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打鬥。

克拉克與戴安娜以為那個燈光是蝙蝠俠的求救信号，作為新結盟的一員，他們兩個迅速到達現場并以碾壓之态幹掉了戈登。待到布魯斯趕到的時候，這個事件已經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結束的讓布魯斯都有些莫名的空虛感。

賽琳娜昏睡在戴安娜的膝蓋上，發絲松散在她腿上。而戈登則在旁邊喋喋不休。

“韋恩承諾過這個世界博覽會會是清潔和光明的天堂，但黑暗裡的光明隻能吸引蒼蠅。我答應過市民，我會清潔哥譚的街道，把那些罪惡的東西都掃進塵土裡……其中最污濁的就是ji女，把罪惡藏在身體裡的女人，那些軍ji，害死了多少好人……就是——”

戴安娜溫柔的把賽琳娜放到超人的膝頭，走過去一腳把戈登踹熄了火。她十分滿意的看着戈登慫拉着腦袋被真言套索捆在原地，看向不知道為什麼開始鬧脾氣的蝙蝠俠。

“阿薩，你那個年輕的戰士曾跟我道歉，”戴安娜說道，“她說所有人都把你慣壞了。叫我不用為你莫名其妙的脾氣而煩心，現在就是她說的情況是嗎？”

布魯斯的臉更臭了。而阿薩則在此時堪堪到達，她看着被戴安娜與克拉克擠在中間的布魯斯還有地上人事不知的戈登，嘲諷布魯斯道：“我一個人工作。”

布魯斯幽幽擡眼看她，這讓她一個激靈，她揚起腦袋，對着戴安娜與克拉克義正詞嚴的說道：“哥譚的事情不需要外界插手，這次隻是意外。沒有下一次。”

摩天輪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啟動了，吱吱呀呀在那晃着。克拉克妄圖解除這場尴尬，他說道：“我們可以上去看看嗎？就當是劫後餘生的慶祝。”

布魯斯看着他幾乎沒染到灰塵的小紅靴，不情不願的點了個頭。

摩天輪慢慢悠悠的向上旋轉，阿薩趴在窗戶上，看見底下帶着三個羅賓趕到的阿爾弗雷德。阿薩在此時擡起頭來，咧着一口大白牙對他說道：“看見那兩大的了嗎，你平行世界的羅賓，你的好兒子，老大跟你打架離家出走，老二跟你打架要跟你同歸于盡——更慘的是在這兒他們連你兒子都不想當。”

布魯斯的手掌輕摸過熟睡的賽琳娜的發絲，他說道：“如果可以，我更想要一個女兒。我會叫她海倫娜。”

“好吧，看起來你們是互相嫌棄。”

聖誕夜的鐘聲從遠處傳來，布魯斯靠在窗戶上，呼吸着冰冷的空氣。克拉克飛下摩天輪一次性把三個男孩都扛了上來，他們抱着超人大呼小叫，尤其是迪克，不斷的高呼着再來一次。

提姆扯了扯阿薩的衣角，他問道：“我看見你的手環從綠色變成了紅色。你是要離開了嗎？”

阿薩摸摸了提姆的腦袋她，解下了抑制器，在他們的注視裡飛上了天空。她對着雲層呼出了一口冷呼吸，綿密的雪花紛紛揚揚飄落了下來，粘在她睫毛上瞬間融化。她沒有再下去摩天輪，隻是再看了一眼這個世界格外明亮的天空後，沖向了赤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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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阿薩看清時間線的模樣了，他們就像是一條連續不斷的條帶，每個部位都放映着那個時期的故事。阿薩在其中無法停止奔跑，但是無論往哪個方向奔走，都找不到托馬斯所在的地方。他就仿佛是不存在于這條時間線上一樣——不存在于這條時間線！

阿薩的思路突然清明，她抵抗着吸引力，把手深入了正在重複劇情條帶中。手臂慢慢消失在劇情條帶裡，在不斷的上下摸索後，阿薩确有感覺指尖摸到了其他什麼東西。她用力往那邊一掙，就好似一個擠在兩根習慣間的氣囊，擠到另外一邊去了。

再睜眼是哥譚陰暗天空下的陰暗潮濕的牆角，不過這次的落地地點顯然好于上次，馥郁柔軟的香氣證明她身旁還有個玫瑰花花園……阿薩猛然驚醒過來，她摸上這朵培育得無比嬌豔的玫瑰，福至心靈大聲喊道：

“阿爾弗雷德！”

并沒有人回應，隻是遠處的花叢中傳出來簌簌的聲音。一個黑色的腦袋從裡頭探出。阿薩的眼睛猛然大睜，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張托馬斯最心愛的照片上的臉，她失聲喊道：“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