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從布魯斯身後探出半個身體來，她側頭看布魯斯的下巴，說道：“不如試試我的辦法？”她熟練的給槍上膛，把槍頭頂住了黑手黨下颚。

“不！不！蝙蝠俠不殺人！”

阿薩把槍頭往上提了提，她咧嘴一笑，白晃晃的牙齒倒影在锃光發亮的槍管上，說道：“巧了他管不着我——一——三——”

“是紅頭罩！”黑手黨尖叫道：“是紅頭罩！他——”

突然飛來幾發子彈，把他打了個對穿。阿薩一個起飛打算沖過去一探究竟，卻被布魯斯一把扯住披風，拉進他的披風下躲避到一旁。

“在超人的報告出來之前——不準用超能力！”

“但是……”

“這是蝙蝠俠的命令！”

“哼。”

阿薩看了一眼搶孔痕迹，說道：“子彈孔斜向上4°，他在那個大樓上！”布魯斯跟着阿薩的手指方向看向大樓，一個黑影正收起狙擊槍回頭跑路。布魯斯傳呼了蝙蝠翼，抓住垂下的套索呼嘯而去。留下阿薩滿臉震驚的被風吹起的頭發糊了一嘴。

“喂！！！你還有個羅賓！！！！蝙蝠俠！！！！”

坐在蝙蝠洞為他們做行為記錄以便糾正合作模式的迪克收到了阿薩的破口大罵。

“他就是個混蛋，你習慣就好了。”

“狗屎的蝙蝠俠我他媽的用什麼習慣！他甚至不讓我用該死的超能力！”

“阿薩小姐，請注意語言，我聽得到。”阿爾弗雷德接入了通訊頻道。

阿薩啐了一口，舉着槍走向被蝙蝠俠丢出車後假裝昏迷的黑手黨。

“等，等等！我什麼都說——AHHHHHHHHHHHHHHHHHH！”

但是阿薩可不打算聽他說什麼，對着他的腦袋就打空了橡膠彈彈夾。滿頭的大包證明他的腦震蕩大概是一下子好不了。

蝙蝠翼在哥譚高樓中穿梭，布魯斯巧妙的控制者方向盤，在密集的建築裡追蹤發現蝙蝠翼緊随後就拐入密集低矮小巷的黑影。靈活跳動的動作與當機立斷的行為模式讓布魯斯把這個新冒出頭的勢力記了一筆——這樣的人不可能一直平平無奇，他應該在哥譚留有記錄，或者來自其他勢力——比如刺客聯盟。

蝙蝠翼越逼越緊，黑影沖上了停在巷口的車，提速拉滿沖上了街道。他有無比娴熟的控車技術，在密集的車流裡橫沖直撞，紮入隧道往城郊沖去。蝙蝠翼随着變形，縮小雙翼也沖進了隧道。

“他們懷疑是羅賓又上了街。”迪克吐槽道，“在考慮跟韋恩報精神損失的問題。”

阿薩尖叫道：“為什麼給這群刁民錢，布魯斯你這個懦弱的敗家子！”

“這裡是哥譚，阿薩，”迪克說道，“如果不給賠錢你每次都會發現蝙蝠車少個輪……”迪克聲音突然消失，頻道裡一片詭異的沉默。

“少個輪胎？”阿薩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派蝙蝠車來接你了。”迪克說道，“阿爾弗雷德給你準備了巧克力牛奶。”

汽車撞爛鐵拉門沖進了化學廠，蝙蝠俠飛到上空一躍而下，撞爛玻璃天窗落地一個翻滾迅速站起尋找黑影人。

這裡是蝙蝠俠追逐小醜使他跌落化學池而徹底變身為一個瘋子的地方，這讓他更加的警惕。

所有沾上小醜的事情通常都會導緻巨大的損失。最慘烈的一次至今還在每個夢裡纏繞，他甚至能看見傑森鮮血淋漓在炸彈旁求救的樣子，還有他抱起綿軟無力的軀體的手感。他能認清這是夢境，但是他不願醒來，醒來後的布魯斯甚至不敢去傑森的墳前。但是蝙蝠俠要逼迫自己記住因為輕率的帶一個孩子進入義警世界導緻的下場，這是他最大也是最慘烈的失敗。

“記起你最大失敗了？在那個晚上，在這裡，小醜誕生了——這或許是最大的一個，但是絕對不會是最後的一個，對吧？”黑影人帶着一個紅頭罩——小醜也曾經戴過紅色的頭套——站在高處提醒蝙蝠俠的失敗。随即他一槍打在停在化學池旁的汽車上，冒出的火星讓化學藥品開始燃燒，一身爆炸後紅頭罩扭身跑走。

接二連三的爆炸響起，布魯斯鈎抓槍抓住橫梁把自己吊上房頂，就在下一秒炸開的火焰帶起巨大的沖擊力，把他炸飛了出去。

巨大的火光帶起黑霧，紅頭罩已經消失在爆炸中。周圍火警汽笛聲響起。布魯斯站在火光裡臉色晦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