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緣君右擡頭四十五度望向天空,右手手肘高擡,手背抵在下巴上,就像話劇演員:
“年少的青梅竹馬,卻被不知何處而來的天降,奪去了愛意的目光。被抛棄的可憐人啊,隻能獨自在暴雨中啜泣。”
許遇魚愣愣地看着,她是學表演的嗎?
還有,要說青梅竹馬,也應該還輪不到她吧?
不對,怎麼自己也順着這麼奇怪的說法了。
“也罷,可憐的美人啊,就讓我來救贖,本不該由你承擔的罪責。”司緣君彎下腰,她的右手在空中轉了個華麗的圈,穿過兩人的手臂,伸到了許遇魚的面前。
“把你的心,交托在我的手中吧。”
聚光燈照到了她的身上,她仿佛穿着身考究的酒紅色燕尾禮服,站在舞台的中心。
“......”
“咳咳嗯。”女孩正了正自己的身子和聲音,“怎麼樣,我從隔壁班偷學了幾招,還行吧。”
“很棒。”
“挺唬人的,你現在走表演應該還來得及。”方知之好笑地拉過了她無處擺放的手。
“嘿嘿,我也覺得還行。影視圈沒有我,簡直是一大損失。”司緣君笑着撓了撓自己的耳朵。
“行了,給你點顔色,還開上染坊了。”方知之拉着司緣君往前走,“趕緊去遊泳,我倒要看看兩個月你是不是又胖了。”
冬年笑着跟在她們的身後,許遇魚悄悄地走到了她的身旁,指着自己的臉:“她是不是,有那個病......”
“嗯,金色頭發是不是挺酷的。”冬年微笑着說。
“嗯,确實......我隻是有些好奇,我以前還從沒見過。”許遇魚小聲地解釋。
“沒什麼,還有更酷的。她爸可是潛艇兵呢。”
許遇魚有些詫異地看向冬年的臉,她的臉上挂着,不同于平時,異常喜悅的笑容,仿佛與有榮焉。
......
不太平整的路邊,野草肆意地蔓延。
四人兩前兩後,穿過低矮的小門,走入仿佛地下架空層似的停車場。
又是一陣東拐西繞,才找到了上行的電梯。
電梯開門,迎面就能看到,挂在牆上花花綠綠的各式泳衣,和放在櫥窗裡的泳鏡泳帽。
走在最前的司緣君掃碼付款後,拿着鑰匙,四人踩着鋪着防滑墊的樓梯,走進了空無一人的更衣室。
冬年将肩上挎着的包放在椅子上,打開,露出了好幾套全新包裝的泳衣,随意從中拿出一套,走到了側邊的一格簾子内。
許遇魚打量着四周的花灑和櫃子,方知之和司緣君,一件件挑選着評點着泳衣。
“小魚,你看這個怎麼樣?”
方知之拿出一袋黑色的泳衣,遞到了許遇魚的面前。
也沒仔細看,許遇魚就點着頭接了過來:“好。”
......
泳衣,是這樣的嗎?
緊包的泳褲,隻夠到大腿根。
上身,露出了一大片的肚子,感覺有些涼飕飕的。
許遇魚歎了口氣,拿着換下的衣服,拉開了暖黃色的簾子。
“隻隻,我的泳衣好緊哦,你有什麼頭緒嗎?”
“嗯?”方知之把司緣君頂在櫃子上,伸出鹹豬手,揉搓着她的歐派,“就你這小饅頭,也好意思跟我來叫嚣?”
“啊啊啊啊啊啊,女流氓!”司緣君笑着,大叫着跑開,看到許遇魚後,一個拐彎,扶着她的肩膀,躲到了她的身後,“美女救我。”
方知之停在許遇魚的身前,彎下上身,雙手撐着膝蓋,大口喘着氣。
許遇魚注意到她穿的,是藍色的連體泳衣,而司緣君,更是長袖長褲。
方知之彎着腰擡起頭,正好對上許遇魚的肚子,發出了驚訝的叫喊:“小魚,你有腹肌?!”
“真的假的,我摸摸!”身後伸出一雙手,撫摸着許遇魚的小腹,“真的哎,硬的!”
“我也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