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譚,出門時身上不帶點防身武器的話,遇到罪犯豈不是很危險?
雖然曾經住過的芝加哥和紐約也好不到哪裡去,但哥譚可是名聲比前兩個都不好的存在。
瓊憂心忡忡地上了半天班,她看了眼剩餘的工作量,确認今天的提姆絕對不需要加班——如果第二天他還有黑眼圈那就說明他晚上在熬夜。
阿爾弗雷德在十分鐘之内就會抵達,這個時間下樓等幾分鐘就好。
……好不了了。
瓊才剛順着人群走出大樓,就聽見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她循聲望去,發現發生爆炸的正是街對面的一家咖啡館。
咖啡館的玻璃窗全部炸裂開來,碎渣四散飛濺。濃煙自爆炸的中心滾滾升起,火光在煙霧中若隐若現,将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詭異的橘紅色裡。
一股焦糊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人們開始尖叫、四散奔逃,瓊不确定自己是否聽見了幾聲槍響,她被湧動的人流朝反方向帶了十多步,突然被不容拒絕的力道扯進了剛剛停穩的車裡。
“韋恩小姐,希望您識相一點。”
在昏過去之前,瓊聽到了這句經典且無趣的綁匪言論。
……
不愧是哥譚。
瓊隻在被布魯斯帶走的那兩天在公衆裡露了一次面,這就有人盯上了她,盯上也就算了,畢竟露完面她就在非常安全的韋恩莊園裡宅着,非常讓人放心。
……結果顯而易見,不出門隻讓她逃得了一時,她這才去韋恩集團上了半天班,中午就被蹲點的罪犯給綁架了,對方還不惜用炸了咖啡館的計策來轉移注意力。
歡迎來到哥譚。
瓊苦中作樂地想。
“……捉到韋恩的那個小總裁我們能開價高一點,但他不好抓。”
“什麼?不,我們絕不可能虧!這個女人叫什麼來着,簡,瓊……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好抓,而且韋恩不付錢我們也能把她賣個好價錢!”
瓊睜開雙眼,意料之中地發現自己牢牢地被綁在椅子上,眼前還有位戴着面具手持槍械的罪犯。
她聽到這句話後第一反應不是恐慌也不是憤怒,而是無語:你有點冒昧了。
可惡,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怎麼你了?
“放心,要我說現在正是時候,要是等到傍晚才糟糕,那個時間是蝙蝠俠的出沒時間,現在是中午,不會有人來救她。”
看起來身高将近兩米的綁匪結束通話,轉身朝瓊走來。
他在燈光下站定,投下的陰影将瓊籠罩。瓊忽略酸疼的脖頸擡頭仰望,隻看到将對方遮得嚴嚴實實的黑色面具。
當槍口抵在瓊的額頭時,她奇異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感覺到害怕,甚至有點想笑。
參與綁架的肯定不止這一個人,但他們認為隻要留一個人盯着她就夠了,其他人要麼在放風,要麼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值得他們在這盯着一個韋恩。
男人突然半蹲下來與瓊平視,出手揪住她的黑發往後扯,槍口也跟着向前,他狠厲道:“死到臨頭了還笑?你最好祈禱韋恩肯花錢把你贖回去!”
……好吧,她已經笑了。
從綁匪的角度看,本應該發出尖叫表示驚恐、或者懦弱流淚的瓊沒有做到他預想中的任一一種。她介于綠與藍之間的眼睛裡什麼情緒也沒有,甚至勾起嘴角,露出嘲諷意味十足的笑容。
瓊:“……”
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應該姓封而不是姓韋恩——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既不是真的沒有恐懼的情緒,而且紅綠有版權壁。
“殺了我你們就拿不到錢了。”瓊冷靜道,“而且你們根本沒打算讓我安全離開吧?”
勒索用的照片已經趁着瓊昏迷的時候拍好了,現在隻等傻白甜韋恩交錢,然後他們就把人轉手賣掉。
“是又如——”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将他的聲音吞沒,堆放了不少貨箱的廢棄工廠裡的犯罪團夥迅速反應過來,朝着被炸開的破洞掃射——
瓊在眼前負責盯着她的綁匪下意識松了一隻手捂住耳朵的時候,猛地用頭槌将他撞開,轟鳴聲還在腦海中回響、沒第一時間意識到瓊沒有表面那麼無害的綁匪倒退兩步,錯失最後的機會。
他穩住腳步,眼中一絲狠厲,槍口對準瓊的膝蓋就要扣下扳機,但瓊的速度比他更快,他才剛瞄準好,就被凳子腿打掉了槍。
“看來幸運女神今天站在我這邊。”瓊踢開了這把槍。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隻有中間這塊空地詭異地幸免于難。
爆炸聲掩蓋了周圍的罪犯倒下的聲音,有人從熊熊燃燒的焰火中走了進來。她的手裡拿着把可愛到完全有可能會被人忽視其銳利程度的、粉藍色的貓貓劍。
她單腳踩在綁匪的身上,用劍割開瓊椅背上的繩子,讓瓊的手臂獲得自由,最後把一塊紅寶石塞到瓊的手掌心:
“大小姐,我是來交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