會顯得親近又叫人安心。
銀枝搖了搖頭:“并沒有,據說造化洪爐才進行過修葺,并且幽岐是在被關進去前逃逸的。我們在綏園内并沒看見它或者其餘歲陽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