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模糊中劉西米漸漸恢複了思考,他應該離開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對我的敵意這麼大,不過這也方便了我。”
與落嘴上說着手裡也沒停仍舊在繼續砍剁劉西米試圖恢複的身體。
“你的自以為是還有對我的恨意它們加在一起把你的弱點很輕易的送到了我手裡。”
“我要做的就隻有在你重塑身體的時候打斷你的進程。”
與落垂下眼簾語氣變得低沉,“身體剛有一點修複但馬上又被砍斷,扭動着殘缺不全的身體内心在瘋狂的叫嚣着不甘,于是你集中所有力量勢必要反轉局面,可結果你還是一攤爛肉。”
劉西米有了強烈的反應他垂在一旁的手臂猛的抓住身邊一塊不知名的骨頭朝與落扔去想阻止與落繼續說下去,與落一動不動挨了這一擊額角瞬間就破了,她淡然的抹去流到眼角的血迹一劍砍下了劉西米的腦袋把它拎在手裡。
“給我聽下去。”
“這方法其實很蠢用在别人身上肯定無法達成我想要的效果,可在你身上就很好。”
“嘴上叫嚣着說自己不一樣了,得到了強大的力量,可事實上你不過是個有人類劣性的人渣。”
劉西米的瞳孔驟然放大。
“不是……”他想反駁與落卻沒聽他說話的打算,她随手撈起一根手指塞到劉西米喉嚨裡。
“我沒讓你說話。”
難得的她感到一絲煩躁。
這個計劃對劉西米很好,激怒他再碾壓他,用這種方式掌控他的精神把這個無限修複沒有疼痛的東西困在這裡。
可問題就是她好像……有點累了。
我不想再“殺”他了。
五指驟然松開劉西米的腦袋在落地前就被與落兩刀砍成了四塊。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對付劉西米最有效的方法。
不過是全身粘滿了污漬又不是洗不掉,不過是有了幾道傷口又不是不會好……這種不想幹的感覺……從何而來?
她麻木的舉劍砍向試圖逃走的劉西米,這是她現在應該做的事。
所以她會去這麼做。
然而就在她不知第幾次擡手時她的劍被攔下了。
熟悉的氣息就在身邊,擡起頭對上的是一雙嚴肅的眼睛。
“星影。”
“嗯。”她應了一聲從與落手裡接過長劍垂在身邊,一旁的劉西米見狀連忙滾動散落的身體想趁機離開,董輝剛要上前阻止就被星影叫住。
“讓他走。”星影的聲線平穩讓人聽不出情緒。
零零碎碎的劉西米走了與落下意識的擡眼看過去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話。
為什麼放他走?
“與落。”星影叫她的名字伸出手輕輕擦拭她額角的血珠。
她沒問劉西米是什麼情況,沒問她打算做什麼甚至連身上的傷她也沒過問。
她脫下與落被劃的一道一道的外衣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應該做和想做是兩碼事。”
“人生不是要每件事都要做好。”
“既然吃糖對牙不好那為什麼還有這麼多生産糖果的廠家?”
星影捧着與落的臉注視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還記得我們上次談到的拉普拉斯嗎?”
“如果說一個人她的結局早已注定那她有活下去的必要嗎,答案是有。”
“我仔細想過這個問題,有一部分人他們即使不會善終,即使會過的艱難但還會選擇活下去。”
“我可以改變。”
“這是安慰也是希望,身在深淵的人也會擡頭仰望星空。”
她輕輕将與落抱住,“如果要說什麼是無法計算的那就是情感,人的靈魂。”
“即使是同樣的環境擁有同樣的過去也不可能成為同一個人,她們的靈魂不一樣,這是無法改變的。”
“所以與落,不想做的時候就換一種方法,或者幹脆不幹了。”
“不要這樣強迫自己,你不願意的。”