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看見任何事!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出去了!!目擊者不是他!”女調酒師看到混混已經開始嘔血,着急說道,阿薩松開手掌,女調酒師因為失力退了一個踉跄,拿回了她剩下的半根棍子。
“都是一群垃圾,不要搞得我們好像欺淩弱小嘛。”得到小醜消息完全屬于意外之喜,阿薩輕巧的走在桌子上把酒杯一個個踹翻在這群畏畏縮縮的混混臉上,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落在了托馬斯旁邊,跟着女調酒師走進地下室。
托馬斯稍稍走慢了幾步,從萬能腰帶抽出一塊手帕糊了阿薩一臉,道:“我說過很多次,小心這些東西。”阿薩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踹翻酒杯時酒水濺到了臉上,而這會已經開始揮發的酒水隻在她臉上留下一股大m葉的味道。
女調酒師沒注意托馬斯與阿薩在背後的一頓小機鋒——或者是不敢注意到蝙蝠俠教訓羅賓這事兒——她推開地下室的門,說道:“是小醜帶來了一個披薩,并讓所有人都嘗嘗披薩的味道,大部分人都知道怎麼做更好,但是那天……是個新人。”
“第一次來哥譚?”阿薩問道。
“是的,他吃了一片。”
“大無畏。”阿薩評價道。
尖銳的“HAHA”的笑聲能穿透牆壁,一個癫狂的年輕人被捆在椅子上,呆在雜物之間。他眼睛大睜,對着地下室裡黃暗的燈泡嘎嘎作笑。
“他在那之後就跟着小醜出去沒法聯系了。”女調酒師用手指在臉色劃了兩下做示意,她繼續說道:“等到他回來後就一直在試圖切開其他人的臉。我捆住了他,關在了這兒。我們還能為他做點什麼嗎?”
托馬斯靠近了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年輕人,他的手伸向狂笑到滿頭大汗幾近窒息的年輕人的頭顱,庫呲一下響聲後,男孩垂下腦袋,永遠停止了怪笑。在調酒師的驚呼裡,托馬斯整個人都淹沒進黑暗裡,他說:“原諒我。”
“神谕,”阿薩坐在蝙蝠車副駕駛上把隐形眼鏡裡的資料導進電腦裡,傳呼道:“我已經把資料傳送給你了,那個披薩送貨員……”
“約翰·蘭德爾。”薩琳娜說,她整個人被屏幕藍光包圍着,以一個僵硬的姿态坐在那兒,膝蓋上的貓乖巧的蹭了蹭她小腹——她被小醜打斷了脊椎。
“所以他的身份已經被确定了?”阿薩有些驚愕,“那為什麼……”
“檢查那天在酒吧裡所有的人。”托馬斯說道,“把他最後送披薩的地址給我。”
薩琳娜手指敲擊的聲音有了少許的延遲,她垂着眼睛,依舊精緻的塗了紅色口紅的嘴唇輕輕吐出幾個詞來,她說道:“戈登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為什麼小醜還活着?托馬斯,為什麼她還能活着?”
聯絡器對面突然沒了聲音,但是目的地地址依舊發到了阿薩手裡。
托馬斯咬着牙反複撥打戈登的電話,對面一直在忙音,戈登關機了。
“在韋恩宅!”阿薩大聲說,“她就一直呆在我們頭上!”
戈登聯合薩琳娜調開了托馬斯與阿薩而獲得潛入韋恩宅的機會。已經大亮的天空并不能投射多少光線進這座陰暗的老宅裡,他腳下碎裂的樓梯還能踢落一兩顆石子兒,戈登持着槍,一個房間接一個房間檢查。
直到他靠近一間貼着鉛皮的小隔間,隐隐約約聽見如同風聲的哭泣。
戈登探頭進去,看見低垂着腦袋黃發覆面的小醜背光站着,雙手舉槍指向被捆在地上的男孩,男孩的嘴巴被膠帶封固,隻能從縫隙裡發出“嗚嗚”呼救聲。戈登撞門而入,槍指小醜,在小醜發現他而發出同樣“嗚嗚”聲時,開膛的子彈射入了她的身體。
巨大的沖擊力把小醜掀翻,光線覆及到她全身。她不是小醜!是雙腿被捆在椅背上的登特家女孩!她手臂上捆着兩把槍,就好像是她手持着一樣!她當着被吓到緊緊捂住腦袋的兄弟面,重重摔在地上,戈登隻感覺透骨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顱。
“不!!!不!!!!”戈登沖上去按住女孩槍口,男孩卻擡頭驚恐的看着他的上方,血水迸濺,撒了男孩一臉。
“她聽不見了!”瑪莎一刀劃開了戈登的脖子,又笑嘻嘻對男孩說,“他們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