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有人想玩“我知道你知道我的隐藏身份但我依舊要繼續演”的遊戲。

瓊跟着塑料兄弟來到了韋恩莊園的地下，也就是蝙蝠洞。

她一眼就看到了各種“蝙蝠牌”交通工具，以及一些看上去是收藏品的東西。

最吸引她注意力的不是蝙蝠車，也不是盡職盡責在蝙蝠洞巡邏的蝙蝠狗，而是那顆巨大的恐龍蛋。

恐龍蛋被放在了展示櫃裡，展示櫃的玻璃上還被貼了個充滿不甘的貼紙。瓊好奇地走上前，看見紙條上寫着“請勿觸摸”。

瓊叛逆的把手掌貼在上面，感受到比外部更高的溫度，顯然是恐龍蛋處于保溫狀态。

展示台下還壓着結論為“孵化概率不超過1%”的實驗報告。

雖然孵化概率不超過1%，但蝙蝠俠還是提前準備起對付成年恐龍的武器了，不愧是蝙蝠俠。

除了戴個頭罩就完事的傑森，提姆和達米安去換夜巡穿的義警制服，而蝙蝠俠和夜翼則先一步抵達蝙蝠洞，此時正拿着五彩碎片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瓊眼尖地發現，蝙蝠俠連十二送來的玉米都過了一遍檢查，真是謹慎的做法，像她就不會這樣做……所以她不是蝙蝠俠。

蝙蝠電腦的屏幕上展示着五彩碎片的各項數據，明明白白展示出蝙蝠俠不僅做了五彩碎片的硬度測試，還有給五彩碎片染色的可行性……嗯？

瓊帶着“蝙蝠俠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想法，磨磨蹭蹭走到了布魯斯旁邊。

他甚至連自己的蝙蝠頭盔都沒有戴上，她還能否認不成？

布魯斯把黑色的小圓片往桌面上敲了敲，發現它的黑色脫落、露出原本的彩色狀态後皺了皺眉，而後分神望了瓊一眼：“你需要做一個身體檢查。”

“我覺得我很好？”瓊歪了歪腦袋，盯着蝙蝠電腦上被布魯斯擋住的那部分屏幕。

瓊認為蝙蝠俠的制服可能存在“讓穿戴者的語言技能下降、戰鬥技能提升”的效果，布魯斯就完美地将這一特質表現了出來，但他同時也聰明地卡了個bug，沒有把蝙蝠俠的頭盔戴上：“我們很擔心你，記憶被動過手腳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當布魯斯挂着漫不經心的輕佻笑容，表現出哥譚甜心的那一面時，見到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卸下大部分防備，從而忽略很多東西。

而當瓊面對作為蝙蝠俠的布魯斯時，會不由自主湧現緊張的情緒，感到坐立難安。

“放輕松，隻是做個身體檢查，然後記錄一下各項數據而已。”

迪克叉着腰，補充說道。

“我又沒說不去。”瓊嘀嘀咕咕了一句，就去做了全身檢查。

結果也和她想象中的一樣，比普通人的平均水準要好一點（多虧了她有鍛煉的習慣），但比起蝙蝠洞裡的其他人那還是不夠看的。

“身體健康，不錯。”迪克挑了挑眉，“話說起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隐藏身份的？重點是蝙蝠俠，如果你肯說最後一個露餡的人那就更好了。”

此話一出，迪克輕而易舉地吸引了除了蝙蝠俠以外所有人的注意力。

瓊沉思片刻，果斷回答：“還是第一個記得比較清楚，是達米安。”

她話一說完就躲在了迪克的背後，而穿好裝備提着刀就沖過來一定是想謀殺親姐的達米安被提姆無意伸出的腳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傑森“哈”字剛出口，達米安就調轉方向，連着兩人一塊兒追殺。

瓊望向迪克：“你不阻止一下嗎？”

迪克比其他人要更加成熟一點，具體就表現在他看得透徹，言語中還流露出微妙的心酸：“如果我去的話，那就會變成1v3……也不是不行。”

他一邊說着，一邊像原先旁觀貓貓打架的路過大貓一樣沖了進去，和其他貓打作一團。

留在原地的瓊：這就是成年人表達兄友弟恭的方式嗎？太超前了，我看不懂。

也許他們仨的年齡加起來不超過20歲，蝙蝠俠布魯斯就不一樣，優秀的成年人已經學會了假裝聽不見兒童打鬧交流感情的聲音。

布魯斯的注意力顯然就在正事上，他對瓊的這份報告滿意又不滿意的。

滿意的地方在于身體健康，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卡在骨頭裡，或是缺了什麼，又或是重塑過的痕迹。

不滿意的地方在于是魔法側的可能性變高了。

瓊收回注意力，重新觀察其他人的夜巡前熱身活動——他們是怎麼做到有這種程度的熱身活動，夜巡還能上蹿下跳一晚上的？家裡隻有她和阿爾弗雷德是普通人了是嗎？

如果布魯斯能聽見她的心聲，那一定會回答她：按照這個标準，阿爾弗雷德也不是普通人。

“謝謝。”瓊沒有低頭，伸手精準地從屬于迪克的盤子裡抓了塊小甜餅。

她有心吃别人的甜餅，但他們卻湊到了一塊兒，疑似達成了什麼協議，暫時停戰了。

“所以最後一個露餡的人是誰？”迪克湊了過來，他的頭發在打鬥中變得亂糟糟的，但他沒管，并像是後背長了眼睛一樣發現了瓊的惡行，報複性地從瓊的小盤子裡挑了塊差不多大小的小甜餅。

為什麼要糾結這個問題啊？

瓊百思不得其解。

“蝙蝠俠。”

當瓊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傑森“啧”了聲，不甘心地把身上僅存的5美元拍在了提姆手上。

很好，傑森身上1美分都沒有了。

瓊眼睛微微眯起，盯着提姆臉上得意的笑容，覺得有些礙眼——她承認自己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