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下來隐隐有涼風吹過董輝挑着挂着兩個籃子的扁擔出門他要去把晾在外面的筍幹帶回家。
在董輝的域界裡現在是春天處處皆是綠色。
“與姑娘。”李麗抱着剛收下來的衣服在門外叫住剛想出門的與落。“現在天快黑了兩位不嫌棄就在這留宿一晚吧。”
剛開始與落跟他們一家說過叫名字就好不必有什麼尊稱但面對比自己厲害的人幾乎所有人都會本能的有一絲畏懼。可李麗不一樣。
她把衣服抱在懷裡對與落揚起嘴角笑了笑,她的這個笑就是單純的表示下友好,與那種那種敬畏讨好的笑并不同就好像與落是她鄰家的女孩她很自然的跟她打招呼。
“不了。”與落的腳步沒停謝絕她的好意“我還有些事要做明天再來拜訪你們一家。”與落對李麗微微搖了搖手轉身上了山。
“李麗她……一個在遠離城市的鄉下長大的人她居然也能有這種氣度?”走到山腳星影再次幻出身形随與落一起走上山。
“她對你這個仙侍雖沒有惡意但也沒有絲毫敬畏……”
“在對待未知她能這麼從容是我沒想到的。”
“是啊……”與落拉着與落爬上一個小坡。“是那個年代需要的品格。”
她的樣貌甚至都是青春的模樣。
“這裡是董輝的域界……看來在他的意識裡自己的妻子一直是個美貌過人,知書達理,不懼權威的人。”
“星影你覺得他愛他的妻子嗎?”
愛他的妻子嗎?星影愣了愣腳步卻沒停繼續跟着與落走。
愛嗎?
這個問題好像有些多餘他都這樣了難道還不是愛嗎?
“愛的。”星影上前牽住與落的手“但董輝對李麗的情感不全是愛意。”她捏了捏與落的手對方沒有看她而是也同樣握緊了手回應她。
“董輝在李麗死亡的那天就在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不會長出土見到外面的陽光,而是會在時光的磋磨下漸漸的開始腐爛它的根掙脫束縛向下延伸。”
“種子化作帶刺的荊棘死死纏住了董輝的心髒。”
“董輝對李麗的情感除了愛還有愧疚,恐怕他覺得是他沒有早點回到家才會害的妻子死去,或者更早他應該早點注意到妻子的病不應該讓她做那麼多事。”
因愛建起的高塔卻是用愧疚點綴的。
所以在這個域界裡的李麗才會這麼的好。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桂花廟前了,“走吧我們進去。”與落在确認四周沒有危險後牽着星影一起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剛就去還沒兩秒與落就感到了絲刺骨的寒意,這廟怎麼這麼冷?
仔細看了看這裡的樣子說實話很簡陋一間有些破敗的小屋除了面前的墓碑其他什麼也沒有。
“小心點。”星影松開握着與落的手先朝廟中間的墓碑走去用手摸上這個碑是冰冷的整個廟都因這個碑而變得冰涼。
與落拿出變小放在口袋裡的劍握在手裡以防有什麼意外。在與落和星影的注視下墓碑被緩緩移開展露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個淺坑,坑裡放着一個盒子。與落伸手将盒子拿出來,盒子上全是灰連開口都看不清在那。
“砸開?”星影舉着手詢問與落。
“等等。”與落把劍交給星影自己空出手來将箱子整個摸索一遍,在箱子的底部有一個微微凸出的地方,這應該就是開關了她對着凸起的地方按下去果然箱子開了。
箱子的内部和外部簡直不像一個東西,外部是厚厚的飛塵但裡面卻很是幹淨更準确的說是透色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