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給強勢闖入的四個蝙蝠俠讓出了位置。達米安用他的拳頭在這個城市維持着他的地位，他們與哥譚官方保持着一種心照不宣的态度，以至于他們可以大搖大擺出現在現場。

“新的羅賓？”芭芭拉是GCPD的新警員，她縮在角落裡與迪克竊竊私語道，“達米安又收養了一個？還是又有女人找上門？”

“從天而降的，”迪克回答道，他藏在披風下的手悄悄攬上芭芭拉的腰，說道：“是個挺難解釋的故事，晚上我來講給你聽？”

“……死者屬于馬羅尼家族，今天下午三點他們喝多了酒，調戲聚餐的女人們被拒後就對她們進行了追打，根據街上的監控，他們把女人拉進巷子後，就沒人知道後續了。”為首的警長對着達米安說道，他不時看一眼達米安的臉色，強裝冷靜。

提姆掐着下巴打量釘住死屍的長釘，是建築工地最常見的哪一種，上面沒有留下絲毫廠家的痕迹。傑森不耐的站在他旁邊，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這會才有膽子來探頭探腦的市民，他毫不猶豫回手一槍落在蹭過封鎖線的記者腳邊，把人吓了回去。

“隻是表面上的畏懼。”布魯斯說道，他緊緊攥着明黃色的披風邊緣，把自己藏在裡面，他的視線從在角落跟芭芭拉私語溝通信息的迪克一路轉移到聽警長彙報的達米安，再到認真搜索痕迹的提姆，跟轉動手裡duan槍不時往外看一眼的傑森身上，“當他們是一個群體的時候，他們的神秘性就降低了。

“哥譚裡到處可見這樣的人，暴君，高智商犯罪者，兇徒，花花公子。他們現在隻是憑借武力在征服所有事情——哥譚守護者不該是這個樣子。”

阿薩看向氣質沉靜的布魯斯，微微張着嘴半天沒有合上，布魯斯把視線收回，落在阿薩身上，他說道：“每個羅賓都是蝙蝠俠的繼承人，顯然我未來的兒子并沒有教會你如何成長為一個合格的蝙蝠俠。”

“那是你爹。”阿薩小聲反駁道。

“我以後隻會有一個繼承人。”布魯斯沒理會她的話，繼續說道，“你如果沒有想好什麼才是蝙蝠俠，我不會選擇你。”

布魯斯穿過手舞足蹈跟達米安進行總結報告的警長，站到了屍體前，他從腰包裡掏出掃描儀器，一寸一寸掃過了屍體。

“是因為藥物。”提姆沒有低頭看布魯斯，隻是說道，“掃描儀不能解釋一切東西，看他們的面容——額紋緊皺鼻翼大張，嘴角歪斜，頸側動脈擴張——在急劇驚恐的情況下人才會出現這種表情，而開膛則是在這之後，穿刺處流血痕迹很淺，周圍也沒有出現明顯的瘀傷，兇手在他們死後才對他們進行了剖解。”

“能在一瞬間造成多人恐懼緻死的隻有恐懼毒氣，但是那幾個女人卻沒有任何反應，她們隻是被打暈了，我懷疑是魔法側的事情。”阿薩接話道，她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布魯斯，卻見得他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她。

“他們都喝了酒。”布魯斯說道，他還保持着那個緊緊拉扯着披風的姿勢，仰頭看屍體吐出的舌頭，“隻需要稍稍的改變一點方程式，恐懼毒氣就能單針對于醉漢——但是，羅賓，重點是兇手為什麼要把他擺出這幅耶稣受難的模樣。”

“無所謂兇手是誰。”傑森說道，“如果是針對這幾個人的事兒，我懶得浪費這個時間。”

提姆不大贊成他的想法，但是也沒什麼意見，在場唯一會在乎這些雜碎死亡的隻有堅持這可能是屠殺開端的布魯斯。達米安隻是感覺到自己威嚴被侵犯而不得不去聽警長的彙報，他甚至不樂意多看那幾具屍體一眼。而迪克？他隻是在在意芭芭拉能不能順利工作。

阿薩站在心懷鬼胎的五個蝙蝠俠——有一個是預備役——之間，莫名感受到了新人入職場的壓迫感，她是不是應該找人站隊？

算了，幾個大的都看上去不怎麼靠譜的樣子。

阿薩挪回了布魯斯身邊，她專注的看着布魯斯檢查屍體上的痕迹并收集了一些血液。

布魯斯對她說道：“哈？你放棄跟他們站隊了？”

“你比其他宇宙的蝙蝠俠都要會看臉色。”阿薩說道。

“因為他們不用一周七天無休應付四個殘暴不仁的蝙蝠俠。”

“提姆挺好的。”

布魯斯對此不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